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爭了,你們兩個說來說去都有責任。”唐伯鶴雖然板著臉,但眼角中卻有幾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咳!”唐伯鶴咳嗽兩聲,正色道“告訴我,你們兩個怎麽學會喝酒的?”

唐秋山搶道:“是我……我想送給小鐵禮物,所以我就拿了一瓶‘五糧液’給小鐵……後來……”說著,他望了望鐵山,沒有繼續說下去,苦笑兩聲。

眾人當即明白了事情始末,唐伯鶴臉色一厲,朝唐秋山喝道:“胡鬧!竟然教小鐵喝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秋山你怎麽可以這麽做?”

唐秋山麵帶愧疚的低下頭,聲音很輕的道:“爹,我……我錯了,你要罰就隻罰我一個人吧,與小鐵無關。”

鐵山撓撓頭皮,一臉無奈的道:“不!是我的錯,是我偷酒,不怨秋山他。因為那酒實在……實在……太好喝了”說到這裏臉上現出一臉回味的表情,“我喝了那一瓶,還是不過癮,知道庫房裏有,所以忍不住就……”

“忍不住你就偷了?你個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鐵柳摸起陳年老鞋底便要再揍鐵山,這次洪武製止了他,鐵柳仍然手指著鐵山罵道:“你這兔崽子是天生的……天生的……酒鬼……,半夜裏給大家添麻煩,讓我們虛驚一場。”氣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然後鐵柳轉身麵向侯爺,麵帶愧色,恭聲道“侯爺,請您責罰鐵山吧。”

唐伯鶴在一邊撫須輕笑道:“這處罰方法嘛……我一時也沒有想到什麽好的方法,這樣吧,我規定你們兩個接下來的三天裏不許亂跑,要老老實實的待在侯府裏麵。”

兩人見責罰隻是要求接下來三天裏留在府上,都禁不住鬆了一口氣。

誰知,鐵山絲毫不知畏懼的,加了一句,說道:“老爺,既然這樣,那接下來的三天裏可不可以,繼續讓我喝酒啊……。”

聽到鐵山的話,唐秋山差點暈過去,心道,還真是天生的酒鬼,哎~

“小鐵!”唐秋山一聽急忙拐了一下鐵山,悄聲提醒他一下。

誰知鐵山卻是不以為意,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擔心的樣子,唐秋山看他那樣子,就是一陣心急,可說來奇怪,雖說鐵山一副無心無肺的樣子,可唐秋山卻非常喜歡交他這個朋友,也許正是兩人性格的互補吧,唐秋山從小生活在勢利傾軋之下,心機較深,而鐵山卻是無憂無慮,單純快樂,跟鐵山在一起,唐秋山感覺不到壓力,也不用提放什麽,反而能夠從鐵山身上學到那種淡然的心境,和享受生活的態度。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眉頭大皺,都偷偷望向唐伯鶴,擔心會惹得唐伯鶴雷霆大怒。

在一邊的鐵柳垂頭喪氣的望著自己的兒子,歎了口氣:“哎,我這兒子,真是沒救了~”覺得自己臉上甚是無光。

誰知聽到此話,唐伯鶴先是一愣,繼而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唐伯鶴一笑,堂上眾人也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堂上一時笑聲陣陣,使緊張的侯府氣氛輕鬆了許多。

幸運的是,唐伯鶴竟意外的準許了鐵山的條件,鐵柳連忙拉過自己這“酒鬼”兒子向唐伯鶴謝恩。

“噓——!”唐秋山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父親沒有生氣。

“好了,你們退下去吧,對了,我不是讓你們今日速速離開侯府的嗎?為何還滯留在府上?”唐伯鶴向洪武問道。

洪武反身朝堂上唐伯鶴單膝一跪,懇切的說道;“侯爺,我們商量決定了,我們不能在侯爺危難之時離開,否則我們便是不忠,到哪都要受人唾棄的!”

唐伯鶴臉上微慍,沉聲道:“混賬,我讓你們離開,你們就要給我速速離開。難道連我的命令你們也都不聽了嗎?”

誰知,洪武卻不卑不亢,冷靜的答道:“侯爺,您時常教導侯府中人,做人要做忠義的人,上終於國,下忠於主,而我們如果在侯爺危難之時離開,便是不忠,您說,我們怎能違背您的教導,做不忠之人呢!”

一番言辭,正義凜然,正是借彼之矛攻己之盾,力圖讓唐伯鶴無話可說。

此話一出,唐伯鶴哭笑不得,搖頭苦笑道:“好你個洪武,看來跟我這麽多年,你把我的那點東西都學去了,竟然會用言辭爭辯之術了。”

洪武仍是臉色平靜,恭聲道:“侯爺,這些話都是屬下們的肺腑之言,非是詭辯,還請侯爺收回成命,讓我們誓死追隨侯爺。”

望著堂下的洪武,唐伯鶴輕歎兩聲,上前將洪武扶了起來,道:“也罷,既然你們願意追隨與我,那你們便留下,想我唐伯鶴雖無天時地利,但卻能占著人和一項,或許還未到絕路之時吧。”

有了眾人的信任和支持,唐伯鶴的心中又湧起了求生的,決定好好考慮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此時,步蝶舞正在房內黯然神傷,她翻出衡宇道長給她的那封信,讀著上麵的每一個字,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讀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漏過什麽,但卻始終不能下定決心,一邊是自己心愛丈夫的性命,一邊卻麵臨著忠君愛國的道義,讓她躊躇兩難。

看了足有三四遍之後,步蝶舞扭頭望向窗外,幽幽的出神,她的青蔥玉手無力的垂下,信紙飄落在地。

“吱呀——!”正在這時,唐伯鶴推門而入!

“啊——!”

一直在望著窗外出神的步蝶舞,一聽到推門聲,本能的嬌呼一聲,下意識的便要將飄落地上的信紙撿起來。

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唐伯鶴的注意,他疑聲問道:“咦?夫人,看我進來你怎麽這麽驚慌,這地上的是什麽?”

步蝶舞身手極為麻利的將地上的信撿起,然後用標準的演技派魅惑姿態,回了唐伯鶴一個嬌媚的笑容,然後搔首弄姿,嫵媚動人的誘惑道:“老爺,您也累了,今晚我們……”說著俏臉一紅,做出嬌羞狀。

她想用美人計引開唐伯鶴的注意力,要知道,這信一旦落入了唐伯鶴手中,那不用想也知道,衡宇道長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策就要泡湯了,身為漢國之棟梁忠臣的唐伯鶴怎麽會容許這種自私的事情發生。

“夫人,你……”唐伯鶴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望了望門外,此時,步蝶舞已經將信悄悄地塞入了被褥一角,然後將玉手攬上了唐伯鶴厚實的項背,一副欲行之春態。

步蝶舞本就是少有的美人,身材極佳,萬種風情集與一身,美人計一使出來,直弄得唐伯鶴臉紅耳熱,他心中癢癢的,手不自覺的攬上了步蝶舞的柔軟蠻腰,將寬闊的胸膛靠在步蝶舞嬌軀,步蝶舞不盈一握的腰肢,被唐伯鶴的大手一攬,肉身一陣酥麻感湧來,身子立軟,嬌呻一聲倒入了唐伯鶴的懷中。

誰知正在此時,唐伯鶴借勢輕輕的一拉,將步蝶舞軟綿綿的火熱身子放倒在了**,不過在這一瞬間,唐伯鶴手出如電,伸入了被褥之中,殘影都未留下,藏在被褥中的那封信便到了唐伯鶴的手中,藏在了身後。

當然這一係列動作,都在步蝶舞的視線之外。

被唐伯鶴突然這麽一拉,步蝶舞微感驚訝,秀眉微蹙,凝視著唐伯鶴的眼睛,與此同時,她嬌軀挪動,用身子遮住了藏信的被褥之處,屈伸,做出欲拒還迎的誘人姿態。

正在步蝶舞還在為自己美人計得成而暗暗得意的時候,唐伯鶴掙脫了步蝶舞的糾纏,陡然從背後拿出了那封信,在步蝶舞的麵前揮動著,假慍道:“蝶兒,這是什麽,莫非什麽不可見人的秘密不成?”

步蝶舞一看,臉上笑容立時僵住了,隨後下意識的急忙翻身從被褥中尋找,果然信件已經沒了。

“你什麽時候拿去的?”步蝶舞慌張的問道。

“在你用美人計的時候!”唐伯鶴輕笑著看著慌張的步蝶舞,“蝶兒,我們夫妻這麽多年了,我會不了解你嗎?如果隨便一個人都能騙過我,我也就枉為漢國一代神侯了!”

唐伯鶴了解自己的老婆,雖然絕頂聰明,卻總是孩子心性,他拿起信紙,抖了抖,讀了起來,他倒要看看自己老婆搞什麽鬼把戲。

隨著唐伯鶴的目光在信紙上飛快的遊移,他的臉色也在一點點的變化,開始時還一臉興致,讀到後來眉頭開始鎖起,最後看完此信,直接將信扔在了地上,臉上因激動而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