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偵探助手
送走了帕克，接下來要麵對的就是張小雅的問題了。
張小雅也很自覺，看到秦淮從門口回來，便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著秦淮接下來和自己交談。
秦淮很知趣的坐到張小雅的對麵，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才問道：
“那麽接下來……小雅你是怎麽想的呢？”
“我……如果你問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肯定是希望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但是，畢竟出生入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所以我覺得你有權自己選擇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秦淮聽了張小雅的話之後不住的點頭，心想不愧是明星，說話辦事也是落落大方。
秦淮又轉過頭，笑著問王星悅：“怎麽樣，星星？這次你見識到了失蹤案的調查過程了吧？和東家找狗，西家找貓比起來，哪個更好呢？”
王星悅對著秦淮吐了吐舌頭說道：“唔，果然還是找那些貓貓狗狗的更好，世界和平萬歲~！”
問過兩個人的意見之後，秦淮先是總結了一下自己對這起案件的看法。
秦淮認為，事到如今，整個事件還有三個最大的疑點：
第一，張小雅7月8號晚上接的那通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究竟表達了什麽，為什麽張小雅聽過以後，會起到催眠的作用。
第二，襲擊張小雅那三個朋友，還有殺死戈萬的東西，究竟是什麽。這些人的大腦被挖走以後被帶去了哪裏。
第三，林蘇瑉手機裏最後留下的200多張照片，到底預示著什麽。
這些問題雖然沒有答案，但是很明顯，似乎都指向了綁架案和殺人案背後更大的陰謀。
總結過後，秦淮對張小雅說：“小雅，所以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得明白自己想要查這件案子的目的，主要是因為這件案子很可能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如今，這個威脅解除了，那麽這起案件背後還有什麽秘密，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麽？”
張小雅聽過秦淮的話之後，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淮以為張小雅完全想通了，可是想不到，張小雅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經曆的事情，所看所想，所有感受做了一個總結。
張小雅覺得，案子如果沒有徹底解決，她就沒有那種自己已經徹底安全的實感。
畢竟綁架了張小雅那些朋友，並把那些朋友丟到樹林裏的是戈萬，可是殺掉他們的卻另有其人。
戈萬號稱嗜血狂魔，根據這家夥之前的犯罪記錄，倘若真的是他自己想要動手殺人，一定會把這些被害者當場殺死，而不是抓起來丟到樹林裏麵去。
那麽歸根結底，把那些人綁到樹林裏這件事，不是戈萬主動想做的，而是背後的主謀指使的。
這樣說來，既然主謀沒有抓到，隻是戈萬死了，其實對於主謀來說，隻是少了一樣趁手的作案工具而已。
倘若有朝一日，主謀再次物色到合適的殺手，還會再對自己下手也說不定。
秦淮聽到這裏，忍不住點頭讚歎道：“嗯，小雅，其實我覺得你很有做偵探助手的潛質，想不到考慮的事情還不少。但是……我認為你還是疏忽了一些問題。”
張小雅不明白秦淮表達的意思，連忙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是怎樣的呢？我的分析有什麽紕漏的地方嗎？”
秦淮解釋道：“如果所謂的背後主謀，真的是針對你和你的這些朋友的話，那你覺得王德又是為什麽而死的呢？
在我看來，最開始的時候，戈萬所挑選的目標是隨機的，並沒有針對你們。
根據這些死者的死狀來看，戈萬最初的目的，其實隻是幫助背後主謀收集人類的大腦，並沒有什麽固定的目標。
但是結果在3月8號行凶當晚，和你們撞了個正著。由於和你們發生了衝突，戈萬出於報複心切，直接把目標鎖定到了你們四個人身上。
所以，我認為戈萬死了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對你如此執著，偏要挑你下手了。”
張小雅聽了秦淮的分析，認為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她仍舊反駁道：“可是……可是這些都是你的分析呀，你沒有證據佐證你的推理，我也沒有證據佐證我的推理。難道你是想讓我相信你，把自己的生命直接托付給你的這番推理麽？”
秦淮也沒想到，當初本來隻是打算奉勸張小雅結束委托，結果卻變成了兩個人有來有回的討論。而且，張小雅言辭犀利，他也確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憑借簡單的推理就對張小雅的生命安全負責。
秦淮想了一會兒，隻是吞吞吐吐的回應道：“話不能這麽說……可是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了，而且再追蹤下去，確實對我們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張小雅見秦淮有些語塞，也做出了讓步，她歎了一口氣，問道：“唉……這麽說吧。我也理解你的苦衷，我也可以中止我的委托。隻是我有一句話想要問你。”
“嗯？什麽話？”
“假如有朝一日，你在接到其他委托的時候，又發現了關於這件事新的線索，讓你能夠繼續深入調查這件事的真相。你還會繼續調查下去麽？”
被張小雅這麽一問，秦淮沉默了。
秦淮心想，你以為我當初是因為什麽才去做偵探的？難道我是真的忘記了自己的初心，隻是為了賺錢麽？
當然不是！想要賺錢的話，幹什麽不比偵探賺錢更多？入行之初，我又何嚐不希望通過自己的貢獻讓這個世界更好一點呢？
我之所以妥協，也不過就是因為看慣了人情冷暖，對這個世道妥協了而已。
想到這裏，秦淮撓了撓頭，過了半晌才開口回答道：“那……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還是會的吧！”
“這就對了嘛！”張小雅一拍桌子，表情緩和了許多。
她對秦淮笑了笑，繼續說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秦淮心想，能把事情談到這個地步也算不錯。
至於以後是否真的有機會繼續接觸這樁案子，誰知道呢？
總之，現在糊弄過去，讓張小雅提出中止委托，委托金準確到賬就是勝利。
於是秦淮站起身來，對張小雅說：“那好的，這段時間合作愉快，那我現在送您回去吧？對了，至於委托金，一周之內打到我個人的賬戶裏就可以……”
“哦，不，其實是這樣，我已經決定辭掉明星的工作了，現在起，我要在熊貓偵探事務所裏，做一名偵探助手！”
……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