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籲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的一株叫不出名來的盆景,明白是妲己施法救了我。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發動機響,小姨駕車駛離,很快便出了視野。

我頹然來到泳池邊,直挺挺栽進水裏,清醒了好半天,血壓才恢複了正常。

我要救小姨!

“回去睡覺,明早出發。”我說。

我和妲己、寶兒睡在總統套房的大**,腦海裏都是小姨的影子。

其實,有些話,有些事,我準備永遠埋藏在心裏的,那是我和小姨之間的秘密,如果不是喪屍爆發,我想我們的關係,肯定會這麽保持下去,直到永遠,而我們之間的秘密,也會一直被我們帶到棺材裏……

“主人,你是不是準備向那個家夥宣戰?”妲己蹭到我懷裏問。

我說是。

“那你得加強一下咱們的戰鬥力,我估計以現在我們的實力,還不能挑戰那個幕後的家夥。”

“需要麽?怎麽加強?”妲己應該對操控傀儡的人的實力心中有底,但我們現在的實力也不弱啊!

“憑良心說,我在你手裏,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不足二、三成,你認同麽?”

妲己說的有理,我操控的妲己,隻不過比我本人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而已,至於什麽格鬥術、法術什麽的,我還不掌握,隻能當一個肉彈來用,而莫老道操縱她我是見過的,身姿飄逸,神出鬼沒!

於是我點了點頭。

“我現在雖然法力使不出來多少,但我的武功尚存,如果能給我找一件趁手的兵器的話,我們共同來操控我現在的身體,戰鬥力應該還可以提升幾個檔次。”妲己輕聲說著,另一邊的寶兒已經睡著了。

“共同操控?”我愣了一下,一個身體,兩個大腦,那不亂套了麽,“怎麽弄?”但妲己既然這麽說了,肯定有她的想法

“你看我和蘇菲公用一個身體,不也挺好的麽,你在操控我們的時候,其實咱們三個的意識在一起的,隻不過你的意識處於主導地位,完全支配著我們的行動,隻要你放棄這個主導地位,讓我來操控的話,就可以了!”

這沒問題啊,又不是什麽爭權奪利的鬥爭,我操控狐妖的目的,就是為了激發它身體的潛能,變成超級戰士,失去我的操控,它就跟人類一樣孱弱,至於誰主導,那無所謂的,能提升戰鬥力就行,反正都是自己人。

“那具體要怎麽做呢?”我問。

“這個嘛……就需要你我合體雙修,才能心意相通,達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隻不過,這樣或許會折損你的法力……”妲己羞答答地說。

我當然聽懂了她合體雙修的意思,至於什麽法力折損,我本身就沒什麽法力啊!

“那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了!”我嘿嘿笑著,把手伸進了妲己的衣襟裏……

原來雙修是這麽美妙的事情,就好像整個人身體泡在溫暖的浴缸裏一樣,哦不,是倆個人,纏綿著,完全是妲己在主導,我放鬆下來配合便是,妲己時而從我體內抽出什麽東西,時而又吐納回來,一股股真氣經過口鼻以及下身的不斷循環,漸漸分成兩團,分別落在各自的丹田之內,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曆練,終於完成,但我竟然還沒有射意!

不過為了慶功,我們還是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時間,把功課做完。

清早起來,寶兒揉了揉碎亂的頭發,說你們要是再這樣,我以後不跟你們一起睡了!你看這床濕的!水都快把我給衝床下麵去了!

大清早,街頭遊蕩的喪屍不多,三人簡單吃了一些東西之後,開始行動的第一步,為妲己尋找武器,她想要的,當然是冷兵器,槍在她手中的殺傷力其實不如一把劍。妲己昨晚說過,她的劍術在當年可是商軍陣營中數一數二的!

因為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找,隻能是碰運氣,所以這個任務耗時會比較長,可能會遇到更多的喪屍和傀儡人,所以我們時刻戒備,開著銳誌,沿著街道開始漫無目的的閑逛,寶兒最先想到了古玩城,那裏應該有不少刀劍之類的舊兵器,我攤開安慶地圖查找,古玩城在安慶市的另一邊,需要穿過一條貫穿全城的河流

車行至橋頭的時候,發現大橋上已經被汽車堵滿,又換了上遊的另一座橋,才勉強通過,橋上還與幾頭皮包骨喪屍發生了些衝突,我借機檢驗了一下雨妲己合體的效果,捏起指訣,放出妲己之後,什麽寶寶發飆:總裁,你出局了/14933/都不管,隻是看著,妲己挺身而出,操控著自己的**與皮包骨搏鬥,招式很詭異,有點像泰拳,又有點菲律賓棍術的樣子。

問之是什麽功夫,答曰是商軍的軍體拳!

到了古玩城之後,發現這裏的門口圍堵了許多老大爺喪屍,不過古玩城的門關著,我在牆玻璃上砸開一個洞,把寶兒放了進去,然後和妲己在外麵抵擋喪屍的圍攻。不多時,喪屍屠戮殆盡,寶兒也抱回來一大堆寶劍、腰刀什麽的出來了。

我一看就傻了眼,大部分寶劍都是沒有開刃的現代工藝品,有幾把倒像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古武器,但都鏽跡斑斑,不堪再用,隻有一把精致的唐刀開了刃,雖然是現代產品,但是看起來很鋒利,我揮了揮,有些重,但妲己用應該還算趁手吧。

“叔叔您眼力真好!這是裏麵最貴的一把了,標價四萬多塊呢!”寶兒笑著說。

“嗯,看著還行,不知道質量怎麽樣。”我看到路邊有顆樹,便舉刀斜劈了下去。我的刀法一般,隻在喪屍爆發初期用菜刀砍死過幾頭喪屍,這一刀下去,本以為碗口粗的樹會被我攔腰截斷,孰料竟連樹皮都沒砍穿!

我抽回刀看了看,尼瑪!刀刃竟然被崩開了幾個缺口!

“就這還四萬多塊?這尼瑪淘寶產的吧!”我氣憤地把刀丟掉了。

砍樹都這麽費勁,要是讓妲己拿這個作戰,沒砍翻兩個人,刀先斷了,要是遇到喪屍還好,若再遇到傀儡人那樣強悍的對手,估計凶多吉少。

寧缺毋濫,免得臨陣掉鏈子,害己害人!

寶兒見我不高興,委屈地都快哭了,低著頭不說話,好像做了天大的錯事。

“不是對你發火啦!”我摸了摸她的胸,哦,不,我摸了摸她的頭,為寶兒打開車門

。其實我看到寶兒被我熊成這個樣子,心花怒放的感覺有木有!

其他武器我也全部丟掉了,隻留下一柄精致的小匕首,這玩意好歹還能切水果用!

車上,三人都不說話,千辛萬苦跑來這裏,沒想到會這麽不順利。

“我知道哪兒有好刀了!”寶兒突然打了個響指!

“哪兒有?”我問。

“咱們共和國對管製刀具的管理太過嚴格!但對兩種人不管,一是某些少數民族,他們可以合法帶刀!”

“咱這是東南沿海地區,又不是西南邊陲,哪兒有那種少數民族!”我沒好氣地說,我知道,景頗族嘛,成年男子都隨身帶刀的,而且很精美!

“別著急啊,還有第二種呢,就是島國人的場所,我看電視、電影裏都有演,他們的小木屋的房間裏,不都有刀架的嘛!所以我想,島國領事館的話,應該也會有武士刀吧?”寶兒興奮道。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島國領事館,不知道安慶市有沒有。我快速攤開地圖尋找,並未發現大和領事館的坐標。

“別找啦叔叔,我記得島國隻在共和國的7個城市駐有領事館,都是一、二線城市,安慶不在其列。”

擦,這不是廢話麽!

等等!我好想漏掉了什麽,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似乎看到路邊有島國氣息字樣的地點,但不是領事館,也沒太注意。怪不得剛才寶兒一直在往回看,應該過去有上千米了,我從地圖上往回找,找到了!

小澤精神病院,離現在這裏大概一千五百米。一個共和國的非人類研究中心,沒理由會用“小澤”做名字吧?小澤,多麽神聖而高大上的姓氏啊,該家族人才輩出,別人我是記不住了,但我對他家的瑪利亞印象還是相當深刻的。

我把地圖給二女看。

“嗯,對的,我剛才看到的,就是這裏!興許是哪個叫小澤的島國人開設的吧!希望能在那裏找到武士刀!”寶兒說。

我在前方調頭,駛往精神病院

今天陰天,街頭的喪屍漸漸多了起來,紛紛對銳誌行注目禮,我專注開車,盡量不撞擊攔路的喪屍,免得被卡住。

很快回到了地圖上標注的小澤精神病院的位置,在一個岔路口的三角地上。

遠遠的看見一排日式建築,應該就是那裏了。

寸土如金的市區中,竟然給島國人這麽大一塊地,用來蓋平房!當局者腦袋吃屎的麽!這簡直就是一處世外桃源啊!車到那建築的門口,一道鐵柵欄門,旁邊樹立著一塊精致的木牌:安慶市小澤精神病院,另一邊是日文的木牌,因為日文中間夾雜著小澤二字,不禁讓我心潮澎湃。

靜悄悄的,裏麵不像是有喪屍的樣子。

我熄了火,從車裏出來,門是從裏麵上鎖的,這說明裏麵肯定有人,或者說,裏麵肯定有喪屍,寶兒開槍打斷了門上的鐵鎖,將柵欄門推開。

我在前,寶兒和妲己各持槍一左一右在後,成三角褲衩陣型向內推進。

院內很幹淨,都是一水兒的青磚綠瓦的平房,從建築風格上來看,可以看得出這家神經病院的主人是個超然脫俗之人,不知道他是否看過他家親戚主演的愛情動作大片。

正廳是一扇玻璃門,門開著。

門開著!裏麵會有神經病人吧?不知道神經病人變成喪屍會不會也跟正常喪屍不一樣呢?精神病喪屍!

出現了!一個白大褂從門內走了出來!咦?看膚色,似乎是個活人!!

我嘩地把槍舉起,對準了白大褂,是個男性,40歲上下,瘦骨嶙峋,跟個吸毒的似得,目光無神,但臉色蠟黃,而不是喪屍的青色!是活人無疑!

“你……是這裏的醫生?”我見白大褂停下來,直勾勾地看著我,問了一句,但白大褂沒有任何反應,寶兒突然開口,嘰裏呱啦說了一句什麽思密達,沒想到她還會島國語!

可白大褂還是呆立不動。

難道被喪屍嚇傻了麽?不對

!這裏有活人,而且是個看起來戰鬥力隻有五渣,他是當然鬥不過喪屍的,難道這裏沒有喪屍的存在?

“奶奶!”中年大叔突然端起雙肩,將脖子縮短到極致,手舞足蹈起來!給我嚇了一跳,手指差點沒扣動扳機。擦,劉歡老師附體了麽?聲音倒是挺像的,濃濃的鼻音。

大叔又不動了,我回頭看了看二女,她們也是滿臉迷茫。

“奶奶喂了兩隻雞呀,什麽雞?什麽雞?大母雞和大公雞呀。大母雞,大公雞。一隻白天忙下蛋呀,哎咳喲哎咳喲一隻清早喔喔啼呀,一隻清早喔喔啼,喔喔啼。”大叔竟然唱起了神曲喂雞歌!

他丫是這裏的病人吧!

唱完之後,大叔又恢複了平靜,默默轉身走回了房間。

嗯,還真是個神經病,應該是這裏的患者,穿了醫生的衣服而已。

那麽其他人呢?醫生呢?

雖然根據我的推斷,這裏應該不會有喪屍,但還是小心點為妙,精神病患者給我們帶來的威脅,可能不會亞於喪屍。

我繼續向前走,跟著喂雞大叔拐進了走廊,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冒出來一位不知所謂的神經病。

喂雞大叔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拐進了一間房,門牌上寫著“病xx一xx”我就認得倆漢字,估計是一號病房的意思。

我隨喂雞大叔進入病房,這是一個雙人房,不過裏麵隻有喂雞大叔一個人。我怕後門有埋伏,拉開一看,隻有一帶著毛巾的洗臉盤架子。

喂雞大叔坐到了床邊,又呆立不動了。

不對勁!我聽見了身後傳來類似錘子砸地的聲音!寶兒在最後麵,快速穿過走廊,來到門口一聲驚呼:“叔叔!快來看!”

我趕緊來到門口,順著寶兒手指的方向一看,那是什麽玩意,平舉雙手,頭上貼黃紙,尼瑪是僵屍!不是喪屍!是一排穿著病號服,正向我們跳過來的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