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忽然說出這樣的話這讓葉憐月也是一愣,認識上官羽近兩個月來,他無論什麽事情都很少自己拿主意的,不是去翻那本包袱中的手冊,要不就是詢問自己。

宋廷尉也是一愣,隨後馬上變成一副笑臉說道:“這為少俠,我並不是定罪於王英雄,但我畢竟是大聖製度的執行者,所以必須帶他回去。不過請您放心,他一定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剛才我已經保證過了!”

上官羽對王猛並不熟悉,可以說根本就是不認識,就是在望江樓吃飯的時候見過兩次而已,但他覺得這個人直來直去很對自己的味。此時的王猛目光呆滯,站在兩個衙役的中間一聲不吭,上官羽感覺這絕對不應該是王猛所表現出來的狀態。

“被他打了的凶牙商客呢?”上官羽望著二樓的拐角出問道。

城府的官職並不是很大,但卻也說不上小,要是在平時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宋廷尉早已經火冒三丈,但今天望江樓裏的食客都是江湖上的草莽,正所謂俠以武犯戒。這群人靠著一身的本事,是什麽樣的事都敢做的,就憑自己的手段還這三五個部下,他也不想把人丟在這裏。所以強壓怒氣回答上官羽道:“那些商人現在都已經上三樓了,婁大人此時正在跟他們談話!”

上官羽又把目光轉移到王猛的身上問道:“他們為什麽發生矛盾呢?”

宋廷尉緊要牙根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平穩的說道:“這位少俠,請你不要影響我辦差好嗎。”

一樓其他的食客也都很奇怪上官羽為什麽忽然會跳出來攔城府大人的去路。記憶中他與王猛也並無交情啊。

上官羽的目光仍然停在王猛的身上,隨後群豪的目光也都隨著上官羽轉移了過來,但就在這樣眾多目光的注視下王猛依然毫無反應。這時其他人終於也明白。王猛被人做了某些手腳,現在竟然已經神誌不清,口不能言。

那先前說話的文士不顧那兩個衙役的推搡衝到王猛麵前拉住王猛的胳膊喊道;“王兄弟?王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這時大家也紛紛推開桌椅把宋廷尉等人圍住,一人高聲道:“宋大人,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是奉公執法的辦事,我們絕對不幹涉,畢竟我等也都是大聖的子民,但王猛兄弟這是怎麽了,請你給我們一個說法!”

“對!你們這是做的什麽手段?把人弄成這樣,然後迷迷糊糊的拿走。難道欺我武人都是傻子嗎!”眾人紛紛應和。

宋廷尉一看事情敗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正在這時二樓又走下一人,此人一身輕甲。頭發切耳衝天發葉。攏著鬢下的兩束長發,刀眉柳目。讓人一見之下頓感英氣不凡。

宋廷尉見此人下來登時一喜。急忙跑上前去低聲在此人耳邊說了一陣。

群豪的圍攏之勢不變,絲毫沒有讓位的意思,此人走下樓來四顧一番後道:“王猛拒捕。並被我重手製住。有不服者以同犯視之。”

剛開始宋廷尉跟大夥來軟的,這些人還不好多說,這會見這個武將上來就以官壓人。群豪受過這等鳥氣。此人話罷之後,就連跟王猛有些過節的人都憤怒而起,坐在上官羽身邊的那個清爽的漢子都拍桌而起。在此人的帶動下,坐著的食客都紛紛推開桌椅,都紛紛擠進圍攏官差的行列。

那文士見滿店的酒客竟然都站在自己等人的一麵,膽子也就壯了起來。伸手就上前想把王猛拉過來,可手還沒碰到王猛的身上,忽然感覺胸口被一股及大的力量擊中,身體一輕就見眼前的王猛和那兩個衙役,忽然急速後退。正在他迷茫之際,隻感覺後背一股暖流傳進。眼前急速變幻的鏡像也猛然停了下來。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個最先帶頭幫王猛說話的少年此時正一手頂著自己的後背憤怒的看著那個束發軍官。

眾人見那個武官竟然對一個文人動手,還把人都打飛了……登時火冒三丈,紛紛抄起兵器衝將上來。一場大亂就要在這望江樓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