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腦袋一陣眩暈,鋼刀一下沒把住“況當”一聲落地。他就感覺胸悶氣短,眼睛花的厲害,眼前的月兒霎時間變成了一個惡魔。小雲一看阿郎情況不對,她反應極快,掙紮著過來撿起他的雙刃鋼刀手起刀落直奔頸嗓而去。阿郎仗著自己多年的功底,下意識的手往上一抬,鋼刀直穿那中毒的手臂。一股黑血從崩裂的傷口中噴射而出,給這小子疼的“嗷嗷”直叫。別說,凡事有利有弊,刀把那中毒的傷口劃破放出黑血,反而減輕了他的傷勢暫時緩解了毒氣的蔓延。阿郎趁腦子還算清醒,活生生從手臂中拔出鋼刀直刺小雲。

小雲知道這刀已染劇毒,趕忙向後跳去。誰知道這是阿郎的假招,他看小雲退後,自己趕忙一頭紮出屋子外,拚著最後一點力氣奪門而逃。

等阿郎回到自己房間之時,已經重傷倒在地上,傷口上的黑血把整個衣服都染成墨色。阿寶一看阿郎這麽個德行回來了,大吃一驚。趕忙扶起他:“阿郎,你沒事吧?”阿郎看了他一眼,笑笑說:“沒事。你把我床底下那個黑罐子拿來。”阿寶跑到他的床邊,蹲下身子把底下的一個黑色罐子給捧了出來,拿到阿郎的身邊。阿郎微弱的說:“打開它。”阿寶掀開密封在罐子口的蓋子,一股冰寒之氣猛然從罐中噴了出來,阿寶一下沒防備,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什麽東西這是?這麽冷。”

阿郎把手伸進罐子裏,掏出一條扁長的冰塊。那冰晶瑩透體,在陽光下閃著七彩的光,這個好看勁就崩提了。阿郎緊緊握住那冰,開始用力。隻見冰塊冒著絲絲的寒氣,逐漸變成了黑色。阿郎的臉色也開始恢複紅潤。

阿寶感覺驚奇:“阿郎,這是什麽?”阿郎殘忍的看著他笑笑:“這是我們一字賀派的寶器,叫做冰符。”

伯顏在墓口等的極為不耐煩,不停的走來走去。其實陳小元和樂天下去也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在他看來就像過了一天那麽長。給這小子急得,恨不得自己跳裏麵看個究竟。他突然想起個事來:“阿郎這小子哪去了?”他吩咐身邊一個腿力快的士兵:“你去阿郎那裏,把他給找來。”那士兵說了聲:“是。”轉身飛速下了山。

阿鬼縮在陰影裏,膽戰心驚的看著那怪人。那怪人用眼睛掃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異常,扭動著腰肢慢慢的走出了屋子。阿鬼這才長舒一口氣,他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向外看看,房門大開。外麵昏暗暗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估計那人是走遠了。阿鬼悄悄的從黑影中走了出來,重新來到帝皇蠍的籠子前,把鑷子又掏了出來自言自語:“蠍子寶貝們,我又回來了。”

他剛才失手掉落的那個大號蠍子如死了一般趴在籠子裏一動不動。阿鬼來了好奇心,他把鑷子小心翼翼的探了進去,輕輕的夾起那蠍子還說呢:“我今天就抓你了。”那蠍子老老實實的被鑷子夾住,一動不動的被阿鬼往外拿。阿鬼慢慢的把那蠍子拿出了籠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在這時,突然“喀嚓”一聲,從屋子頂掉落下來一個大號的鐵籠子霎時就把阿鬼罩在其中,阿鬼被這突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蠍子脫手。這蠍子剛一脫手,立馬精神起來,蠍子尾直直的豎著,照著阿鬼的腳腕就是一下。阿鬼立時感覺傷處又麻又癢,知道自己中毒了,他抬起腳對準那蠍子就是一腳。蠍子被鞋踩的粉身碎骨,綠色的體液噴的到處都是。

阿鬼感覺自己腿已無力,隻能爬到那籠子前,用手把住籠子欄杆,用盡全力“開呀”,那籠子欄杆被扯的“嘎嘎”作響,可就是一點沒有變形。

這時候,阿鬼就聽見屋子外麵有人冷笑著“嘿嘿嘿嘿……”這個笑就像從地獄發出一樣,冰冷刺骨,讓人不由自主的渾身打冷戰。隨著這笑聲,那怪人從房門外閃了進來:“我說有生人嘛。嘿嘿,自投羅網。”

那怪人走到籠子前,仔細打量著阿鬼:“你叫什麽名字?”阿鬼看著眼前這個人,從頭冰到腳。那人雖然一臉胡子皮膚粗糙一看是個漢子,但是眼角眉梢帶著萬般的柔媚,一顰一笑都那麽的陰柔,氣氛極為詭異,讓人不寒而栗。阿鬼冷冷的說:“要殺就殺。那麽多廢話。”

那人用手捂住嘴“嘿嘿”的笑著:“這位小哥,脾氣還挺大的。難得你膽子這麽大,敢來偷我的東西。我看看,喲~喲~,還偷我的帝皇蠍。幹什麽?對付白花蛇,你也來盜墓?嘿嘿,看樣子同行還真是不少。”

阿鬼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那人看看阿鬼:“小哥,長的蠻威風的。我喜歡啊~”說著用手伸進籠子裏去摸阿鬼,阿鬼一看那人的手,手指甲長如利刃,整個手呈墨綠色。阿鬼就往後一躲。

那人嘿嘿笑著:“害怕了?小哥。沒事,我會讓你死的很痛苦的。”說完他站起身子,搖搖晃晃的走進裏屋去了。時間不長,那人從裏屋拖出一具死屍來。

那死屍渾身的皮膚破爛不堪,整個臉部麵目全非,而且手腳還殘缺。隻是可以從那散落的長發和頭上的發髻能看出來,這是個女人。那怪人把這女人扔在一個空的案板之上,用鼻子在這具屍體上很沉迷的聞了聞:“上等的貨色呀。可惜少了一手一腳。”

隨即他看了看阿鬼:“今天,我就用你的手和腳給這個女人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