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訣觀之,已然氣若遊絲!

死因?中毒而亡!他殺還是自殺?自殺!

“呼唉!”外麵傳來島國人的呼喊!可能是有巡邏兵發現我的行蹤了,趕緊帶著蓉蓉從後門溜出別墅,擊倒了四五個赤軍官兵之後,逃出別墅區,奔赴藏車地

繞到半山腰的時候,別墅區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剛回到酒店,衛星電話就響了,是國內的老餘!

“怎麽回事?”老餘貌似有些憤怒,但馬上舒緩了語氣,“夏朗同誌,蓉蓉呢?”

我把電話按下免提,遞給了蓉蓉。

“爸?”

“蓉蓉,你沒事吧!”

“沒事啊,跟夏朗在一起呢。”

“你們到底是怎麽搞的?”餘成則不敢跟我發火,卻敢跟蓉蓉發飆,“剛才赤軍打電話過來,說你們把苗人鳳給殺了?”

“汙蔑,完全是汙蔑!他是自殺的!”蓉蓉辯解道。

我拿回了電話:“餘處,別著急,赤軍的情況現在很複雜。請示:國內切斷與赤軍方麵一切的聯係,交給我全權處理!”

“……”老餘沉默片刻,“我跟首長請示一下!”

我掛掉了電話。

赤軍動作很快嘛,馬上就向國內打我的小報告,但你也不問問我在共和國如日中天的地位!想搞掉我!做夢!

進酒店大堂的時候,老餘回電:“批準你的請示。”

整個廣島都是赤軍的底盤,我馬上退了房間,在他們展開地毯式搜索之前,又從之前用錢打開的那個通道進入了九州島(九州島、廣島、京都,從西到東依次排列),這裏是喪屍之地,反而更加安全!

沿海走著,邊走邊觀察右手邊的城市中的喪屍,大多數都是普通喪屍,呆滯,但是已經恢複了部分神智,少部分是在宮本武藏那裏遇到的三頭流氓喪屍(這個詞不錯,就叫流氓喪屍好了),無一例外地,都在襲擾普通喪屍,就像當年皮包骨襲擊智屍似的!

但這裏情況不同,這些普通喪屍,明顯已經擺脫了動物性,不再相互攻伐撕咬,都有了人的思維,還找回了部分作為人類時候的記憶,這一點從宮本的那個喪屍女仆的嫻熟酒藝上就能看得出來

我停下車,決定給一涵打個電話,這可是下了好大勇氣了,因為從時間上來推斷,現在一涵肯定正在忙著工作!

“小朗?”一涵的聲音很小,像是用手在捂著話筒。

“一涵,我在島國。”

“我知道啊,怎麽了?我正開會呢!”

“哦,那你先忙吧。完事兒給我打電話。”

“沒事,你說吧,我出來了!”咚咚咚的高跟鞋的聲音之後,一涵的聲音打了起來。

“你留在島國的抗體種子,生根發芽了!”我盡量詳細地將這裏的情況跟一涵做了匯報,一涵一直在嗯嗯地聽著。

“總之,我覺得稱他們為‘人’,好像更為貼切一些。”我結束了發言。

“嗯……”一涵沉默良久,“小朗,你幫我做個試驗。”

“什麽實驗?”

“提取你說的流氓喪屍的血清,注射到普通喪屍體內!”

“啊!那普通喪屍不就變成流氓喪屍了麽!”我驚訝道,在我的常識中,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聽我的,愛你!我回去開會了!”

“愛你!”

咚咚咚的高跟鞋聲,一涵掛斷了電話。

她總是這麽忙,哎!誰要娶了她做老婆,相當於守活寡啊!幸虧我老婆多,咳咳!

雖然搞不清楚原理,但還是聽她的吧!正好前方不遠的路邊有個醫院,這種小事,根本不用我出馬!

五分鍾之後,本田鬼鬼祟祟地從醫院裏鑽了出來,捧著一堆醫療器械,瘋子似的跑回了車裏,怕毛啊,醫院裏連根喪屍毛都沒有

我決定殺熟!

半小時之後,又到了宮本武藏的家裏,宮本正睡下午覺,那個女仆開的門,我正考慮要不要像劉備三顧茅坑一樣等宮本醒來以示誠意,這貨自己抻了個懶腰醒了。

馬上就要喝酒,我趕緊打住,把本田推上去陪酒,我可喝不起了!

這個女仆喪屍還會做飯呢!壽司很不錯的說!

席間,我把想用女仆做實驗的想法跟宮本說了,宮本眉頭緊皺,思索良久,問我有多大把握?

我說有九成!吹著說唄!

“那就擺脫朗君了!實不相瞞,這姑娘原本就是我的仆人,她叫裙子,是個孤兒,從十三歲就開始跟著我,已經六年了!”

臥槽!蘿莉養成啊!十九歲,正是瓜熟落地,采摘的季節!這個老妖,跟辯機和尚一個毛病!

“我一個妖,自然不會被病毒所感染,”宮本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看裙子的眼神,更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但裙子卻沒有逃脫上天的懲罰,變成了這個樣子。”

“上天的懲罰?”我好像聽師傅也說過類似的話!

“難道不是麽?”宮本喝了一口悶酒,不再說話了。

我拎起醫藥包,出去采集血清,蓉蓉想跟我去,我讓她留下了,有宮本在,她更加安全。

捏起指訣,找尋流氓喪屍的氣息,在不遠的一個汽車專賣店裏發現了一頭,走近,這貨正在展廳裏的一台敞篷瑪莎拉蒂裏坐著,雙手握著方向盤,若有所思的樣子!

“嘿,美美,想什麽呢?”我打趣道,從體貌特征判斷,是一頭雌性!

流氓喪屍哀怨地看了我一眼,馬上目光變綠,從跑車裏一躍而出,撲向我這邊!我從靴筒裏拔出匕首,側身躲過她的撲咬,順勢在她脖子上一抹,刀口至少有一厘米深,但跟皮包骨差不多,她並未流太多的血,我左右踅摸,尋找可以將它製服的工具,沒找到合適的,隻發現一個油壓千斤頂,便拎起來,逃出了專賣店,兜了一圈回來之後,發現那頭流氓喪屍繞到展廳後麵去找我了

我便用千斤頂把跑車一側頂起來,然後召喚流氓喪屍,女流氓聞聲趕來,又撲向我,我待她攻近,抓住她的衣領,把她給塞進了車底下,然後一腳踢開了千斤頂,腳趾好疼啊!

跑車底盤低矮,流氓喪屍被卡在瑪莎拉蒂下麵,動彈不得,隻留出一個腦袋,跟五行山下的猴哥似的。我等她掙紮了一會兒,看起來力竭了,便用手按住她的頭,用注射器從她脖頸取血,裝進試管,分離沉澱,又換了一個注射器,提取血清。

好粘稠的血!

方法很簡陋,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流氓喪屍長得有點像十四,我沒忍心困死她,完成工作之後,便把她給放了出來,奇怪的是,她從車底下鑽出來,並未向我攻擊,而是哀怨地叫著,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但願不會影響到她的獵食能力哦……看著她渾圓的臀,我也哀怨地想。

……

我居然在吧台裏找到了瑪莎拉蒂的鑰匙,開著出了展廳,回到宮本家裏。

“用不用先做個‘試敏’什麽的?”蓉蓉謹慎地問。

“又不是青黴素,應該不用吧!”我也不太清楚。

倒是宮本很幹脆,把裙子叫了過來,讓她趴下,然後褪下了她的衣裙,露出泛著青色的臀部。

“是肌肉注射還是應該靜脈注射啊?”蓉蓉又問。

“肌肉注射就行吧,靜脈注射我怕反應太大!”我自作聰明地說。

啪,一針紮下去,裙子的臀緊縮了一下,我慢慢推進了血清,像模像樣地用酒精棉按住,把針頭拔了出來。

裙子揉著臀部起身,眼神中滿是疑惑,站起,晃了晃,咣當,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