江淮是國產車,我國產車,有一款轎車長得很像奔馳,就是我眼前這一款!我頗有些無奈地拉開“奔馳”車門,鑽進去,坐進去,調了一下座位,往下一個目標駛去。

二手車交易市場,那個頭目叫巴特爾,這個詞我知道,是蒙語中英雄的意思,很多蒙古男人都叫這個名字,你可能問了,難道他們不怕重名麽?別忘了他們一共才多少人口,共和國光是重名人數超過20萬人的,就有20個之多,我記得最多的一個,好像是叫張偉(讀者中有沒有躺槍的?)。

我辨別了一下方向,找到了正確的路徑,隻用了十二分鍾,就開到了二手車交易市場的門口,因為這個城市本身就不是很大。門口之戳著一個蒙古大爺,二話沒說,在我車擋風玻璃上扣了一張寫著46的卡麵,可能以為我是來賣車的呢!

我開車緩緩駛入,裏麵還挺熱鬧,麵積廣闊,停著上百台各種各樣的汽車,一排彩鋼板的房子,應該是交易大廳,大廳前站著不少蒙古人,正對著幾台車指指點點。我開車過去,規規矩矩把車停進了車位。

媽蛋的,要不是禿頭傷勢嚴重,我是不會放他走的,現在又沒有翻譯了。一個穿著棉襖的蒙古漢子雙手揣在袖筒裏走了上來,嘰裏呱啦說了一句什麽,從語音末尾的上揚判斷,是個問句,可能是問我是不是來賣車的,我便點了點頭。

蒙古漢子圍著我的車轉了一圈,搖了搖頭,伸出了五個手指。

難道他是估價師?就這麽看一圈兒就定價了啊!太流弊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對他出的價格不滿(雖然我也不知道是多少錢),上了車,掛倒檔,亮刹車燈,假裝離開,蒙古漢子拍了拍後備箱,招手讓我下來。

“你是中鍋人吧?”蒙古漢子用漢語問,艾瑪,今兒我是遇到貴人了啊,怎麽走到哪兒都能遇到會說漢語的?難道漢語在這裏已經普及到這種程度了麽?後來我才知道,蒙古國民跟內蒙走得很近,他們來共和國境內做買賣、學習的也極多,因為他們國內沒什麽像樣的大學,想為國家做貢獻,就得來共和國上大學

就是這樣連教育都依附共和國的國家,居然還特麽的……哎!忘恩負義!

“對啊,大叔,我是中鍋人,想賣車!”我笑著遞過去一根煙,蒙古大叔一看是中華,挑了挑眉毛,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夾在了耳朵上。

“你這車啊,肯定沒手續,對吧?”大叔笑道。

他怎麽知道的呢?

好吧,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見他這麽肯定,便點了點頭。

“你這車是08年偷渡過來的那一批,不值錢了,我最多隻能給你五十圖格裏克!”大叔又伸出了五個手指。

圖格裏克是什麽?蒙古貨幣麽?匯率多少啊?是高了還是低了?

“大叔,我數學不好,您幫我算算,要是換算成人民幣,得多少錢啊?”我苦逼地問,以掩蓋我並未是蒙古華人的事實。

“17萬!”蒙古大叔說。

17萬,尼瑪!共和國有這麽貴的國產轎車?

“大叔你別開玩笑了,在國內,哦不,在那邊的車,都沒這價兒吧?”我驚訝道。

“年輕人,你可能不懂車,那一批的奔馳,質量是最好的!”大叔一副很懂的樣子!

我要吐了,這貨連三叉戟和五芒星都分辨不清楚,居然還當驗車師!

“不行!八十萬圖格裏克!一個子兒都不能少!”我借機抬價,以便挑起事端!

“五十五萬!”

“就八十萬!”

“六十萬

!不賣滾蛋!”大叔終於怒了!

“六十萬你媽比啊!八十萬,趕緊拿錢來,我還等著回去娶媳婦呢!”我佯裝要打他,大叔往後退了兩步,一雙小眼睛對我怒目而視,我追身上去,給了他一腳(沒用真氣),大叔沒敢反抗,抹身就逃進了彩鋼板房子裏!

我點著一根煙,心中還在計算著人民幣和圖格裏克的匯率,算了半天也沒算出個所以然來,不多時,蒙古大叔又出來了,對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向我指了指,說了一句什麽!

那幾個貨都是拎著棒子的,我向後退了幾步,別砸著這台五十萬蒙幣的車啊!

小蒙古匕首蠻鋒利的,以一敵五也未落下風,花去五秒鍾刺傷他們之後,蒙古大叔愣了一下,又轉身跑回了彩鋼板房子裏,這回卻隻帶出來了一位,很瘦小,但很精幹,約莫四十多歲,捏訣一看,臥槽,居然是一道囂張的青氣!看來是在共和國修過道!

“閣下這是什麽意思?”瘦小的家夥漢語很流利,一聽,還有一股魯東方言的味道!

“你是中郭人?”我皺眉問道,他不是老板,資料上有老板巴特爾的照片,雖然是偷拍的,很模糊,但絕對不是這個。

“是。”瘦小家夥點了點頭,等待我的下文,這要是其他魯莽的家夥,肯定就直接衝上來了,但他好歹練過,知道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刺傷五人,絕非等閑之輩,所以沒有貿然對我發動進攻。

“既然是中郭人,那為何要助紂為虐,你不知道巴特爾是幹嘛的麽?”我厲聲問道。

瘦小漢子笑了笑,摸了摸胡子:“朋友,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

“我是來取巴特爾狗命的。”我也摸了摸假胡子,笑道。

瘦小漢子眼神一凜,低聲嘟囔了一句,我沒聽清,好像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然後雙手錯開,亮了招式,掠身上來,一招雙掌連環,拍向我的胸口。

“等下!”我後退叫停,“嶗山掌門李岱沫,是你什麽人?”

瘦小漢子愣了一下,雙眼緊緊盯著我:“你是何人?”

看來真的認識,剛才這漢子拍出的掌法,我在武當大會上見過,使用的正是嶗山掌門李岱沫,當然了,我能記住他的名字,跟他的“名字”也有一定的關係

。但我記住這招,倒不是因為招法本身讓我印象深刻,而是因為那場三十二進十六的比鬥中,李道長的對手,是小師妹,李道長是紫氣,淡紫,很淡很淡的紫氣,估計剛渡劫沒多久。比武前一晚,小師妹來月經了,折騰了很晚才睡,所以比武的時候困意正濃,上台去隨便和李道長對付了幾下,李道長先出的招,第一招就是這一記雙掌連環,直取斯沫沫的胸!當時給我嚇了一跳,以為這貨是個色道士呢!

但斯沫沫隻用了一隻手,幾招之內,連續擊中了李道長肩膀兩次,把他給打服了,直接認輸,免得繼續打下去自取其辱,輸的很坦然。

所以除了那一猥瑣的招式,我對這個李道長印象還蠻好的。

後來妲己告訴我,招式就是這樣的,換個男人,也是抓胸!

我便記住這招類似於我的抓奶龍爪手的“雙掌連環”了!

“你師傅與我,有過一麵之緣。”我微微笑道。

“哼,那又如何?”瘦小家夥冷笑,貌似不準備賣我這個麵子!

我記得我給天佐拉的名單裏,是有嶗山李道長的,因為他好歹也是個紫氣啊,即使不能作為五行大陣的陣眼,作為陣脈跑來跑去也是極好的!

他這個孽徒不給我麵子,但我不能不給李道長麵子啊,都是一家人!

“名門正派之後,卻在塞外為虎作倀,你不怕你師傅責罰於你麽?”我背著手說。

“你到底什麽人?”瘦子有些不耐煩了。

“嗬嗬,”我微微一笑,“紫陽門,夏朗。”

“哼,還當是誰呢!原來你就是那個沽名釣譽之徒,貧道早就想會你一會了!”

說:

打完收工。鑽石!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