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戴好了防化服,然後看了半天噴火器的說明,其實這種噴火器並不先進,絕非戰場上所用的那種,反而有點類似於農藥噴霧劑,無非就是把可燃性的東西噴出來,然後燃燒罷了。噴槍的前端用明火點燃,然後微量放火常燃不滅,氣罐中的染料沒有空氣進入就不會倒燃說來也算是安全。

不過因為這種噴火器的簡陋,所以很可能導致燃料罐過熱而爆炸,或者管道的破裂而燒傷使用者。正如謎說的那樣,最嚇人的不是前幾點,而是一個不小心燎著了身上的防化服,那可就麻煩了。塑料在皮膚上灼燒甩都甩不掉,這種痛苦我深有體會。小時候我有次放鞭炮,因為在樓下放著玩所以就提了一塑料袋鞭炮下去,放完後我手欠的點燃了塑料袋,塑料袋的一截被燒斷了,風一刮一小塊碎片落到了我的右手上,拍也拍不滅甩也甩不掉,硬生生的燒出來一個小疤瘌。

我想防化服雖然和塑料袋的製材不一樣,可聽謎的意思,一旦燃燒起來也會是一個效果,於是我說道:“小心一點。”瘋子和小主點了點頭,戴上了頭罩背著噴火器打開了屋門。地上依然散落著有不少在爬行的蟲子,瘋子和小主行進的很慢,兩人呈扇形噴射著火焰,蟲子遇火便著,一時間地上多了一個個小火條。

我的眼尖,突然看到瘋子身上的防化服褲腿上有一個裂縫,剛想要叫劉雯便拉住了我,她也看到瘋子衣服上那條破洞。剛才穿好衣服的時候瘋子離著我們太近,後來又坐著並沒看得出來,現在離遠了就看的真著了。

劉雯說道:“你別喊,應該沒啥事兒,那在小腿往上,蟲子都被燒死了,爬不了這麽高的,你一喊他他再一慌出了事兒怎麽辦?”

我一聽的確有道理,於是便按住即將迸出口的話,等一會兒瘋子出來了再說。兩人邊燒邊往裏走,走得很慢燒得也很仔細。他倆固然是不怕蟲子,也要分是什麽蟲子,有多少,現如今這麽多這種惡毒惡心的蟲子,是個人都得發毛,兩人依然能夠如此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已經屬於心理素質極佳膽子很大的人了。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著往屋裏闖的,那不是大膽,那是腦殘。

腦殘的朋友我少有認識,就算認識能玩到一起去的也沒幾個,因為在他們看來我才是腦殘。正所謂魚找魚蝦找蝦烏龜專找大王八,總之朋友就是能尿到一個壺裏去的人,這樣才能玩的天長地久地久天長。

兩人走了進去,瘋子的塊頭更大一些,所以他關閉了噴火器,讓小主一人背倆噴射器,然後爬高上梯的割斷了繩子,放下了上吊的張家老太太。瘋子先把張家老太太抱了出來,直接裝入事先準備好的裹屍袋裏,拉上拉鎖後還看了看,確保裹屍袋沒有漏洞。雖然老太太不是死在蟲子手裏,但也要小心謹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