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驚悚

我有沒有聽錯什麽?她在叫我永夜之日?她怎麽會知道我的網名兼筆名?她認識我?

但是,我卻並不認識她。

這樣一個禍水級別的女神竟然認識我,而我卻不認識她,這……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啊!!!活該自己單身這麽久。

我此刻依舊沒有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愣愣地望著這身穿連衣裙的漂亮美女,下意識地問道:“你,你是誰?”

美女麵色慘白,眼神極為驚恐,急聲道:“我,我是無心人!”

我聽到她的話,頭皮猛然炸開,驚恐地瞬間回頭,向坐在我對麵的那個女人望去!

她是無心人,那我對麵的又是誰?!

然而,當我轉過頭望過去的時候,對麵的座椅之上已經空空如也,她再次不見了。

我心中頓時有一股比吃了蒼蠅還要惡心的嘔吐感,整個人心中已經驚悚到了極點。

“你看到它了?”無心人快步走到我身邊,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我麵無表情的衝她點了點頭,麵色極為難看。

“它就是一直跟著我的那個東西,哦……”無心人似乎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我還沒有告訴你,它的能力就是可以隨意的變幻樣子。”

我機械似的點了點頭,上一次見無心人的時候,它是一名頗有一些儒雅之氣的中年男人,現在又變成了無心人之前的樣子,無心人搜索出來的這隻靈魂佰度看來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你搜索出來的到底是一隻什麽樣的靈魂佰度?”我沉聲問道。

“這個你暫時先不要問,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無心人有意避開我的話題,說道。

她極為嫻熟的招呼了服務員,點了許多東西,“知道你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今天隨便吃,甭跟我客氣。”

我翻了翻白眼,鬼才要跟你客氣,老子差點因為你的話被伽椰子宰了,今天要是不狠狠宰你一頓,吃它個洪水滔天萬萬年,豈不是對不起老子這條命?

反正看你模樣,你丫也是個富二代白富美,不吃白不吃!

我才沒有絲毫的覺悟認為這無心人可能會看上我,然後與我發生一些超越友誼的關係。

我雖然沒皮沒臉,但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象無心人這種身世明顯顯赫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會看上我這種一無所有的屌絲呢?

差不多也就是因為靈魂佰度的關係,所以我們才會認識,否則的話,在大街上,估計這美妞兒都不會拿正眼瞅我一下。

很快的,服務員便端上來了許多吃食。

我口水直流,沒有絲毫廉恥的一把抓起一堆雞翅,便惡狠狠的塞進了自己的嘴裏,我那可憐的五髒廟都快要餓的坍塌了。

在無心人麵前,我認為沒有必要保持矜持,反正等解決了靈魂佰度之後,我和她就沒有絲毫的聯係了,幹嘛還要自作多情的在她麵前裝樣子?

“嗬嗬,你這家夥,倒還真是和其他男生不一樣啊。”她望著我“無恥”的模樣,掩嘴嬌笑道。

摘去了大蛤蟆鏡,防霾口罩和鴨舌帽的無心人長的的確很美,美的驚心動魄,但那又怎麽樣?不是我的,你就是長成西施嫦娥,跟我有半毛錢關係麽?

長的再美有個毛用,還不是跟老子一樣,被靈魂佰度那玩意兒纏上。

我心中憤憤然,絲毫不理會無心人話語,繼續與麵前的一根炸雞腿奮戰到底。

“你好,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蘇倩倩。”無心人瞪大了眼睛,大大方方地對我伸出了右手。

我隨意擺了擺手,適意她我手上滿是油膩,不方便握手,但還是吚吚嗚嗚地說道:“劉……劉波。”

“劉波?”

蘇倩倩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疑惑,又仔仔細細打量了我一番,卻是苦笑搖頭,天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我狼吞虎咽,風卷殘雲的一頓胡吃海塞,吃的肚皮溜圓,再也塞不下任何東西,這才心滿意足的靠在了椅子後背上,發出了一陣暢快的舒爽之意。

要是此時再點上一支煙,人生那才叫完美啊!

可惜,心巴克這種地方禁止抽煙,象我這種受到過良好教育的新社會四無青年,怎麽可能會在公眾場合做出這種事情?

“吃飽了?走吧……我們去外麵。”蘇倩倩輕笑道。

“去外麵幹什麽?”我眉頭一皺,眨巴著大眼睛疑惑地盯著她,問道。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啊。”她沒頭沒腦的丟下一句話,便喊服務員結賬。

一共兩百四十五。

我心中暗暗咂舌,心中對蘇倩倩的怨氣,似乎也應為她利索掏錢的動作而消散了不少。

算了算了,吃人嘴短,看在我吃了你這麽多錢的麵子上,就不與你這美妞兒斤斤計較了。

我與她一前一後,走出了心巴克,在附近的一個公園內的長椅處坐下,準備促膝長談。

隻不過我剛剛想要掏出口袋裏七塊錢一包的紅塔山點上,她便直接從小挎包之內掏出了兩包煙扔給了我一包,然後自己拆開一包拿出一支點上。

我糙?!

我表情一愣,這丫是什麽煙?沒見過啊……

煙盒製作的極為精致,上麵隻標了三個大大的字母EMC,一看就是價格極為不菲的外國煙。

蘇倩倩似乎是看出了我心底的疑惑,主動解釋道:“英國那邊過來的,不貴,三四百塊錢。”

三四百塊錢?!

我艱難地吞咽了口唾液,三四百塊錢的外國煙還特麽不貴?!

你丫這是多有錢啊?!

我趕緊把這煙小心翼翼地裝回口袋,生怕她在衝我要回去,然後掏出了自己兜內七塊錢的紅塔山點上,這才舒服的長舒了口氣。

麵對我無恥的做派,蘇倩倩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麽。

“你想知道我這段時間消失究竟去做什麽了麽?”她忽然開口問道。

聽到她開始說正事,我急忙坐直了身子,麵色有些肅然,問道:“新聞上說你一個星期前就已經死了,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