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憐月隻身跑江湖這麽久怎麽沒有一技防身,這飛針之術正是葉憐月的第二項本領,那錦衣青年猶不知大禍臨頭,還仰著頭看著青馬的葉憐月,可就在鋼針到錦衣青年眼前的時候,忽然轉移了路線,直接飛進那中年人的袖子當中。

“飛花手,小姑娘,行走江湖莫要做的太絕了!”中年人不露聲色的把接過來的鋼針甩手插進青石地板,葉憐月看金針失手,冷哼一聲說道:‘管好你的傻兒子吧!”

錦衣青年茫然的說道:‘這時我叔叔!”

這時已經輪到上官羽和葉憐月二人接受檢查,葉憐月見護城兵卒上前,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便轉身接受檢查。

大聖是有婦女服役的製度的,但卻從來沒有讓女兵讓過戰場,隻是為了方便行人,城門守衛中設有女兵而已,而且待遇頗高,所以大聖王朝征召女兵的時候,往往報名的人數遠遠超過給予的特定限額,到後來發展到沒有關係,不走後門都很難當上。

看來葉憐月的喬裝果然十分十分的不怎麽樣,大概除了上官羽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葉憐月是個女的,兩個女兵上前負責檢查葉憐月,上官羽則被一個大胡子的老兵拉到一邊,大聖是不禁止平民帶刀的。所以江湖人來往各大城市,及其的方便,檢查的對象隻要是身份卡。兩個城市之間的行商或者走親戚,大聖王朝的人都需要有當地地方官員的推許信,比如某村王寡婦要進城去看情婦,這隻要跟當地的地保招呼一聲:“我要去看望表哥雲雲!”地保對見識本村人多不會為難,而且上邊也有政策,都會給開條子,但如果是外國的商戶就多有麻煩,按照攜帶商品價格的不同,開這個推許信的級別也不相同,有些甚至需要他們的皇帝親自手書,蓋印。

葉憐月以前都是黑夜爬牆進城,這次虧的逆蒼山眾人給二人準備了假的身份卡和推許信,二人此時的身份是吉城人,兄妹二人過來看望親友,現在燈會前夕,本就有好多人以探望親友為目的來童陽觀燈,收城的見多不怪,根本不問二人是來看望誰的,直接便放行而入。

進入童陽城,可十馬並行的大路讓從山上下來的上官羽驚歎不已。葉憐月擺出一副見過大世麵的模樣,當前帶路並給上官羽講解一番。

可發現這童陽竟然有三條並列的主幹大道德時候,葉憐月也楞了。自古以來。大型城鎮的主幹道路,都是南北兩條,和東西兩條在城中心穿插,形成以個巨大的井字,這才有市井之說,這東西,南北各三條主幹道,葉憐月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後來二人一起站在熙泱的人群中感概:“大城市,就是大城市!童陽尚且如此,真不知道天京要繁華成什麽樣子!”

二人在路上轉了一會,上官羽和葉憐月二人全是看到什麽都新奇,上官羽也隻是新奇而已,可葉大小姐確實見一樣,買一樣,這從尚玉林手裏借來的青馬,虧的是萬馬堂出品的名駒,要不然此時恐怕已經被這些小玩意和零食壓死。

“我們去望海樓吧,我餓了,”憐月手裏拿著七根糖葫蘆,看著扛著一垛糖葫蘆的上官羽說道。

上官羽此時正跟第四個以為自己是賣糖葫蘆地抱孩子的大姐解釋,聽到葉憐月的話便轉身問道:“望海樓在哪裏?”

葉憐月拉過那個婦女道:“帶我們去望海樓,這些都給你!”

二人來到望海樓門前的時候,手裏的物件減少了不少,上官羽的抗的一垛和葉憐月手裏的糖葫蘆已經全送給了帶路來的大姐,望海樓有四層,臨童陽湖而建,光門口接客的馬廝就有十幾個,見上官羽和葉憐月二人到來,一位馬廝跑到近前,從二人手裏接過韁繩恭敬的說道:“二位貴客,裏邊請,二匹寶馬是要精料還是普料?”

葉憐月現在已經能熟悉的掌握打賞的技巧……但是打賞的數目上還有待於思考,甩手丟給那馬廝二兩銀子的葉憐月,也不說要給馬兒什麽草料拉著上官羽就往裏走,隻是留下了一句:“我的馬一會要跟我抱怨,我拆了你們店”讓馬廝自己來思考要給喂什麽。

樓分四層,層層名目不同,二人剛跨進一樓大廳,就有小二迎了上來。

“二位貴客,可層訂座?”

葉憐月道:“沒有,你給我們安排吧,要個熱鬧的位置,來點好吃的,至於吃什麽你問他!”說罷指了指上官羽。

上官羽已經在吃上鬧了不少次笑話,此時還哪裏敢點菜,便道:“隨便吧,隨便就好了!”

小二笑著將二人引導樓梯口處說道:‘二人貴客樓上請,這一樓雖然熱鬧,但卻不符合二位的身份,二樓說書的已經開始了,也頗有氣氛,二位可以上去聽聽,”

二樓有八個包間,十六張廳坐,現在包間已經滿了,小二將二人領到邊角的一個廳坐上後,有推薦了幾道招牌菜,二人點過菜後這才離開。相比一樓的喧鬧,二樓的食客顯然都文明許多,雖然都也是談笑飲酒,但光膀子劃拳的卻一個沒有,這時滿層的食客都在看著屋子中間的一個小老頭,大廳的中間有個圓台,圓台約有一米多高,上麵立著一方木桌,還站著一個小老頭,此時老者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裏的一張紙。

“單老先生,這三樓最先得到消息,可我們二樓的人一點也不羨慕,就因為二樓有你,這消息說死的,但經過你講出來卻是活的,我們大家都喜歡聽您講,可這條子您都看一個時辰了,怎麽還不開始呀,到底最近江湖上出什麽大事了?”一個大漢,向中年的老頭拱手說道:單老放下紙條回禮道:“讓眾位英雄久等,今天有老朋友,有新朋友,老朋友知道我這時唱的那出,但新朋友卻不明白,我一個幹瘦的老頭站這幹什麽,這不是影響大家食欲嘛……”說道這裏眾食客哄堂大笑。單老繼續說道:“給新朋們介紹下,小老兒我是說書的,望海樓建了二百五十一年,我單家在此說了二百五十年的書,小老兒今年六十有三,三歲開始就跟著爺爺,爹爹來此,二十三歲便可親口述傳,到今年整整是四十年的書齡了!”

這時旁邊一個人打岔道:“單老頭快說吧,你這翻話我都聽了十幾年了,你怎麽還不膩味呀!”

又是引來一陣哄笑後,單老繼續道:“老兒我不說演義,神州幾千年的曆史,大聖幾百年的盛世,您在這聽不到,老兒我說的是江湖,而且是最新的江湖,沒聽過前文的可能不知道,江湖上現在發生大事了!”

“什麽大事?”好多第一來此聽書的食客被單老頭的語言技巧帶動起來,紛紛配合,就連葉憐月也跟著吆喝,隻聽單老頭說道:“大家都知道,當今的江湖,有大聖四俠,這些老俠客都成名已久,分別是北俠尚師遠,東俠催酒,南俠金義,西俠江遊。但這四俠成名已久,並且進年來,在江湖上很少露麵,所以此時他們的名氣遠不如當前的神州十大青年。”

這時候有人插話道:“這位老先生,這大聖四俠那是家喻戶曉,當年都曾經喝號帶花。一展身手,可這什麽神州十大青年高手是哪裏出來的?誰給喝的號,哪裏帶的花?”

單老不慌不忙,拿起茶碗輕輕喝了口茶後才道:“這神州十大青年高手的稱號不是我老頭子封的,我封不管用,但江湖有這個麽一個人,他熟知天下,養風媒無數,他親手說出來的,到現在還沒有人不承認!”

“哦,我知道了。你說的是灰鴿子的掌門人,江湖兵器譜的撰寫者,百曉名!”一中年漢子高聲喊道。

單老道:“對,就是百曉名。”

葉憐月高聲道:“這十大青年都有誰?江湖又發生了什麽大事你快些說呀!”說吧一甩手又是二兩銀子,老者拉長腔無非就是想混幾個賞錢,見銀子到手,也就不再怠慢,一甩扇子,便開始講述眼下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