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怔住了,自己的手腕正被女孩緊緊的握住。屋子裏靜悄悄的,其他的人都無語的看著阿鬼和月兒。阿鬼輕輕掙開女孩的手,走出房門。清晨的空氣十分幹爽,阿鬼大口的喘著氣,他看著陳小元說:“師父,那個姑娘真的沒救了嗎?”陳小元搖搖頭:“找不到帝皇蠍,恐怕很難。”小雲這個女孩心思比較縝密:“師父,要不我們問問李榮李老爺子,他在此地居住多年,經常上山打獵,或許能所有耳聞。”陳小元抱著一線希望說:“好吧。”

此時,李榮一家都已起來,女人們開始洗漱做飯。李榮和二個兒子還有小孫子正在客堂裏喝茶說話,看見陳小元帶著幾個徒弟進來,連忙施禮:“道長,休息的怎麽樣?”陳小元一作揖:“非常舒服,多謝收留。”李榮笑嗬嗬的撚著胡子:“不要這麽客氣。”陳小元說:“李榮,我跟你打聽一件事物,不知道你聽說過否?”李榮說:“道長請講。”陳小元說:“帝皇蠍,你聽過沒有?是蠍子的一種。”李榮摸著胡子沉思半晌:“我在此地住了大半輩子,幾乎是天天上山打獵,算是個老獵戶了,可是我從沒聽說過有什麽帝皇蠍。”

陳小元取出他在宣紙上所畫的帝皇蠍給李榮看,李榮看了半晌,一搖腦袋:“從來沒見過。”幾個人心情冰到了極點。

這時,李榮的孫子小樂說話了:“爺爺,你忘了帝皇嶺了嗎?”李榮的孫子李樂是個八九歲的小孩子,但是陳小元就發現這個孩子出奇的聰明,眼神清澈見底,有著同齡孩子沒有的靈性和沉穩。陳小元剛看到這個孩子時候就跟李榮說過,這個孩子長大了以後不簡單。

阿鬼就像溺水者看見了稻草一樣,趕忙問小樂:“這帝皇嶺是怎麽回事?”李榮說:“別聽小孩子胡說。我從來沒聽過帝皇嶺有什麽帝皇蠍,它倆也隻是碰巧同名而已。帝皇嶺在離這五十裏的黑風山中。那個嶺特別險峻,野獸頗多。我們這的人很少去那,我到是去過幾次,隻是從來沒見什麽帝皇蠍。”

阿鬼沉聲說:“隻要有一線希望,就要去試試。”陳小元說:“也罷。救人一命,值得冒險。”阿鬼說:“師父,我要去那帝皇嶺走一遭。”樂天說:“師父,師兄腳不方便,還是我去吧。”陳小元沉思了一下說:“還是阿鬼去吧。阿鬼,你記住了這個姑娘的命就在這兩三天內,你快去快回不要耽擱。”阿鬼想起個事來,驚叫一下“不好”。李榮好奇的問:“怎麽了?”

阿鬼說:“天水鎮方圓20裏內,伯顏已經派重兵把守,不讓人出不讓人進。這怎麽可好?”李榮說:“阿鬼道長如果真要去帝皇嶺,我可以提供一條隱秘的山路。這條路是我自己這麽多年踩出來的,沒有人知道。”阿鬼詳細問明白了去路,李榮又畫了張地圖給他。阿鬼帶上必用之物辭別了眾人,從後門出匆匆而去。

樂天看著阿鬼的背影逐漸消失問陳小元:“師父,為什麽不讓我去?”陳小元笑著說:“這個姑娘和阿鬼之間有著極大的淵源,解鈴還須係鈴人。”小雲特別好奇問師父:“什麽淵源呀?”陳小元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一切自有天定。”

眾人剛往回走,伯顏帶著大隊人馬趕到:“陳小元呢,讓他滾出來見我。”陳小元從後門走入客堂:“大人找我何事?”伯顏說:“一會兒你跟我去挖墓。我今天非要看個結果不可。”陳小元說:“大人不可。這墓內危險重重,在沒有任何措施保護下,就冒然入內太過冒失了一點。”伯顏說:“你少來這一套,今天我就要下墓。你是不是不願意吧?不願意也好,我讓鎮子裏男女老少排著隊一個個給我往裏進,不是有危險嗎?我就要用他們往裏填,然後我再踩著這些賤民的屍體進墓。哈察兒。”哈察兒在伯顏身邊:“大人,在。”“拿上花名冊,開始點人。先從李榮家開始。”“是”過來一幫士兵就開始給李榮一家上綁。

陳小元暗咬鋼牙大吼一聲:“別動他們,我跟你下墓。”伯顏示意士兵讓出一條路來:“請吧,陳道長。”陳小元讓樂天拿上必用的東西跟著他,他又囑咐了一下小雲,讓小雲留在家裏好生看管月兒。都布置停當了,陳小元帶著樂天跟著隊伍來到山中古墓。

陳小元來到墓坑前,深吸了一口氣,把頭伸進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心裏就突突的跳成了一個。舉目四望墓室內全是密密麻麻的白花蛇,許多蛇都纏繞在一起,凶惡的吐著舌信。陳小元探出頭來對伯顏說:“大人,用火燒吧,裏麵蛇太多。”

伯顏吩咐一聲讓士兵準備了幹草枯枝和各種火器,士兵們把已經點燃了的幹草和枯枝往墓坑裏扔,大火瞬時騰騰而起。足足燒了能有半個時辰,陳小元不再讓士兵往裏填柴了,火苗子慢慢平息。墓坑裏一陣惡臭。

陳小元覺得差不多了,讓樂天帶著必需之物,拿上羊皮袋兩人放下繩索飛身跳入墓裏。

瘦子阿寶正坐在屋裏看著地上那個從墓裏盜出之物,想起自己那已經死在墓裏和自己患難已久的胖哥哥,臉上掩飾不住的哀傷。這時門一開,阿郎從屋子外走了進來。

阿郎短衣襟小打扮,手裏還拿著一把小臂長短的精致鋼刀,此刀非常獨特,兩邊開刃,鋒利無比。阿郎看見阿寶在發楞,冷冷的說:“你們中原人就是這麽無能,死個把人而已,就這麽萎靡。”說完,他取出一張白絨布開始精心擦拭自己的那把刀。

阿寶說:“伯顏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身份?”阿郎嘿嘿笑著:“他知道的那一天,就是他死的那一天。不過我現在要馬上去解決一個麻煩。”阿寶說:“你說的是那個被蛇咬的女孩?”阿郎說:“不錯。昨天晚上咱們三人盜墓,那個女孩尾隨其後很有可能看見了我的長相,這是個大麻煩。”阿寶驚叫:“你要……要去……”

阿郎點點頭:“不錯。我馬上就去殺了她。”阿寶說:“你這樣冒然出擊,會暴露身份的。再說那個女孩已經身中劇毒,也就這一兩天內就交待了。”阿郎冷冷的說:“你們中原人就是這麽優柔寡斷,才被我們打的落花流水。”阿寶悻悻的看著他。阿郎繼續說:“我從小就學習忍術,我們一字賀派講究的就是暗殺。我可是此中高手。今天那個女孩必須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