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一口氣,壯膽地昂首對上他的雙眼:“你幹嘛?”

羅倫卡知道司徒純不會陷害嚴小鳥,不過他昨晚想了一夜,就是想搞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於是問道:“昨晚你為什麽要把獻給嚴小鳥的花放在後台?”

“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連他都在懷疑她了嗎?

糟糕的是,她已經先入為主地把他的話聽成了是對她的懷疑,認為羅倫卡在質問她。

嗬嗬,可真是諷刺。

羅倫卡也有點急,抓著司徒純的手不讓她動彈:“司徒純,你別瞎想,我隻問你,為什麽要把花放在後台,哪裏沒人會幫你看……”著……

可不等羅倫卡把話問完,司徒純就火氣湧上來,焦急地衝他吼道:“不相信我就別無端端地把我拉進來,你很有空嗎?我很忙的!我還要回去跟冰果吃飯,你現在有你的正牌未婚妻,你去找曦冷陪你吃飯,我這個打醬油的退居十八線了你就別管我,別浪費了你蘭斯洛特少爺寶貴的國際時間唔——”

氣死了,她怎麽就曲解了她的意思!羅倫卡火冒三丈,他想表達的本來就是不是對她的質疑!

說白了,司徒純就是欠吻!

突如其來的強吻叫司徒純就像隻受驚的兔子,她果斷抬起膝蓋去頂羅倫卡,羅倫卡當然知道她的性子不會那麽容易屈服,搶先一步將她的雙腿固定住,捧著她的後腦勺,強行脅迫她迎合,任她像一條被掄上砧板的魚小範圍地瞎晃動,他都不肯將她放開。

兩個人的烈火越點越燃,這較勁兒的脾氣是比誰都要猛,吻著吻著,似乎有向失控的方向發展的征兆,羅倫卡的手已經將司徒純校服襯衣的下擺掀起來。

她玄乎著,眼神都是遊離的,整個人被他掌控,軟得沒法反抗。

曦冷捧著一杯蜂蜜柚子茶,站在門口,瞅見羅倫卡和司徒純兩個人像困獸一樣抵死吻著,一個進攻,一個反抗,很快司徒純就受不住了,麵對她分崩離析的防守,羅倫卡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虛弱的嗚咽給吞噬,將之吻成了一灘水。

哐當——

曦冷手裏的蜂蜜柚子茶頃刻掉到地上,灑了一地,驚擾了在牆上狂吻的二人,司徒純如驚弓之鳥無處可躲,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兒擺,羅倫卡下意識就將她護在懷裏,兩人這般窘狀,像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等他們兩個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是曦冷的時候,像打翻五味瓶的感覺油然而生,司徒純咬咬牙就猛地推開了羅倫卡,跌跌撞撞地跑走。

馬上有人過來收拾地麵上打翻的蜂蜜柚子茶,很快就有一杯新調製的放在了曦冷的餐桌上,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羅倫卡……”

羅倫卡尷尬地抿了抿唇:口腔中似乎還有司徒純的氣息:“曦冷,剛才的事情……請你當什麽也沒看見吧。”

曦冷眨了眨藍眸,沒說什麽,安靜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另一邊,回到冰果對麵坐下的司徒純,端起桌上的水猛灌一口。

“小純,你的嘴有點腫哦……”冰果實話實說。

“食不言寢不語,趕緊吃飯,下午放學陪我去看看小鳥。”司徒純想著就這麽

搪塞過去。

“哦……”

……

放學的鈴聲一打響,司徒純就拋下一桌的課本和作業,拽著冰果從座位上起來,往彌空醫院飛奔而去。

嚴小鳥已經過了危險期,正坐在病**,模樣依舊甜甜的,隻是臉色有點糟糕。

司徒純在病房裏陪嚴小鳥聊天,冰果跟醫生說了幾句,回來對司徒純說:

“小純,醫生說嚴小鳥的過敏原不是薔薇花的花粉,而是撒在薔薇花中的另一種花的花粉。”

“不是薔薇花粉?”司徒純咀嚼著這幾個字。

那就說明不是她的錯咯?

看來她是被人嫁禍了呀。

她想起昨天和她擦身而過的洛緋茗和洛緋櫻兩姐妹。

難道是她們兩個搗的鬼?

她現在已經草木皆兵了,看到周圍誰針對她,她都會猜測會不會是對方搗的鬼。

如果讓她查出來究竟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在背後將了她好幾軍,她怕她忍不住把對方撕成碎片!

越發覺得羅倫卡之前教給她的話有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小純,你怎麽了?”

“啊?”司徒純看著晃著她的手的嚴小鳥。

嚴小鳥幹笑著說道:“你的表情好恐怖哦……”

司徒純對嚴小鳥說:“小鳥,這件事我向你道歉,因為我上台獻花,間接成了害你出事的凶手了,但是我對天發誓,放花粉害你過敏,真的不是我做的。”

嚴小鳥目光真誠:“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肯定是別人陷害你。”

司徒純抓緊了嚴小鳥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去查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一來讓你知道究竟是誰在害你,二來還自己一個公道。”

“嗯!”嚴小鳥重重地點點頭,“不過你也別太累了哦,我會心疼你的。”

司徒純努力回以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

司徒純和冰果前腳剛走,後頭羅倫卡和離幽就來了。

離幽手裏提著一個花籃,一個果籃,二人走進嚴小鳥的病房。

嚴小鳥錯愕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麽來了?”

待離幽把花籃和果籃放下,羅倫卡就道出了前來的目的:“嚴小鳥,你上台之前,司徒純送你的花就一直擺放在你的桌上,期間你和她都沒有看著那束花。”

顯然羅倫卡對自己的推斷自信得不行,連疑問句都省去了。

嚴小鳥發了會兒愣,便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醫生檢查出來了,我的過敏原並不是薔薇花,而是另一種花粉。”

得到嚴小鳥的這句話,羅倫卡的目的達到了,知道司徒純是無辜的就可以了,剩下的可以慢慢查,就沒有繼續逗留的意思。

“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和離幽先走了。”

見羅倫卡要轉身,嚴小鳥趕緊叫住他:“等一下,羅倫卡,你不是已經和小純分手了嗎?”

嚴小鳥言外之意是,既然羅倫卡和司徒純已經分手了,他為何還那麽撲心撲命地幫司徒純?

“你好好養病。”羅倫卡根本

沒打算回答她的疑惑,很不耐煩地轉身離開,離幽也就跟嚴小鳥禮貌地點個頭就走。

嚴小鳥望著那背影,纖手不由自主地揪緊了被子的一角。

……

司徒純一放學就讓冰果幫她跟蹤洛緋櫻和洛緋茗,她覺得她們有挺大的嫌疑,而她獨自前往插花社。

說到花粉,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插花社。

來到插花社的活動室,社團的幾個部長正在給高一的小社員講解技巧,她坐在後頭認真地聽完,才上前去問其中的一個部長。

“少女社社長?”看來插花社的部長認識她,那事情應該就好辦了。

司徒純禮貌地點了下頭:“你好,今天上課辛苦了。”

“沒有,我看你一直坐在後邊聽呢,好認真哦。”

“我也是湊巧經過來學習一下。”司徒純客氣地笑了笑,眼角的餘光瞄到架子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一隻隻小瓶子。

“這些是什麽啊?”

“哦,這些啊,是我們社收集的花粉。”部長特地拿了幾個給司徒純看,司徒純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把一隻小瓶子拿在手裏仔細端詳,發現每一隻瓶子上都貼著標簽。

她好奇地問道:“我們學校的學生可以來要這些花粉去給自己的花授粉嗎?”

“一般來說是可以的,不過要登記,登記完後會收到一張書簽,上麵會有等記者的名字和花粉的名稱,算是做個紀念吧。”

司徒純微微一笑:“這樣啊,我想要一點薔薇的花粉。”

“沒問題,登記一下就好。”

司徒純從部長手裏拿過登記的本子,一頁頁地翻,翻到最新的一頁,果然看到洛緋茗的名字,旁邊也寫著她要走的花粉名稱,而登記的日期正是天籟之英英文歌唱比賽的當天。

好,很好!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確定了是誰幹的,就要繼續順蔓摸瓜往上調查了。

司徒純謝過部長,把薔薇花的花粉和書簽帶走,和冰果在圖書館的正門口碰頭,她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冰果,怎麽樣了?”

“主人,洛緋茗和洛緋櫻今天放學之後就直接去了圖書館,剛走的,我看到了洛緋茗找了一本書看,上麵夾著一張很可疑的書簽,她走到時候忘記把書簽帶走,就把書直接塞進書架上了。”

“Good job!”司徒純巴不得洛緋茗她們疏忽大意呢,她們越是出疏漏,她的勝算就越是加一成。

“可是主人,現在圖書館要關門了,保安在裏頭清人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幫我在門口把把關,我去去就出來。”司徒純快要被勝利衝昏了頭,拍拍冰果的肩膀就飛奔入內。

司徒純前腳剛走,羅倫卡後腳就捧著一摞書來到圖書館門口,身旁跟著曦冷。

冰果看到羅倫卡的到來,點了下頭。

“蘭斯洛特•羅倫卡殿下。”

“銀角龍閣下。”羅倫卡禮貌地問候冰果。

“很久沒有血族會這麽恭敬地稱呼我了。”盡管冰果琥珀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神傷,可他對此倒是感到很高興,畢竟羅倫卡不像別的高級血族那麽目中無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