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的保護下,哈察兒帶著陳阿妹離開李家回到自己府邸。剛一進大堂,就看見伯顏坐在正座喝著茶。伯顏一看哈察兒,臉色一沉:“你好大的膽子。帶著我的兵出去胡作非為。”哈察兒臉色難看:“大人,小人這也是怕破了規矩。漢人娶媳婦,都要交給我們蒙古人先享受。要不大人,這丫頭你先開葷?”伯顏看著嚇的抖若篩糠的陳阿妹,哈哈大笑:“罷了。這姑娘還是賞給你吧。哈察兒,你不要仗著我帶了那麽多兵,膽子就大了。如果以後我走了,你怎麽辦?那幫賤民現在可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哈察兒“撲通”一聲給伯顏跪下了:“請大人帶我一起回都城。小人定效犬馬之勞。”伯顏腆著大肚子,喝著茶:“你走了,這天水鎮怎麽辦?”哈察兒沉默半餉冷冷的說:“殺。一個都不留。”伯顏沒說話。哈察兒以膝當腳走到伯顏跟前:“大人啊,你來挖墓的事,這鎮裏的老百姓幾乎都知道。這要是以後傳了出去,有辱大人的聲望。所以天水鎮所有的人都不能留。”伯顏笑著看他:“那你不也知道了嗎?”哈察兒臉色變的慘白:“大人啊,小的一生願做你門前的看門狗。”伯顏哈哈大笑:“跟你開個玩笑。我們蒙古人怎麽會互相殘殺呢,好了,你快去享受吧。”

陳阿妹被五花大綁扔在**,女孩嘴被布封住,眼裏全是淚水。她既害怕又憤怒的看著自己身邊一臉**笑的哈察兒。哈察兒舔著嘴唇看著女孩:“小丫頭,你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對了,陳阿妹,你看我這記性。”陳阿妹嘴裏“嗚嗚”的發著聲音,哈察兒把她嘴裏的布條給撕掉:“小丫頭,你的嘴好香呀。”陳阿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哈察兒哈哈大笑:“你盡管喊,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他說著用手拽住女孩的前衣,用力一扯“哧啦”一聲,衣服給扯一下一大片,女孩露出了紅色的肚兜。

哈察兒眼都看直了,伸手就要去拉那緊貼肌膚的肚兜。突然他發現了女孩脖子上掛的那串山石項鏈,他一把把項鏈給拽了下來。隨手一甩,扔在牆角,繼續撕扯女孩的衣服。陳阿妹看著那項鏈出手,那顆心同時也碎了。她緊緊的閉上眼睛,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哈察兒把陳阿妹抱在懷裏,嘴貼在她的耳邊慢慢說:“小丫頭,你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

剛說完,他就感覺不對勁,女孩在懷裏軟軟的。他放開陳阿妹仔細去看,從女孩的嘴角緩緩的流出了鮮血。哈察兒扒開她的嘴,看見陳阿妹已經咬舌自盡了。

李家的人群已經散去,女人們坐在滿是鮮血的院子裏默默的哭泣著。阿鬼咬碎鋼牙:“師父,我要夜探哈察兒的府邸,殺了這個狗娘養的。”陳小元苦笑:“阿鬼呀,現在他家全是士兵,戒備森嚴。你如何進的去?這麽冒失的闖入,連你都要填進去。”李榮經此波折,已經被刺激的奄奄一息,他把住大兒子李光的手:“孩子,你快帶著小樂逃出……天水鎮。這裏……不宜久留,太危險了。”李光眼裏全是怒火:“爹,我不能這麽走。我要為李家死去的人報仇。”李榮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扇了他一嘴巴:“你死不要緊,小樂必須的活著,他是我們李家的希望。”

李樂說:“爺爺,我不走,要和爹在一起報仇。”李榮大笑:“李家有這樣有骨氣的孩子,我知足了。”笑音未落,長眠而去。

李光站了起來,把旁邊自己媳婦李嫂叫進裏屋。李光沉默半餉,慢慢的把自己想好的複仇計劃給自己媳婦說了一遍。李嫂當時就哭了,她用**著李光的胸膛:“虎毒還不食子。你比老虎還狠,李樂是你們李家唯一的後代,他是我的兒子,我決不答應。”李光冷冷的看著她:“我不是找你商量的,我是來通知你的。”李嫂子大哭著在地上萎成一團。李光眼淚也下來了:“這樣吧。我跟小樂說說,他要是不願意就算了。”說罷,他出了屋把李樂叫了進來:“孩子,想不想為叔叔,嫂嫂,爺爺報仇?”小樂一張清秀的小臉無比嚴肅,眼睛睜的大大的:“想~”

李光說:“我要你去行刺那個狗鎮長哈察兒。”李樂的聲音特別冷靜:“爹,我不明白。”李光說:“哈察兒喜歡小男孩,我會把你送進他家。然後你找時機殺了他。”這哈察兒有個特殊喜好,喜歡玩弄小男孩。中國早在春秋戰國時代就有男寵這個稱謂,有同性戀傾向的帝王或者高官都喜好養男人。據說秦始皇的宰相李斯就喜好男童,家裏養的小男孩超過百人。這個習氣到了晉朝時更甚,晉朝的士大夫幾乎都在自己家裏養男寵。這個哈察兒不僅喜歡女人,也喜歡稚氣未脫的小男孩。

李樂身子顫著:“爹……我……不要殺人。”李光抱住自己的兒子哭著說:“小樂,你去吧。爹會為你送行上路的。隻是我們李家唯一的機會了。”李嫂子搶過李樂說:“你就算把小樂給送進去了,那拿什麽殺哈察兒?他一個小孩子藏著刀很容易被人發現。”李光長歎一口氣,明白也是這麽回事,搖搖頭沉默。

李樂突然說話了:“娘。我可以把刀藏在我的身子裏。”李氏夫婦都愣住了,怔怔的看著他。李樂說:“我記得我們鎮子以前抓住過一個賊,他偷了錢之後,把自己的皮給劃開,把錢藏在皮下。我也可以學。”

陳小元和阿鬼正在和李家人一起清點傷亡。看到李光跑到近前,氣色不正:“道長,我要請你幫個忙。”陳小元看著他點點頭:“好吧,請講。”李光難為情的說:“請道長到裏屋說話。”陳小元讓阿鬼在外麵幫忙,自己隨李光進了裏屋。剛一進屋,屋子裏的李氏夫婦帶兒子小樂一起給陳小元跪下了。

陳小元趕忙把三個人拉起來:“這怎麽回事?能幫忙的,我肯定幫忙。”李光長歎一聲,把報仇的計劃給陳小元說了。陳小元看了看小樂,站起身來扶袖而走。李光一把拉住陳小元,哭著說:“道長,你會醫術,我想請你把刀片植入小樂的皮下。”陳小元冷冷的看著他:“李光,你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要說報仇,我們可以製定更嚴謹的計劃,我決不會答應你這件事的。”

小樂眼睛看著遠方,怔怔的說:“陳叔叔,這是我自己願意的。”陳小元直直的看著他:“李光。這樣吧,做是可以做的。但是我有個條件。”李光點頭:“道長請講。”陳小元說:“如果小樂命不該絕,貧道想收他為徒。”李氏夫婦忙說沒問題。

陳小元回到自己屋裏取出了隨身的行囊。這行囊裏麵有一套處理皮外傷的器械,什麽小刀子小鉤子小耙子應有盡有。陳小元讓李樂把上衣脫掉,又囑咐李光取來一個銅盆放在地上用來接血。他用手捏著李樂的胳膊柔聲的說:“孩子,一會兒會很痛。”說著,他拿出一個一指多長厚厚的布條:“孩子,疼的時候咬住。”

李樂把布條放在嘴裏,閉上眼睛。陳小元捏著孩子的胳膊,把小刀子在火上燒烤消毒之後,開始沿著腋下割皮膚。鋒利的刀刃劃入皮膚之後,那血順著傷口開始下淌,銅盆裏“嘩啦啦”的不大一會就被鮮血染紅。割開一條口子後,陳小元把小樂的肌肉和皮膚翻開,把一截刀片慢慢的塞到裏麵。孩子緊緊的咬著布條,淚如泉湧,但是始終不吭一聲。

李嫂捂著嘴哭著:“孩子,你要疼就喊出來。”小樂緊緊咬著布條,就是一聲不吭。陳小元感歎,如此瘦削清秀的小孩,居然能有這麽大的毅力。李嫂實在看不下去了,哭著跑出了屋子。陳小元把刀片塞到裏麵之後,把傷口給包紮上。

小樂嘴裏的布條幾乎給咬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