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不得不去
檢查報告出來以後，維斯市中心醫院的院長找到秦淮，並且說明了趙青龍目前的情況。
院長鄭重其事的說：“像是趙青龍這樣的病例，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患者的腦子就像是……被微波爐烤過一樣。”
秦淮聽了院長的形容，覺得渾身上下都有點不舒服，他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問道：“被烤過是什麽意思？那不就是……大腦都熟了嗎……？”
院長趕緊解釋道：“哦，不不不，可能是我的形容不太對，如果真的是被烤過了一遍，那腦子都熟了，就算是普通的腦CT也能夠檢查出來。
我的意思是說，這家夥現在腦子裏基本上什麽想法都沒有。
舉個例子吧，比如說正常人去做三項檢查，正常的三項指標分別是5，6，7。
如果這個人生病了，其中一項或者幾項不正常，那麽他的數值可能是4，8，5，這樣我們可以理解對吧？”
秦淮點了點頭，院長又繼續說下去：“可是趙青龍的腦子裏，三項數值全都是0。說白了，他的大腦根本沒有任何的活性啊……檢查的結果就像是機器壞了一樣，要不是他還有一兩項指標有少許的數值，我真要懷疑是機器的問題了。”
“所以通過這個檢查結果，您得到了什麽結論呢？”
“啊，因為沒有見過這種病例，我們醫生其實也得不出什麽準確的推論，但是你要是讓我分析的話，我覺得可能真的存在心靈控製儀一樣的東西。
但是所謂的心靈，心靈，其實人類真正用來思考的並不是心髒，而是大腦啊，說白了就是控製大腦的儀器。
我覺得趙青龍可能是真的大腦被什麽人掃描過，破壞過，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麵。”
“好的，謝謝您，那我明白了！”
秦淮感謝過維斯市中心醫院的院長之後，決定把趙青龍留在維斯市中心醫院裏麵，然後請了護工專門來照看他。
因為趙青龍這樣的人，帶在身邊現在已然是一種累贅了，可是既不能放任他亂跑，又不能遣送他回國。
因為亂跑的話，基本上這家夥就是一根木頭，說不定會出什麽危險，而如果遣送回國的話，那基本上就等於是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秦淮和楊曦打算先把趙青龍留在醫院裏麵，然後他們先去尋找真凶，如果能抓到盧卡斯或者相關技術人員的話，至少還有一絲的希望，可以確定一下趙青龍還有沒有被救回來的可能性。
本來院長就不好拒絕秦淮，聽到秦淮提出的要求，隻需要一張普通病床，而且住院費照給，並且自己請護工來照顧，既然這樣完全不給院方添什麽麻煩，所以院長也沒有理由拒絕，直接答應了。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秦淮這才和楊曦兩個人出了醫院。
楊曦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門診大樓，然後轉過身來問道：“好了，說吧，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秦淮想了想，回答道：“看來你還是要把趙青龍實戰演習的地方告訴我，如果盧卡斯下手的話，那裏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
這次楊曦也沒再猶豫，因為她如果拒絕了秦淮的提議，就相當於整個線索全都斷了。於是楊曦點點頭回答道：“嗯，好吧，那我們準備出發吧。”
秦淮和楊曦兩個人回到事務所的路上介紹道，趙青龍是在A國南方叢林和深山之中做的一係列針對各國政要刺殺的訓練。
具體地點是屬於國家機密，楊曦知道地點，但是嘴上也說不出來，隻是說到了A國境內之後，先是坐上兩天一夜的火車，到了車站以後還要租車開上半天。
即便這樣，也沒辦法直接到達這裏，因為這個地方周圍都是深山老林，唯一的通路還有部隊駐紮，所以他們如果想要繞過部隊進入訓練場所的話，預計還要走上兩天半的山路。
秦淮大概明白情況以後，回去把事情這麽一說，王星悅最先不幹了：“所以幹嘛要偷偷摸摸去嘛！正大光明的進去不好嗎，楊曦又不是間諜，這樣的話至少能節省下來一半的時間吧，直接坐著直升飛機就進去了。”
楊曦沒有解釋，隻是低頭不語，因為言多必失，具體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要由秦淮定奪，畢竟他們兩個還有事瞞著事務所裏麵的人。
於是秦淮隻好幫忙解釋道：“話不是那麽說的，如果A國軍方知道楊曦回國了，單獨把趙青龍扔在外麵，這個事情沒辦法交代啊，楊曦的官職丟了不說，到時候說不定兩個人都要秘密處死，我們也脫不了幹係，說不定也會被盯上。”
王星悅聽完之後沒有任何回答，隻是臉色有些不悅，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
張小雅見狀也幫腔說道：“星星本來就不喜歡折騰，你這一趟出這麽遠的門，我們要是想支援，也要跟著受罪。莫說是星星，連我都不想去啊，真的太折騰了，而且我們還要偷渡去A國吧。”
劉琳聽到這裏用一種十分驚訝的語氣問道：“啊？哎呀媽呀，你說啥？我們還要跟著去？等會兒！這個事情我可沒聽說！要是我們也要跟著去的話，我可不去啊，提前說好。”
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劉琳身上，劉琳繼續說下去：
“這A國可不比其他國家，一直都是雇傭兵的禁地，我們就算是名正言順的進去已經十分危險了，如果我們偷渡進去的話，那簡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一樣啊！說不定我們在偷渡的船上就會被捉住甚至淹死！”
然而她們三個人並不知情，現在不是秦淮執意想要幫忙，而是不幫不行，現在的秦淮身上背負著各方麵的壓力。
皮特森那邊希望秦淮能調查出結果，A國那邊也在等著楊曦的消息，而且，這還關係到改造戰士的身體狀況問題，再加上秦淮想要抓住盧卡斯的心切，以及虧欠楊曦的人情，一切都讓秦淮不得不去。
然而這些痛苦，秦淮跟誰的說不得，隻能自己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