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濯的身心都在蠢蠢欲動,特別夏青安那極為不聽話的手與他的肌膚零距離接觸時,他甚至有些抑製不出喉間的呻-吟。

他拉住她的手,拉長了一張臉,嘶啞著聲音訓道:“不許鬧!”

夏青安才不管那些,既然兩隻手被禁錮住了,但她還有別的武器,在百裏濯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撩撥得百裏濯再也控製不住,猛地一轉身,將夏青安壓在身下,紅著雙眼,咬牙低吼道:“你這麽篤定能引誘到我?”

夏青安眨眨眼,也不說話,隻是用那重獲〖自〗由的雙手環住百裏濯的脖子,傾身上前,又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個輕吻。

這吻真的很輕很輕,如羽毛輕輕撫過他的皮膚,那溫柔的觸感讓百裏濯整個身體都顯得軟軟的,再堅硬的心在此刻的夏青安麵前都化成了一灘水。

百裏濯心中暗恨,一字一字地說道:“你贏了!”

說罷,他也不去看夏青安那得意的眼神,捧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那凶狠的力度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夏青安也激烈的回應著,在經曆了那樣的生死之後,她迫切地需要這個人來填滿她。

她想讓這個人向她證明,不管是他,還是她,都還好好地活著。

在兩人的瘋狂中,衣衫很快退得幹幹淨淨,兩人肌膚相貼,感受著來自對方身體的強烈戰栗,感受著來自自己心髒的深深悸動,他們滿足地歎息著,糾纏著。

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當纏綿過後,夏青安顯得有些精疲力盡,蜷縮在百裏濯的懷中。感受著情事過後的餘韻,隻覺得〖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因此而舒張開來,雖然很累很累,且身體也極為酸痛,但心底卻有著前所未有的踏實。

突然,百裏濯突然想起了什麽,坐直了身體,興高采烈地對著夏青安說道:“師姐,我得到了一個好東西,你瞧!”

說著。百裏濯趕緊把丟在一邊的玉簡放在她的麵前來,夏青安拿著玉簡,上麵空白一片。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什麽東西來,她麵露疑惑之色:“這是什麽?”

“蠱術啊!”百裏濯接過玉簡,本想將上麵明明白白寫著的幾個大字給她看,可接過之後,他臉色一愣。上麵的字跡沒有了。

隨即,百裏濯恍然,這玉簡上記載的蠱術極為高深,當初那頭托天虎不知huā費了幾千年的時間才研究出來,為了保證它的保密性,特意用神識印刻。查探過一次,上麵的神識便會消散。

百裏濯莞爾一笑,弄來弄去。恐怕那托天虎也不會知道這蠱術竟然落到了它的死對頭一族的手裏吧!

幸災樂禍過後,便是慶幸,若是這玉簡真的落到了托天虎一族的手裏,根據上麵的記載,隻要材料足夠。甚至能輕易控製一個人的生死,那他們雪狼一族還能有活路嗎?

“上麵的字消散了。師姐想學嗎?我教你。”

說這話時,百裏濯的眼眸格外的閃亮,從兩人相識開始,都是夏青安占據著主導地位,他也想嚐一嚐為人師長的滋味。

可惜,夏青安想著那些髒兮兮,又帶著劇毒,小小身軀不斷扭動的惡心蠱蟲,擰起眉頭,而後搖頭,她才不要學這個,況且,兩人之間,有一人會不就行了嗎?

“這樣啊。”百裏濯有些失望“師姐,蠱術你可以不學,但也要了解一些解蠱知識,以後遇見時,也好及時應對。”

說罷,他將掌心貼在夏青安的額頭,將自己所知的關於蠱術知識一股腦地全部輸送了過去。

猛地被如此海量的東西灌入,夏青安的腦袋顯得有些脹,歇了好久才緩過來,當她一點一點地梳理腦海中的蠱術知識時,臉色變得漸漸凝重起來。

即使多活了一輩子,她的見識也太少,認識的東西太過局限,再加上上輩子也不曾遇到過精通蠱術之人,自然也不知蠱術到底可怕到了何種程度,如今,她瞧著腦海中的這些東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隻要給予蠱術師一隻蠱蟲,他就能屠盡整個天下。

想到這裏,夏青安不禁看向百裏濯,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瞧他是否有屠盡天下的潛力。

百裏濯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將她攬入懷中,聞著特屬於她身體的幽香,說道:“師姐,隻要你沒事,就永遠不會有這一天的到來。”

夏青安輕輕笑了起來,也不再說什麽。

穿好衣物,走至窗前,打開那緊閉了大半個月的窗戶,瞧著底下街道熱鬧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臉上表情各一,或快樂,或悲傷。

“阿濯,即使有了蠱術也不能幫你抵擋天罰,我們已經在這裏耽擱了不少時間,該啟程到處去看看了。”

“好。”對於天罰,百裏濯並沒有像夏青安顯得那般焦躁,九十年的時間,再加上又重活一世,在修煉一道上有了不少經驗,他的心境一直在,隻要〖體〗內的靈力足夠,便可一直晉升,而不用擔心心魔的問題。

這對於他們雪狼一族來說,簡直是得天獨厚的條件,要是這麽長的時間都將修為提升到抵抗天罰的程度,那他還有何顏麵去麵對那些族人。

撤了禁製,兩人出了房間,下樓結賬,對於掌櫃的在這麽長的時間裏都不曾前來打擾過,百裏濯很滿意,在結賬時還特地給了掌櫃不少小費。

見此,畢恭畢敬的掌櫃自然萬分歡喜,暗道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在兩人準備離開時,說道:“兩位客官,要不要嚐嚐本店的特色招牌菜?你放心,膳食裏放的全是靈植,肉也是妖獸的肉,吃了不僅不會給身體增加雜質負擔,而且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修為。”

聞言,夏青安有些心動,美味倒是其次,她想著若是能增強修為那是再好不過,雖然很少很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可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

於是,夏青安看著菜單,劈裏啪啦地點了一大堆,全是對修為最有作用的,當然,這些東西也昂貴得讓那些散修苦逼一輩子都不一定賺到。

掌櫃笑眯眯地看著,再次為自己當初的好決策點了一個讚,瞧,這一頓膳食的收入能抵上他半月的利潤了。

夏青安從來不缺錢,不說她爹娘留給她的那些,作為一琴城的名譽長老,她也有不少的俸祿,而且,她雖然不知道百裏濯的身家財產具體有多少,但以她估計,絕對不比她的少。

他隨便做出一個乾坤袋都能賣出一筆大價錢,畢竟修士自己做的乾坤袋空間太小,根本裝不了多少東西,想要大空間的,就必須有空間靈根的修士製作,偏偏這修真界,空間靈根的修士太稀有了。

在等菜的期間,夏青安與百裏濯小聲而又親昵地聊著天,就在這時,熱鬧的客棧突然變得一片安靜,夏青安側眼,便看見一個極為冷豔高貴的女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好兩個明顯對女子有著無限討好的男修。

這三人身上都帶著屏蔽修為的道具,不具體出手,也瞧不出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但瞧著這排場,定當是不錯的。

冷豔女子環視客棧一周,發現並沒有空的桌子,眉頭輕輕地擰了起來,顯得極為不悅,旁邊的兩名男子見了,立即自告奮勇地走到一桌看起來最好欺負的修士麵前,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位道友,想必你也該用完了吧!”

那修士見此,隻得暗罵一聲晦氣,站起身來離開,識時務為俊傑,是每個修士都懂得的道理。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服氣了,夏青安注意到,那修士再離開之時,有什麽東西散落了出去,掉入地麵,迅速消失不見。

夏青安挑挑眉,也沒去提醒,這三人一看就知道是剛從溫室裏走出的小huā朵,根本不識人心險惡,也不會知道以和為貴的道理。那些散修,別看實力低,身上的靈石也沒多少,但他們想要暗害人,經驗絕對豐富。

五huā八門出其不意的手段,是他們立身的根本。

而且,這名散修既然能來這裏吃並不顯得必須的菜肴,身上肯定是有一點餘錢的,這也從側麵說明,這修士有著較為高深的手段。

這時候,夏青安所點的菜也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擺了滿滿的一桌,那精致的菜肴,誘人的香氣,無一不讓人食指大動。

夏青安的心情變得極好,除了十年前在秘境中吃的那條烤魚,也沒再吃過別的東西,雖然不會餓,但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麽。

她和百裏濯也不會客氣什麽,直接開動,食物的味道刺激著沉澱已久的味道,夏青安吃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瞧著她如此模樣,百裏濯不由得想著,要不要專門去收集一些靈植,平時有事沒事就去做一頓膳食犒勞一下,反正靈植吃了也沒壞處。

夏青安用食的姿勢雖算不得粗魯,但也不算優雅,特別是在那些在這方麵經曆過特別教育的人麵前,就顯得格外的不雅觀了。

“鄉巴佬!”這時,一道不屑的聲音傳進了兩人的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