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宇道長一見到玉兒,臉上頓時浮現慈祥的笑容,撫須笑道:“玉兒,這是你的師弟唐秋山。”

玉兒見到唐秋山長相可愛,不禁童心大起,上前摸著唐秋山的腦袋,柔聲道:“師弟,我是你師姐,快叫玉姐姐,怎麽,這麽大了還哭鼻子啊,羞~”說著,在唐秋山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青蔥玉手修長美麗,在唐秋山的鼻翼前掠過,一股清香傳來,讓唐秋山有些迷醉。

“玉姐姐好。”唐秋山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玉兒的笑容,心情就自然而然的變好了,嘴角上翹,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玉兒,還是你厲害,你一來秋山他就笑了。”林長卿笑道。

“那是,哄小孩子當然還是女孩子拿手。對了,林師叔,你學成下山已經好多年了呢,這麽長時間也不見你回來一趟。”玉兒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一邊用額頭和唐秋山的額頭相抵,逗弄著玩,還是一副孩童模樣。

“這些年我一直到處遊曆,最近才回來。玉兒,我記得我下山之時,你才不過這麽高,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就已經出落成這麽漂亮的大姑娘了,變化可真大。”林長卿幾年前下山,那時候玉兒就已經在靈淵峰了,玉兒從小和他關係就很親密。

玉兒俏皮的看著林長卿問道:“林師叔,聽說您下山是為了一位女子,可有此事?不知道那位姑娘現在怎麽樣了?可有玉兒漂亮?”

“這……這……”林長卿老臉一紅,支支吾吾起來。

“好了,玉兒,也不怕叫人笑話,這麽大姑娘了,還整天嘻嘻哈哈,沒大沒小的。”衡宇道長在一邊急忙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免去了林長卿的尷尬。

“師尊——!”玉兒臉色耷拉下來,扯著衣服撒嬌,看來靈淵峰上下對她都很寵愛,她一直都並不怎麽怕師尊。

“好了,玉兒,我知道你和你林師叔已經許久未見了,不過你們等會再聊,我還有正事要辦,你把那兩卷秘籍給你秋山師弟吧。”衡宇道長板起臉,肅然道。

“是,師尊。”玉兒將手中的《無極星經》和《武神玉卷》給了唐秋山。

衡宇道長吩咐道:“秋山,為師有意栽培與你,所以將本門的《無極星經》和《武神玉卷》傳授於你,這兩本書都是本門的上等秘籍,其中《無極星經》是達到出氣境界之後的內功修煉之法,而武神玉卷裏麵則是記載了各種兵器的使用技法,包括禦劍術、破劍術、破刀術、烈焰槍法、棍法七十二式等等!”

“師尊,您真的打算將這《武神玉卷》贈與秋山嗎?《武神玉卷》可是我靈淵峰一派創派祖師當年從武神手中得來的!”林長卿疑問道,提醒衡宇道長這書的重要性。

衡宇道長揮手示意,林長卿便沒有再說下去,衡宇道長看著那塊綠色玉石所作的《武神玉卷》,搖頭長歎一聲:“說來慚愧,這《武神玉卷》本是我派的傳承寶典,奈何在我卻一直未能參透這裏麵的玄機,在這玉卷表麵除了雕刻有兵器使用技法之外,便沒有任何東西了,據青山祖師說,這玉卷裏麵東西深不可測,應該另有玄機!隻可惜我們參透不了,那又有何用,現下我見唐秋山資質過人,有意傳授與他,讓他去參悟其中玄機也好。”

在一邊靜靜地聽著的唐秋山,細細打量著那《武神玉卷》,那綠色玉石散發出淡淡的綠色螢光,體如凝脂,堅潔細膩,厚重溫潤,一看便知乃是上品玉石所作,他的手輕輕的撫摸在玉石的表麵,一股清涼之意透體傳來。

他仔細端詳著,那《武神玉卷》的確如衡宇道長所說,表麵刻著各種武器使用秘典《禦劍術》、《破劍術》、《破刀術》、《烈焰槍法》……,當然還有特別用金字標示出來的《棍法七十二式》。

唐秋山得此重寶,心中感激萬分,再次跪謝了衡宇師尊“師尊大恩,唐秋山沒齒難忘!”

“快,快起來,秋山,你要知道,我給你這些,是因為我對你寄予了厚望啊,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將我靈淵峰發揚光大,讓整個鬥武靈域都以我靈淵峰為尊!”衡宇道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衡宇道長說的這些的確是他的心裏話,秋山的資質是他平生所見的最好的,可以說千年來也未出過這等奇才,看到秋山就好像看到了靈淵峰的希望,重新燃起了讓靈淵峰在鬥武靈域獨尊天下的野心。

在一邊的林長卿也暗暗點了點頭,他也很清楚,他靈淵峰這一代弟子大部分都資質平庸,現在出了一個唐秋山,的確值得師尊如此重視。

“好了,秋山,因你身份特殊,師尊準許你在家單獨練習,天也不早了,你和你師父趕緊回府去吧。”衡宇道長扶起唐秋山,對他說道。

“恩。”

林長卿和唐秋山拜別了衡宇師尊,踏上歸路。

在靈淵峰一峰頂上,一位老者負手而立,一身古舊的道袍迎風長舞,長長地白眉飄揚在額前,他那深邃的雙目望著天空中的蒼鷹,隱隱的現出燃燒的火焰,如同平靜的大海突然泛起了波濤巨浪,讓觀者都可以看的出這人心中的波動。

“麒麟天命,風雲際會!哈哈……”那老者騰地躍下山峰,沉沉落下,突然陡得一停,竟憑空升起,接著如同閃電一般在天空劃過,眨眼間飛出了數裏之遙。

不知飛了多久,那老者出現在一處山脈的深處,靜靜地躲在一邊看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遠處一大隊人馬正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麽,人數眾多,足有千人。

那群人中間圍著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那人劍眉星目,相貌清臒,雙目中充滿著正氣。

在他的身邊站著兩人,其中左邊那人一頭披肩的黑發,淩亂的垂落在額前,遮住了他那刀削一般堅韌的臉龐,從發際間,隱約的能感到他那冰冷而又不羈的目光。

他手持一把碧光閃閃的長刀,刀鋒如同雕刻一般,沒有一絲瑕疵,更為奇特的是那把刀周身繚繞著一層白色的寒氣,刀鋒垂落的地麵竟是結了一層冰甲,周圍的草木上都結了一層冰露。

右邊那人,長相粗獷,袒胸露背,他身披一件虎皮大衣,虎皮非同尋常,皮色火紅,遠處觀來如同火焰,這人滿臉絡腮胡須,禿頂,手持一對千斤巨錘,單單巨錘末端的鐵球便有半米直徑,更為奇特的是這對巨錘竟是一隻手拿著,另一隻手臂攥緊了拳頭,他的雙臂粗如樹幹,肌肉墳起,青筋暴突,充滿了力量。

這粗獷大漢朝中間的中年文士跪地一拜:“侯爺,我嘯虎堂上下願為侯爺肝腦塗地,此去京師凶多吉少,希望侯爺帶上我們幾個,也好做個照應。”

“沒錯,侯爺你如果隻身前赴京師,必死無疑。”冰冷的聲音從那披散頭發的人口中發出,周圍的溫度立時下降了幾度。說話的那人慢慢抬起臉來,冷冷的看著中間的人,手中的寒光長刀似乎也亮了起來。

周圍的眾人細細看來,也都是悍匪模樣,手中兵器各異,騎在馬匹之上,恭敬地看著中間的文士。

隨著那粗獷大漢的下跪,周圍的人也都紛紛下馬,跪下請命:“請侯爺帶上我等,一起前去京師!”數千人的聲音竟沒有一絲雜亂,聲音整齊劃一,氣壯山河,聲威震天,周圍的野獸都被這股聲音驚得四散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