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一行人又在高速路上行駛了約半天的路程,就下了高速。他們已經能夠望見昆侖山,巍峨的昆侖山象巨龍橫臥在z國的西部,組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山頂上的積雪常年不化,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下了高速,他們沿著一條崎嶇的山路,繼續向昆侖山進發。看山行路,路漫漫,這山看著近,仿佛就在近前,可是當你真正去走的時候,卻是發現路還很長。

現在的路麵已完全是石子路,速度慢了許多,好在路虎是越野車,底盤高,大家也就不覺得怎麽顛簸。李玄也不知道要把車開到哪,他們要做的就是盡量往前開,直到沒有路為止。

雖然玉姬說昆侖山有時空通道遺址,但經過萬年的變化,路怎麽走她也不知道,隻有到了山頂再憑著神識去找。

隨著越來越接近昆侖山,氣溫也越來越低,庫爾提不得不在原穿著『毛』線衣的基礎上又加上了一件小夾襖,才抵禦了陣陣襲來的寒氣。庫爾提看了看坐在前麵的李玄和劉欣宜,他們仍舊是來時的那樣子,單衣單褲,他很奇怪,難道他們不覺得冷?。

庫爾提還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他身邊的肥貓時常不停地“喵喵”地叫喚著,時常激烈,時常緩和,就好象與人在聊天吵架一樣。他哪裏知道,這是肥貓在和玉姬鬥嘴,在李玄還沒有正式承認他之前,還不想讓他知道肥貓和玉姬的存在,所以施了點小小的封印,讓他看來起肥貓與普通的貓無異,而且玉姬也隱藏了身形讓他看不見。

過了許久,庫爾提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師父,師娘,你們不覺得冷?”

李玄嗬嗬一笑,說:“庫爾提,你雖然跟著我們來了,但還暫時不會教你什麽,不過,到時你會遇到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所以要有點心理準備。”

暫時不會教?那就是以後會教了?庫爾提聽到李玄說這樣的話,心裏非常高興,不管你什麽時候教,隻要能收下我做徒弟就行,明師出高徒,象你那樣恐怖的身手,教出來的徒弟也會不弱吧,真值得期待啊。

“喂,庫爾提,你聽到沒有?”李玄從後視鏡中見庫爾提一臉傻笑地不知在想什麽,又再次提醒了一下。

“哦哦,知道,知道。”庫爾提回過神來,連忙點頭應道。

李玄點了點頭,見天『色』已晚,便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好了,我們就在這住一晚吧。”李玄跳下了車,看了看幕『色』底垂的夜空,做了個深呼吸,遠離城市的喧囂,沒有工業的汙染,清新的空氣使人神輕氣爽。

劉欣宜舉止優雅地從車上下來,妙曼地伸了伸纖腰,並慵懶地做了幾下擴胸運動,使得本就飽滿的胸部,更顯得突兀而呼之欲出。這看似平常的動作,在李玄和庫爾提看來卻誘人無比。

雖然一直與劉欣宜相處,但在李玄看來那誘人的身軀總是莫名其妙地吸引著自己。

“要死了。”劉欣宜嗔打了下一副豬哥樣看著自己的李玄,心裏卻『蕩』起一波春『潮』,被自己心怡的對象如『色』狼般地盯著應該也算一種幸福吧。李玄訕訕一笑,在劉欣宜的嬌嗔中收回了一直停留在劉欣宜胸前的目光。

雖然在庫爾提看來,劉欣宜已經是自己的師娘,本不該有不安分的想法,但仍情不自禁地被劉欣宜的美貌所吸引,原始的本能使他暗暗吞了下口水,不過很快就收了自己停留在劉欣宜身上的目光,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師父,我們不能在這宿營。”庫爾提看了看周邊的環境,語氣有點緊張。這裏地勢雖然開闊,一些突兀的巨岩隨機矗立四周,在幕『色』中仿若各種各樣的怪影讓人心生一種寒意,原始的石子路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方。

“為什麽?”李玄不解的問。

“這裏會有狼。”庫爾提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在這一帶時常會有凶悍的狼群出沒,這裏的狼群與別處不一樣,全身雪白,體形龐大,名叫雪狼,雪狼的戰鬥力十分強悍,三頭雪狼就能打敗一隻猛虎。

“狼?”當李玄和劉欣宜聽說隻是由於狼而不能宿營的時候相視一笑。李玄拍了拍庫爾提的肩,又指了指此時正在劉欣宜懷中的肥貓,安慰道:“放心吧,再厲害的狼也鬥不過我們的肥貓。”

庫爾提看了看劉欣宜懷中雖然肥碩,但體型與小型寵物狗差不多大的肥貓,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師父,您就別開玩笑了,這肥貓當他們的點心還不夠呢。”

恩?當點心?本躺在劉欣宜懷中的肥貓聽到這話後很是不爽,他虎爪一探,用真氣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彈向庫爾提。

“哎呀,誰打我?”突如起來的石子打得庫爾提的腦袋明顯起了個包,他『摸』著腦袋惱恨地轉過頭去,卻看見後麵隻有劉欣宜和她抱著的那隻肥貓,他當然不會認為是肥貓打他,可是……可是劉欣宜打他,他又怎麽敢還手,那可是師娘,她的後麵還有一個妖異一般存在的師父呢。他用手『揉』了『揉』生痛的後腦,原先的怒氣也沒了,隻是傻傻一笑:“沒想到師娘的手勁還挺大的。”

劉欣宜知道庫爾以為是自己打了他,但她並沒有解釋,隻是婉爾一笑,說:“不要說肥貓的壞話哦。”

庫爾提哪裏知道劉欣宜是好心提醒他,還道是劉欣宜愛貓心切,哎,女孩子心思真是特別,不就說了一下你的寵物嗎,竟然這樣報複。心中雖是腹誹,但嘴上可不敢說出來。

“師父,這狼可不比一般的狼,是產於昆侖山的雪狼,體型龐大,『性』格凶殘,三頭雪狼就能打敗一隻猛虎……”庫爾提還是希望能夠說服李玄,打消在這宿營的念頭。

“好了,放心吧,相信我,沒事的。”李玄笑了笑,說:“去把帳篷之類的拿下來。”

“哦。”庫爾提心中雖是一百個不願意,但仍是轉過頭去從車後備廂拿出『露』營裝備,心中隻有默默地祈禱聖母娘娘保佑雪狼今晚不會來。

帳蓬很快就搭好了,隻有兩個,自然是李玄和劉欣宜在一個帳蓬裏麵,庫爾提在另一個帳蓬內。掛上了『露』營燈,在無人煙的野外,夜幕中這兩盞燈顯得格外突兀,在燈的映襯下,兩個桔紅『色』的帳蓬卻又平添了幾分浪漫。

一個小山包上,一頭身體碩大的雪狼正俯視著這兩盞燈所映襯出的帳蓬內搖曳的人影,它的雙眼透著綠光,臉上一道因爭奪狼王時留下的疤痕猙獰無比。

微風中夾帶著的人的氣息使雪狼亢奮無比,它的印象中沒比這氣味更誘人的了,這種用兩條腿走路的動物肉嫩味美,好久沒有嚐過這種味道了吧。

這頭雪狼的身後十幾隻同樣碩大的雪狼一字排開的站在他的身後,眼中盡顯貪婪。

“嗷嗚~~~!”雪狼一聲長嚎,十幾頭雪狼突然如離弦之箭以扇形的隊形向兩個帳蓬衝去。

劃破長空的嚎哮在無人的山野顯得格外刺耳,庫爾提一骨碌爬了起來,手中緊握隨身的短刀,衝出了帳蓬,看了看另外一個帳蓬,也不管裏麵的人是不是在做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直接衝了進去,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即上車逃跑,所以他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師父,雪狼來了,快跑。”庫爾提人未進聲先到。

當他衝進帳蓬時卻被裏麵的情景給楞住了,李玄和劉欣宜正在玩撲克牌,仿佛跟本就不知道外麵的狼群正在向這邊衝來。

庫爾提現在也顧不了師父生不生氣了,上去一把奪過兩人手中的紙牌,同進去拉兩人的手,急切地說:“師父,師娘,再不走就來不急了。”

“庫爾提,來得正好,我們一起玩牌,挺好玩的,我剛學會。”李玄不急不散地又撿起地上的撲克牌:“那事讓肥貓去處理就好了。”

庫爾提哪有心事去玩牌,他緊張地握著短刀,手心已汗汵汵的,見李玄和劉欣宜仍沒有要走的樣子,隻好咬咬牙:“師父,你們照顧好自己,我去打頭陣。”說完就要往外衝,卻被李玄一把拉住,按坐在地。

“嘻嘻,不如讓我去吧。”劉欣宜不知何時已把自己的那把弓給召喚了出來,紫金弓散發出淡淡紫光,好久沒有試弓了,心裏正癢癢的,這雪狼正是好獵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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