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刃終於被我接住,但是腹下卻出現了一把刀,同時反應過來,有人在背後偷襲!

倉惶之下,向前滑出,但是那刀鋒卻緊緊地跟著,不斷地吞噬著我的生命。

長刀反手一揮,砍向身後,這下刀鋒終於離體,我也才看到身後的另外一個人,已經不再是四長老了。想起他說的話,心中鬱悶,到了下一層也不通知一下,一個緊接一個的,讓人怎麽守?

沒有任何的反應地,三長老的樸刀已經出現在腰側,根本不容我有所反應,樸刀再次無情地穿過我的腰腹,帶走大量的HP值。

“……”怒火在一瞬間被燃燒到了頂點,手中長刀帶著血色的鬥氣,向著三長老的頭頸砍去。我可不會再管眼前的人是什麽修羅界的長老了,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殺!殺了他,才能夠解我心中之恨。

額頭的血眼竟然因為陷入了瘋狂的憤怒而微微睜開了一條細縫。

“去死吧。”長刀無情地穿過三長老毫無防備的脖頸,帶起一團的血霧。這一刻,我心中真的就隻有殺戮了。

一把刀鋒,架住了我即將可以將三長老化為白光的刀尖。

“不要太衝動。”大長老冷冷地將我推向後去。原本他正在凝聚神思準備一件重要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突然發難,想要殺死三長老,危急之間也顧不得什麽了,自修羅王墓的最後一層趕了過來,及時將我攔下。隻不過,他心中也頗為驚訝,沒有想到我的實力竟然提升的這麽快,雖然三長老的刀還停留在我的腰腹,但是也不至於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啊,怎麽會就這麽輕易地就要被人殺死呢?

我這才發現血色光團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已經跑出了我的體外,懸浮在剛才被三長老砍中的身側,心中冷笑,道:“想不到你們也不過是以多欺少,連番的車輪戰加偷襲,又算是什麽?”

“你說什麽?”大長老剛要發怒,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一語不發地抱著三長老向後飛撤而去,另一個身影則向著我反撲過來,不是二長老又還會有誰?

已經不打算再留什麽情麵,修羅七斬起首式血光初現再次施出。不過,這回在強烈的怒意催動之下,血色光球的數量更多,顏色也更深。

“心狠手辣到連同伴都殺,不是我們修羅一族應該有的。”二長老平淡的語氣中在我聽來已經和死人沒有什麽兩樣了。如果說之前因為七長老和六長老二人的原因,以至於對於這次曆練充滿的期待,以及對於五長老的愧疚而導致心中起了玩笑之意的話,那麽此刻已經完全消除了。連同伴都殺?你們又何曾當過我是同伴。如果我也隻是一個NPC的話,恐怕此刻早就連渣子都不剩了。這一路過來,被你們殺了多少次,你們怎麽就沒有想到連同伴都殺不是修羅一族才有的?現在我還沒有殺一個人呢,你們就開始在這嘰嘰歪歪地……

不再多言,身邊的血色光球一股腦地襲向二長老,身形同樣地被血色光球圍了上去。

有了前車之鑒,二長老也不敢撐開鬥氣,手中的樸刀耀起一片光芒,向著襲來的血色光球一一攔去。不過,他很快就會明白到,這樣隻會讓自己死的更慘。

血色光球被他攔開之後,並沒有消滅,反而去勢更凶地撲了過去。至於那些被他一刀砍成兩半的光球,反而各自形成一個獨立的個體,數量上反而多了一倍。而且沒過多久,他刀上的血色光芒已經減淡了許多,每一次與光球的相擊,都會被吸帶走一些鬥氣和血液。

二長老很快地就發現了不對勁,不敢再硬碰硬,可是躲也躲不過,血色光球似乎是有靈性一般地,不停地追著他打,一不小心被光球打中,光球就會散起漫天血霧,慢慢地吞噬著他的力量和血液。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是卻是相當麻煩。

此刻的我,可不敢太過於冒然接近,畢竟現在的我,全身HP值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大部分的血液都用在了剛才的血光初現招式之上了。這種招式,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不過,隻要能夠成功,或者是像對上五長老那般的話,倒是一式很不錯的招式。

二長老科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做,打也不是,躲也不是,兩難的選擇,令他心頭不由火起,樸刀突地劃起一道光圈,將自己的身體隱沒在光圈之後,刀尖迅捷地在光圈之上點了幾下。那些原本所向披靡的光球在遇到光圈之後,都被迅速地彈開,而且再次攻上的時候,速度已經慢上了許多。漸漸地,所有的光球似乎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量一般,懸停在光圈之外,一動也不動。想了想,還是用圍繞著自己本身的光球將那些似乎已經失去了力量的血球招了回來,重新收回體內。雖然並沒有收到預想之中的效果,但是好歹也收回了點利息,HP值又增加了一些。

長刀挺動,腳踏修羅七星步,如鬼魅般的身影向著二長老迅速地貼了過去,長刀瞬間刺出十幾刀,但是都很快地被閃了過去,二長老的實力明顯地遠在前麵的五人身上,無論是攻擊力量還是移動速度,哪怕是會瞬移的六長老,都同樣不可能比得上他,而樸刀在他手中,明顯地要有更多的變化,每一次的防禦,都能夠精準地砍向我攻擊之中的最強一點,而且竟然還留有幾分力量隨時準備還擊,如果不是靠著剛學成的修羅七星步,身形在不斷地變化之中加快著攻擊的速度,恐怕現在被人打的,就是我了。

“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二長老冷冷一笑,修羅鬥氣突然暴發開來,將我的身形彈了開去,樸刀帶著鬥氣的威勢,瞬間切入了我沒有任何防禦的胸口。

最不想見到的白光再次出現了。

再次複活的時候,原本緊張兮兮的神經卻完全沒有換來任何的效果,一點要被攻擊的跡象都沒有,沒有任何的氣息流動,沒有任何的刀鋒幻化,眼前隻有一個二長老躺在虛空之中,不停地喘著粗氣。

“這是什麽怪物啊?”二長老心中暗罵著。自己的絕招雖然厲害,但是同樣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可以在瞬間暴發出超出原本攻擊力近十倍的灌心一擊,可以隨著對手的血量而自主決定自己的力量。可是,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還不怎麽強的族人竟然擁有那麽強韌的生命力,自己的灌心一擊竟然前所未有地暴發出來了近十五倍能力才將對手殺死,但是同樣也讓自己受到了難以彌補的傷。難道,千年血眼傳人,就真的那麽強嗎?以他目前的實力,自己要解決掉他應該是一件已經輕鬆得不能再輕鬆的事情了,可是事情卻又明明地擺在自己的眼前,

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等級,已經掉到不足一百八十五級了。想想不久前自己還曾經是玩家之中等級第一的高手,現在卻……

心在刹那之間被冷卻了下來,長刀再次出擊。隻不過,這次的目標,隻有心髒。

二長老眼中寒光一閃,並沒有想到千年血眼傳人竟然會在這一刻真正地蘇醒,他額頭上的血眼現在已經不再是一條細縫了,而且眼中所出現的血紅光芒與傳說之中完全一樣,相信此刻他的心中,除了冰冷,就隻有殺戮了。

二長老的心中終於產生了以往所沒有過的驚懼了,那份冰冷,仿佛要將自己心中最為深處的恐懼完全地逼發出來,令自己完全沒有抗拒能力一般,那種眼神,竟然可以以那麽低微的實力,展現出這樣奪心魄的光芒,千年的血眼傳人,這就是他背後真正的實力嗎?

長刀完全不再遲疑地就要刺進去,眼前什麽都沒有,除了血的顏色,還是血的顏色。以血之媒,化血之刃,立意殺戮,堅毅冰絕……腦中閃過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東西,長刀此刻已經完全被血化,成為一把名副其實的血刃,鋼鐵的光芒完全被掩蓋了,血液在刃上迅速地流動著,帶著一分冰冷,一分絕決,刺了過去。

“住手!”大長老沒有想到二長老竟然會再次碰到和三長老同樣的危機,而且,我所帶來的那份氣勢,甚至連他都覺得難以抵擋。雖然說是修羅王墓的原因,使得他們實力都隻能發揮出一半,但是,這種感覺,哪怕是自己全盛的時期,恐怕都會有種難以抵抗的感覺吧?如果是在全盛時期,他肯定能夠擋下這一刀,但是,現在呢?自己可以嗎?

樸刀迅速地出手,斜刺裏向著我的刀尖刺來,他完全不會想著一個雙眼已經充滿血紅的人會回刀自救,更何況,如果自己一個估計錯誤,就會導致二長老的死亡。千年的血眼傳人,確實名副其實,而且,甚至,還要比傳說之中的更為可怖。

兩道刀尖在迅速地接近著。如果是我的刀尖搶先一步的話,那麽,二長老就隻能這樣無奈地死掉。但是,如果是大長老的刀尖更快一步的話,那麽,情況又是否會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