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係統聖城,第一個感覺,並不是其它城市的大,而是一種清爽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不再是全係統通緝的“罪犯”的緣故吧,係統聖城的那種神聖氣息並沒有使紫色感到任何的異樣,有的隻是新奇。

“別那麽老土好不好嗎?”弑神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對象確切無比地指向了正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的紫色。

“嘿嘿……”紫色摸了摸後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阿神,申請行會駐地的地方在哪?”我低聲問著弑神。

“在聖城的皇宮裏。”弑神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閃爍著白光的屋頂,吐了吐舌頭,道:“不過我也不清楚具體是在皇宮裏麵哪個地方,那個地方不讓進的。”

“沒關係的。”我愛蘿卜理解地笑了笑,對於聖城,他可不是一般的熟悉,以現在玩家的實力,想要強行闖進皇宮去,那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活的命長了。隻是門口那十二個四百二十級的金甲衛士就已經足以令人望而卻步,更不用說皇宮內部三千禦林軍,以及近萬計的禁衛軍了,就算現在的玩家等級與他們持平,但是,隻是裝備的差別,就已經是一種巨大的落差了,更何況他們還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可不像普通玩家那樣鬆散得不成樣子。

“蘿卜,你陪血魂進去吧,我就不去了。”紫色表情怪異地看了一眼皇宮,似乎有些畏懼地縮了縮肩膀。

“怎麽了?”弑神不解地看著紫色。她哪裏知道紫色可是魔族的人,天生就與係統聖城的神係屬性相克,盡管紫色是高級魔族,而且還是魔尊指定的繼承人,但是,以他現在小小的等級,要與係統聖城那種強大無比的神係屬性靈力相抗確實有些為時過早了,讓魔尊來倒還差不多。

“那就我和大刀陪血魂進去吧。”我愛蘿卜笑了笑,解釋道:“要進入皇宮,最多隻能三個人。”

“你怎麽知道的?”弑神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愛蘿卜。

“這個嘛,保密。”我愛蘿卜調皮地眨眨眼睛。

三個人來到皇宮的大門前,立馬有兩個金甲衛士攔刀上前,冷喝道:“幹什麽的?”

我愛蘿卜亮出身上的行會標記,同時示意我拿出手中的行會駐地令牌。

“嗯。”一個金甲衛士仔細地檢查了手中的令牌之後,點了點頭,另一個金甲衛士馬上轉身跑了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一隊一身純藍色的禁衛軍領著我們向裏而去。

“好漂亮啊。”大刀背在肩不由感歎著。

我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四周,不由感歎係統的俗。聖城本身的設計盡管並沒有什麽華麗的地方,但是卻讓人不由生出一種敬畏的感覺,那種神聖令人不可侵犯或許才是聖城最大的特點,沒有想到這皇宮卻是極盡奢華,真不知道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是如何在這個城市裏共存的。比起修羅城而言,確實差的太多太多了。

“皇宮內部,不得無禮。”一個禁衛軍喝止住了正要靠往旁邊的大刀,表情僵硬得如同一塊千年不動的磐石。

“切!”大刀背在肩不屑地撇了撇嘴,但還是乖乖地退了回來,畢竟這些衛士可絕對不是好惹的,一個不小心,指不定哪個就會發神經衝上來一刀,自己的刀雖然大,但比起他們來說,有等於沒有。

“進去吧,丞相大人在等著你們。”禁衛軍說完,麵無表情地退了下去,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麽消失的,偌大的地方,說不見就不見了。

我愛蘿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刀,表情有些難看。

我會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當先走了進去。修羅一界的皇宮都進去過了,修羅帝還是我拜把老哥,現在隻是一個丞相,我有什麽理由退卻?

屋裏倒是一反常態,並沒有外麵所顯露出來的金碧輝煌,除了正中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就再沒有任何擺設,簡樸得令人無法相信這是在係統聖城的皇宮之中。一個頗為年青的人一身官服,正端坐在椅子上,眼睛並沒有因為我們的進入而離開桌上的公文。衣服正中的金色巨蟒顯示著他的真正身份正是這個國家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你們是來申請行會駐地的嗎?”年青人微微抬了抬頭,就在那瞬間,他眼中所閃過的一道精光提醒著我們三人,那年青的外表下麵,所隱藏的老練與穩重。

“是的,丞相大人。”我微微屈了屈身,並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表現。

“嗯。”年青人看了一眼我們,站了起來,走到我們身前,仔細地端詳了一番,點了點頭,高傲卻又符合身份地笑道:“不錯,到了這裏還能不腳軟得發顫的人,你們算是少數中的幾個。”

“請丞相大人幫我們辦理手續吧。”我愛蘿卜沒有來由地生出一股厭惡,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又催了一句。

“小小一個武將,也敢在此撒野?”年青人突然神色一變,眼睛怒瞪我愛蘿卜,也沒見他出手,我愛蘿卜的身體已經如同斷線的風箏,直直向後飛去,一口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地上,濺起點點血珠。

“丞相大人,我們是來辦理手續的,似乎不是來挑起紛爭的吧?”我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繼續上前的舉動。盡管也有些震懼於一個文官竟然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但是,兄弟如此被侮辱,自己卻退到一邊的話,絕對不是我的性格。

“大刀,去看一下。”我簡短地交待著,倒不是我想這樣,關鍵是那人的目光已經轉到了我身上,頓時一股強大的壓力將我全身上下都籠罩住了,如同生活在數十個大氣壓下一般,連搬動手指頭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修羅鬥氣受到刺激,想要做出反應,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奇怪地消失不見了。

“還挺能耐的嘛?”丞相冷笑了一聲,目光更冷,壓力瞬間陡增,兩條腿已經開始不住地打顫,像是身上負有千斤重擔一般。雙腳在一寸一寸地往前、往下、往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