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慎重考慮
觀看完龍戰士的對戰演習之後，楊曦推著秦淮回到了之前的病房裏麵。
楊曦見到秦淮遲遲做不了決定，始終沒有答應參與人體改造計劃，於是試探著問道：“怎麽樣，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
秦淮笑了笑，回答說：“是啊，不放心的事情可多著呢。”
楊曦想了想，然後說道：“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這邊可以幫你請來負責進行身體改造的專家過來為你親自答疑解惑，或者讓專家給你總結一份說明書什麽的。”
秦淮不以為意，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你容我考慮一下吧。”
楊曦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坐到了病床旁邊的凳子上麵。
楊曦心想，這改造身體確實也並非小事，改造成功以後想要再改回肉身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做決定慢一點也屬正常。
但是秦淮想的並不是這些，如果真的沒有任何代價就可以變強，立刻恢複健康活蹦亂跳，那他何樂而不為呢？
可關鍵問題是，楊曦所承諾的什麽“專家講解”“產品說明”一類的東西，根本就算不上什麽讓人信服的理由。
這可不是在買洗衣機，讓專業人士講解一下洗衣機的功能，實在不行回去看看說明書，要是還不滿意的話7天之內無理由退貨這麽簡單的事情。
就算是專家來講解改造人體的原理，秦淮知道自己肯定有很大一部分內容是聽不懂的。
更何況隻要事先做好交代，那些所謂的“專家”隻要故意隱瞞改造身體的代價負擔不說，秦淮就無從知道。
說明書也是同樣的道理，如果秦淮改造了身體以後才知道上當，到時候消費者協會可不負責這個事情。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秦淮如果改造完了身體之後，徹底變成了那個趙青龍一樣，根本沒有自主意識，已經意識不到什麽是上當了，淪為了A國的殺人機器，那到時候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秦淮考慮了一會兒，他覺得與其從改造人體的原理下手，還不如直接問楊曦一些問題來的簡單，於是他開口問道：
“楊曦，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楊曦正在閉目養神，她聽到秦淮在呼喚自己，立刻睜開了眼睛，點了點頭回答道：
“嗯，你說吧。”
“我想問你，既然人體改造可以變得這麽厲害？你為什麽不改造？”
“我倒是想改造，這個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我身體上又沒有什麽零件壞掉，我就是想換人家也不給我換啊。”
秦淮聽到楊曦的說法，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因為楊曦所說的事情根本構不成理由。
楊曦向來是個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就拿改造人體的事情來說，倘若這件事情真的百利而無一害，那按照秦淮對她的理解，楊曦就算是自廢雙臂，自己去製造出傷勢，也會讓改造人體的事情提上日程。
不過秦淮沒有戳穿這一點，而是繼續問道：“那為什麽A國軍隊裏麵，不把改造人體這件事批量化呢？如果組成一支改造戰士軍團，到時候閃電風暴也不是問題了吧。”
楊曦回答說：
“因為沒辦法對外人交代，現在國際形勢來講，大家都在鼓吹著人道主義精神，像是什麽人體克隆，人體改造一類的事情，目前還沒辦法被大眾所接受。
倘若這些戰士被改造了，他們退伍回家的那一天，怎麽和自己的家人交代呢？
再有一點，改造戰士和閃電風暴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並不能在同一個位麵上討論。
你要知道，如果對方掌握了氣象武器，可以操控任何一個國家的天氣的話，那就相當於統治世界了啊！
而改造戰士如果不能到敵國領土上去作戰，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
秦淮心想，楊曦說的這個確實也能稱作一個理由，可是人體改造技術就當真這麽成熟，沒有任何瑕疵麽？他仍舊覺得楊曦有些避重就輕的嫌疑。
於是秦淮又繼續問道：“像是趙青龍那樣的龍戰士，現在我們國家有多少個？”
想不到楊曦拒絕了回答這個問題：“這是國家機密，你現在不算是軍方人士，這個我是沒辦法告訴你的。”
秦淮意識到對方似乎在見招拆招，於是繼續追問道：“那個龍戰士，或許我們兩個人合作可以打敗他，但是拆分開來，無論是你還是我，咱們單打獨鬥都不是那個家夥的對手，沒錯吧？”
楊曦思考了一下，似乎正在心裏和龍戰士做著某種比試，然後點點頭回答說：“沒錯。”
“既然這樣，為什麽這次任務你們不讓龍戰士參加呢？你直接和龍戰士配合的話，比我們兩個配合要強的多吧？為什麽非要和我商量改造人體的事情，然後讓我參與進來？難道龍戰士在設計上有什麽瑕疵麽？”
“那倒不是，主要因為龍戰士是屬於A國軍方的財產啊。說白了，我的身份是間諜，而你根本現在不算是A國人，這樣我們兩個去執行任務的話，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任務失敗了，也可以確保A國的保密性。”
兜了一個大圈子，楊曦始終不提人體改造這件事本身，而是把一些外在因素作為擋箭牌。但凡問的直白一些，說到關鍵的問題，楊曦又以軍事機密為理由拒絕回答。
秦淮見實在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歎了口氣說道：“唉，好吧，我答應你，參與人體改造計劃。”
“真的？！”楊曦聽到秦淮答應了這件事，滿臉興奮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吧，什麽條件？”
“改造人體的過程中，隻允許使用局部麻醉，我必須隨時保持清醒觀察進度，如果我發現有什麽問題，我會立刻叫停改造。”
“這……這我要去請示一下。”
“那你就快去請示吧，隻要A國軍方不答應這個條件，我是不會答應進行改造的。”
楊曦點點頭，立刻出了病房，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再次回來。
“怎麽樣？”
“嗯，我問過專家了，專家表示沒有問題，但是有些部位可能局部麻醉的效果並不理想，所以如果你想保持清醒，就要耐得住疼痛。”
“嗯……沒關係，那就這麽說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