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錢的話轉眼間陪坐的眾人全部撂下碗筷,衝出門去,隻有彩衣出門的時候禮貌的招呼了一聲,“貴客稍後,山中有大事發生,他們要去打理。”

上官羽和葉憐月二人此時都吃得差不多了,見人都跑了出去,對視了一眼後葉憐月低聲道:“我們跟去看看吧?”

上官羽點頭同意,收拾一下包裹背在身後二人便跟隨著彩衣的腳步衝了出去,葉憐月一直自負自己的輕功不凡,在家中之時,還以為普天之下除了師父沒人能趕的上自己,可前幾天遇到上官羽,信心不免稍受打擊,但她常以老天是公平的,老天讓一個腦子不好的同時,一定會讓這個人腿腳好一點來安慰自己,可這次衝出主廳的時候,她不免心灰意冷,看來自己的輕功隻能算是二流水準了,才片刻工夫,除了最後因為跟他們說話的彩衣還能看到個背影外,其他人全已蹤影不見。

上官羽遷就著葉憐月的速度跟她並排跑在一起,可這樣卻與彩衣的距離越來越遠,看出葉憐月眼中的焦急上官羽伸手樓主纖腰猛然加速。在周圍景物都以模糊的情況下,葉憐月想到如果上官羽的輕功隻好,完全是靠失去的智商來彌補的話,現在上官羽智商起碼應該比正常人低一百倍左右,因為這速度是她難以想象的,就是在師父帶自己感受輕功的美妙時,她的視線也是清晰的。

“彩衣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吧!”上官羽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耳朵,並沒有因為速度太快而被風吹散,同時視線內的景物也慢慢清晰。彩衣一雙驚異的秀目慢慢的在眼前成型。

“好!”彩衣隻說了一個好字,便不再言語。悶頭向後山跑去。

“彩衣姐姐,發生什麽事了?”葉憐月此時由上官羽摟著所以絲毫不費力氣的說話。

彩衣麵帶歉意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前方,那意思很明顯,到了你就知道了。

此時地麵已經停止了晃動,轟鳴聲也不再傳來,但跑動中的上官羽卻覺得千方異常的壓抑,空氣中奇怪的氣氛竟然可以影響人的呼吸,差不多有一盞茶的功夫三人跑出五十幾裏,終於在一處山穀中看到了向天鳴等人,隻見陪坐吃飯的幾人此時正圍在一個綠發老者的身邊,都一臉愁容的看著身前不遠處的小山丘。

見上官羽二人竟然可以和九妹齊頭趕來,眾人都是一愣,但辣手之事就在眼前,也無心在探究,彩衣急忙跑到綠發老者身邊焦急道:“二哥傷的如何?”

綠發老者鄒眉苦笑強忍痛楚道:“九妹放心,那畜……那怪物雖然震的散我玄武籠。缺震不傷我背後的神甲。”

彩衣轉頭望向那個平靜如常的小土丘顫聲道:“都已經失去了筋骨,這怪物怎還能有這般實力?”

向天鳴沉聲道:“當時我們困它的時候,忽略了這個銅礦,沒想到五十年裏,這長蟲以銅做骨,以金化筋,竟然讓他貫通了神經。”

當老者說到長蟲時。七弟斬足很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聲道:“大哥,即便這樣,它的筋骨雖然比以前硬朗不少,但靈活度會大大降低,弟弟願鬥它一鬥!”

沒等向天鳴說話,綠發老者已急忙道:“七弟不可。你雖然熟悉它的本領,但卻難以跟他的力量抗衡,我神甲護體尚且被震的五髒移位,你等萬萬不能與他正麵角力。”

上官羽和葉憐月二人聽的迷迷糊糊,渾然不知眾人在說些什麽,葉憐月終於抗不住好奇心的誘惑上前問道:“向大叔,你們說的妖物是什麽東西?”

向天鳴看了二人一眼,隨後目光鎖定在上官羽的長槍之上,長歎聲道:“是一條巨蟒,二位賓客還是回寨中休息,待我等處理完此事,自會前去相陪。”

“不就是頭小蛇嘛。有什麽好怕的,在凶的畜生還能鬥的過人去?”葉憐月一站人前就忘記了自己輕功不及時的懊惱。同時對方臉上的不悅也絲毫沒有觀察出。

“不勞二位掛心,這是我等之事,二位還是請回去休息吧!”見大哥沒有言語轉頭又望向困蟒之地,金錢便上前說道:葉憐月見對方語氣不善,低聲道:“好心沒好報!”剛要拉著上官羽回去的時候。忽然地麵又開始劇烈晃動起來。特別是身邊不遠處幾十米高的小山丘,更像長了腳一般,來回激烈的晃動。山石不斷的滾下。上官羽和葉憐月二人急忙遠遁。這時就聽向天鳴喊道:“它要出來了。金錢和小貓守住兩麵。彩衣守後,斬足守前。二弟注意他掘地而遁。”說罷自己竟然跳上蠕動中的山丘。

就在向天鳴跳到山丘頂端之後,這座上百米長幾十米高的小山梁,竟然真如張了無數條腳的蜈蚣一般,開始行走起來。山石與地麵產生的劇烈摩擦聲讓葉憐月難受異常,隻能握著耳朵,張大嘴巴尖叫來抵抗這種聲音。

上官羽小時候就受過噪音方麵的訓練,所以此時並沒有過多的不適,公野冥認為兩軍陣前幾十萬上百年人的廝殺絕對喊聲動天。作為一個將軍的話就要有能力掌控戰場上每個角落的細況,所以上官羽7歲的時候就開始進行反噪音訓練。逆蒼山眾人兄弟顯然沒有公野冥這樣頗“有遠見”的師父,但這些人各個都是功力超凡,噪聲雖然刺耳驚心,卻也不能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

向天鳴站在移動中的山梁上指揮著兄弟們調整位置……此時他們兄弟六人在場,除了受傷的老四,十兄弟中上官羽已經見過7人,六人六個方位,東南西北上下,全部封死,現在山梁移動的方麵正式斬足看守的方向,他幾次從後退中停止,但都被向天鳴攔住。

“後退,後退!”向天鳴一直給弟弟打著手勢。

就這樣六人圍著山丘跟隨著它移動了近一裏多的路程,斬足此時已經退無可退,他的後背是另一座大山,這座大山要不這個小山丘高上數倍,長更是上百倍。此人眾人也明白了這蟒的意圖,它要鑽入大山,隻有這樣才能借機而逃。

斬足背後已經貼到了大山之上,小山丘的頭部距離自己也就剩下十幾米的距離,隻見他一晃脊梁。背後突然出現十二把長刀。就如生長了六對翅膀的蝴蝶一般。

“大哥?”斬足即使這種情況下,還是要等哥哥的命令。

“六弟跳起。四弟,五弟攻擊。九妹漫天花雨!”向天鳴單膝抬起,一躍而起,在空中指揮玩眾人後,身體一個淩空倒轉,在空中開始頭下腳上的劇烈旋轉起來。伴隨著高速的旋轉向天鳴用頭撞向山梁,山梁二側的金錢和小貓都已經跟隨著哥哥的步伐躍起,上官羽很有興致的在不遠處看著,他想知道眾人在都沒有拿兵器的情況下怎麽和大山叫板。可剛才斬足的十二把長刀,讓上官羽就是一愣,這刀是哪裏來的,怎麽沒見他背後有可以藏刀的地方,此時在看金錢和小貓的動作,上官羽不僅對師父的話產生幾絲懷疑,公野冥言神州天下強者能敵上官羽著不過幾十人。可自己隨便來一個小地方,見到的人都這般的厲害,他們拿兵刃的速度太快,太奇特了。

小貓和金錢二人人在地麵的時候來兩手空空,可腳剛離地二人的兩手就奇跡般的出現一副金剛利爪。五條模仿手指的利刃,四長一段,長的有一米多,甚至可比長劍。

彩衣一直跟隨著山丘的腳步,聽到大哥的吩咐後,也跟著高高跳起,身上五顏六色層次分明的衣衫,在山風的蕩漾下,全部被吹展。

就在老者衝天而降的攻擊馬上就接近山體的時候,就在小貓和金錢都越到最高點的時候,就在斬足躲開正麵準備和大哥一起從上攻擊的時候,就在彩衣扣滿所有破甲釘準備攻擊的時候。幾十米長的山丘忽然爆炸開來。一聲巨響之後,碎石紛飛,塵沙漫天。

上官羽急忙卸下長槍,挑開飛來的碎石,保護苦受噪音折磨的葉憐月。

此時漫天的沙塵,幾米開外就已經難以看清事物,隻聽向天鳴高聲喊道:“二弟注意,莫要讓它跑了!”

同時四五個方向同時出現出現戰鬥的聲音,上官羽持槍站在葉憐月身邊就是一愣,難道是好幾條蟒蛇?怎麽五個方向都人戰鬥,正琢磨呢,忽然感到有一龐然大物向自己方向衝來,葉憐月堵著耳朵蹲在地上,上官羽不能躲。他也沒來沒有躲過。

3歲的時候,他於5個雪山豹的幼崽搶奶吃,每次都被挖的滿麵雪條,但他從來沒有避讓過,13歲滿山動物,沒有可以與之角力者。就是當年師父鬥那個自稱自己是神仙的白起時,自己仍然站在天威一般的第一線戰場,感覺著前方的壓力,上官羽笑了,如果這個時候尚家的人葉憐月等看到他的笑容,絕對不會再認為上官羽腦子有問題,初下殘山,上官羽帶著三分的憧憬卻有七分的懼怕,猛然終止他十幾年來習慣的生活方式,讓他去過另一種完全不熟悉的生活,去接觸一個完全陌生的社會,他不知道自己行不行,雖然每次都是坦然而對,麵帶笑容,但那坦然和笑容中卻都缺少著一樣東西,自信,此時上官羽的笑,充滿了自信。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隻有在有挑戰的戰鬥中,他才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

長槍並沒有從槍套中取出,相反上官羽還緊了緊槍套上的蛇筋。

逆蒼山的後山完全的籠罩在煙塵之中,葉憐月意識到噪音已經停止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嗓子都快喊啞了。抬頭望去。漫天的灰塵,上官羽呢?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上前幾步,忽然一陣山風吹過,塵沙稍淡了一下,隱約可見前方不遠處,一少年持九尺長槍,與三人懷抱粗細的巨蟒戰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