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河橋的橋麵十分的濕滑。兩個人互相攙扶才勉強可以保持平衡,越走那橋麵就越窄,奈河裏的水流十分湍急,血紅色的浪花不停的打在橋麵上。九星走著走著,腳下突然打滑,好懸沒落入河中。阿鬼一把拉住他:“沒事吧,小心點。”

九星此時也是一頭的汗,笑著看看阿鬼,眼前突然模糊。

穿著一身樸素的老百姓衣服,但依然掩蓋不住高大帥氣的九星推開房門走入屋內。屋子裏蠟光閃閃,紅色的火苗把整間屋子輝映的溫暖曖昧。一個穿著布滿花紋青綢梳著兩個垂髫小辮的女孩正背對著他坐在**,自己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床頭,掩不住的哀怨和憂愁。九星笑著輕輕的走到了她的身後,一把摟住她:“靈兒,我來了。”女孩轉過頭,看見是九星,俏生生的臉上露出了嫵媚的笑容,那淡淡的憂愁如黑雲見日一樣全部被驅散化解。

女孩幸福的回摟著九星,甜甜的說:“你還知道回來呀?”九星緊緊的抱著女孩:“靈兒,今天我又出去找工了。”靈兒抬頭看看九星滿臉的愁容,輕輕的問:“又沒有結果?”九星長長的歎了口氣:“又沒找到。我總是失敗,我真擔心以後養不了你。”靈兒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俏臉上掛滿了冰霜:“哪個要你養我了?”九星摸著她的長發:“靈兒,你真好。”

女孩低著頭說:“你知道不知道人家好想你的。”九星心跳的厲害,他把女孩重新給攬在懷裏。女孩躺在他的懷裏,開始去解青綢小衣上的紐扣,不一會兒,女孩就露出了肌如凝脂白皙的肩膀,慢慢的露出了滑潤飽滿的前胸。女孩把九星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聲音柔弱顫動:“九星,不要離開我。”九星,整個人都醉了,頭腦一片模糊,喃喃的說:“靈兒,靈兒……”

女孩拉著他,兩個人一起躺在了**。九星一翻身把女孩壓在身下,突然他感覺自己腿部非常的癢,好癢,癢的厲害~猛然間他突然驚醒,不好,是奈河。

九星大吼一聲:“破。”眼前的屋子,蠟燭,美女,床霎時不見,隻是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奈河橋上,一條腿已經落入奈河之中。九星收了腿,閉上眼睛,後怕的要命。

不對,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睜開眼睛,再一看,阿鬼已經沒了人影,蹤跡不見。

阿鬼慢慢的走進水中。水麵漸漸的淹沒了他的腿,他的胸膛,他的脖子,直至整個人都浸入在水中,頭發在水中飄散。他看見自己的娘穿著那小紅襖正在不遠處的水底微笑著看著自己,不停的招手。

阿鬼眼淚情不自禁的湧了出來:“娘。”然後,他慢慢的向自己的娘遊去。女人滿臉笑容的看著阿鬼,聲音輕柔:“阿鬼,跟我來,娘帶你回家。”女人身形飄蕩,慢慢的在水裏向前遊動,阿鬼緊緊的尾隨在她的身後。海水溫暖輕柔,阿鬼在裏麵遊動,無比的舒爽。水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阿鬼又感覺到了娘給他帶來溫暖和安全的懷抱。

女人遊著遊著不動了,她轉進了一個籠子裏。阿鬼遊到了她身邊,看見自己娘把自己鎖在豬籠裏,眼淚如泉湧:“娘,娘,你這是幹嗎呀?”女人的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從她的四肢處開始滲血,她的肚子也開始變大。女人的聲音也變的越發沙啞:“阿鬼,快走。阿鬼快走。”

阿鬼還沒反應過來呢,“嘩啦”繩索一響,自己被牢牢的給套住。他向上一看,一個麵色陰沉的老道在水麵之上拽著繩索冷冷的看著他們母子。“嘩啦啦”“嘩啦啦”繩索開始回縮,阿鬼和娘一起被拽出了海麵。阿鬼被繩索套的呼吸困難,眼前金星亂冒。

道士蹲下身子自己翻弄著阿鬼的娘,臉上露出喜色:“不錯,不錯,上等貨色。”阿鬼再看自己的娘,已經絕氣身亡。女人死狀極為可怕,四肢皆無,臉色發青,肚子鼓起多高來,估計裏麵全是海水。

道士把女人從豬籠裏給弄出來,把屍體扔在自己帶來的小推車上。把豬籠重新給扔下海,回過頭又把阿鬼也扔在車上。然後唱著難聽的山歌,推著小車“支呀呀”的走了。

阿鬼昏昏的睡著了。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案板上,他看見離自己不遠的另一個案板上,自己的娘被扒的全身**扔在上麵。阿鬼拚了命的想喊,可是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道士推門進來了,手裏拿著一些工具,諸如小鉗子小刀子小夾子,還有其他的一些瓶瓶罐罐。他把東西都放在阿鬼娘那個案台上,自己不停的撫摸女人的屍體,聲音帶著興奮:“不錯,不錯。”

突然那道士皺了皺眉:“可惜呀,可惜呀,沒了手和腳。”他回過頭看看阿鬼:“隻好借你的一用。”他取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快刀,空氣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道士拿著這把快刀,來到阿鬼的身前,比量一下:“先從哪開始呢?胳膊吧。”阿鬼驚恐的看著他,嘴裏怎麽喊都喊不出聲音,他拚命的掙紮,那繩索捆的越緊。道士唱著那久遠而難聽的山歌,就把刀放在阿鬼的胳膊上。

猛然間,刀光一閃,阿鬼就感覺自己胳膊處巨痛,那刀已經切入了肌膚。

樂天和小雲看著床榻上一動不動宛如死人的九星和阿鬼,心裏十分擔心。小雲看看徐徐冒著白煙的香,滿臉愁容:“師哥呀,這香已經燒了一半了。怎麽那邊還沒有動靜?”樂天頭上也見了汗:“不急,不急。事情估計沒那麽順利。”小雲說:“要不要我去搖鈴。”樂天也犯了難,他鎮定一下自己:“不用不用,九星說香快要滅的時候,再搖。我們再等等。”

樂天和小雲緊張的渾身顫抖,一起目不轉睛的看著床榻上的那兩個人。

九星焦急的大喊:“阿鬼~阿鬼~,你在哪裏?”耳邊隻有“嘩嘩”的奈河水聲,那樣的無情那樣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