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純懶得跟他廢話,起身就去叫旅館的人來抓流氓,沒等她起身,羅倫卡一個翻身迅速擒拿住她的手腕,將她雙手舉高過頭頂壓在**,變成了他在上,她在下的姿勢,動作可謂是一氣嗬成。

黑燈瞎火的隻看清他的眼睛十分明亮,司徒純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被他嚇個半死。

看到她發怵的模樣,羅倫卡越發想逗逗她:“我喜歡這種睡衣,像拆禮物一樣方便。”

說著,他一手解開綁在她脖子上的睡裙綁帶,把她輕輕一提,不等她在他麵前完全曝光,他的身子就貼了上去。

“救命啊唔——”她的嘴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出口的皆是無力而脆弱的嗚咽,那種像小動物一樣可憐兮兮的,又徒勞無功的反抗舉動,更是激發了他最原始的衝動。

她今晚該不會要遭人辣手摧花吧?

司徒純嚇得眼淚狂掉,她瞧見黑暗中羅倫卡的眼眸是酒紅色的,而他的視力也是格外敏銳,瞧見她的巴掌小臉上掛滿了淚水,他一下子就心軟了。

“司徒純,是我、我是羅倫卡!”

抓著她手的動作放輕了下來,卻仍壓著她,羅倫卡抓著司徒純的手掌貼到自己的臉上,俯首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放開我!”

司徒純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誰,隻知道此刻不掙紮跑路,她的清白可能就沒了。

羅倫卡的目光忽然就凶狠了起來:“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絕不會放開!”

她都不知道這些天他找她找得多苦。

可是司徒純滿心的疑惑,感情對方現在是要跟她玩霸道校草的戀愛攻略嗎?

瞧這個人年齡和她相仿,估計也就十七八歲,她跟他三不識七的,難道他是抓到一個女生就攻略下去的花花公子嗎?

這麽想著,司徒純越發怒不可遏:“你神經病啊,隨便進來一個女生的房間,不劫財光劫色,就沒見過這樣的采花賊!”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適當地搶一下你的錢咯?”

羅倫卡的手指放在司徒純光潤的雙唇上摩挲了幾下,隨即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司徒純,你說話還真的總是給自己挖坑啊。”

“明明是你強詞奪理!”她掙紮著,準備隨時踢她一腳,他身體的重量更是壓了下來,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別動了,再動我就把你辦了!”

也是夠了,被她蹭得幾近焚身,他可不是柳下惠,不敢保證再這樣下去會不會擦槍走火。

趁司徒純被嚇得秒慫之際,羅倫卡迅速固定住她的手腳,固定了她一會兒,就徑自走去了洗手間。

這時候司徒純的內心是崩潰的!

這是幾個意思啊?堂而皇之進了她的房間,吃了她幾百斤豆腐,現在還要洗澡!

想想浴室裏的人,她腦海裏盡是不可描述的畫麵……

五分鍾後,她發現自己崩潰得實在是太早了,等羅倫卡圍著她的粉色浴巾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她腦海裏簡直就一大群草泥馬咆哮而過。

她的眼睛不受控地盯著他看,為什麽他裹著粉色的浴巾,硬生生就顯現出了一股謎一樣的反差萌?

還有,他的身材為什麽這麽好?八塊腹肌在她眼前晃呀晃,晃得她鼻血幾近橫流。

“司徒純,口水都流出來了。”羅倫卡看著她難得的呆樣,和六歲的那個她幾乎重合,不由心情大好。

司徒純忙捂住臉,尷尬得想挖個洞鑽進去,回過神來,瞧見他身上還在滴水,咳咳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肌理滑落,何其寫意,司徒純忍不住把眼睛都捂住了,非禮勿視呀。

她正要找個地方躲一躲,緩一緩,不然鼻血都要噴出來了,羅倫卡卻一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來了個壁咚,棱口輕啟,說道:

“我要衣服。”

……

三分鍾後,司徒純披上一件外套,一邊朝冰果的房間走去,一邊罵自己狗腿慫貨沒鬼用,居然被這麽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招呼來去,就差沒給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了,隨即便是化憤怒為動力,狂敲冰果的房門。

冰果顯然是被司徒純驚擾了美夢,打著嗬欠開門,眼神迷離。

司徒純一邊大咧咧走進他的房間,一邊拉開了他的衣櫃:“冰果,借一套你的衣服給我,從內到外都要。”

冰果納悶地跟了過去:“主人,你怎麽了?大半夜過來找我借男生的衣服?臉還這麽紅……”語畢,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臉還是燙的,這邊天氣多變,主人,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還是說你突然來了變裝癖?”

司徒純嘴角飛速地抽了抽,板著臉說道:“我沒有,別說了,你趕緊找一套衣服給我吧,有個男生洗了澡要穿衣服。”

冰果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主人,你該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

好一個“金屋藏嬌”,司徒純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要是讓冰果知道她今晚這金屋藏的“嬌”還是個男的,估計會吐血吧?

“別廢話了,你……唉你就當我想女扮男裝吧!”

司徒純大腦亂哄哄的,腦海裏盡是羅倫卡美男出浴圖的綺麗旖旎畫麵,無法跟冰果多做解釋,收拾好一套衣服就朝自己的房間飛奔而去。

等到羅倫卡把衣服穿好出來,司徒純坐在**,翹著一雙長腿,盯著羅倫卡問道:

“你究竟是誰,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聽她這麽一說,羅倫卡的表情有點古怪了:“司徒純,你別給我開玩笑,我是誰,你會不認識?”

他個子太高,有近一米九吧?司徒純坐著要把脖子努力仰著才看清羅倫卡的臉。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無緣無故闖進來,你再不老實點我報警了!”

“司徒純,我拜托你別跟我鬧了,我找你找得這麽苦,可你呢?先是之前跟我提分手,從放假到開學一直和我鬧,現在又跟我玩失憶?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嗎?”羅倫卡看司徒純的眼神盡是神情,可她的眼神淡然又陌生,就像一連串冰錐子往他胸口紮。

“我都不知道你

究竟是誰,你跟我講這些有什麽用!”司徒純撇撇嘴,搞得好像全是她的錯一樣。

兩個不知怎麽就吵了起來,羅倫卡低著頭跟她說話累得夠嗆,索性把她抱起來,放在高腳轉椅上,這樣能夠和她平視。

“跟你講話真是累死。”

司徒純一下子語塞,瞧著自己被抱高來,晃了晃腿,一時間沒法頂回羅倫卡。

羅倫卡瞧見她咬著下唇,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一下子生不起氣來,況且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默默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慫”,又把司徒純從高腳椅上抱起來,放到**,被子一掀,蓋上來。

“睡覺!”

輪到司徒純愣了。

她老感覺羅倫卡是吸血鬼,因為她想起來,她看到了羅倫卡眼眸變成了酒紅色,而且還泛著紅光,試問哪個的眼睛會有這樣的顏色啊?

此刻她被他一直手占有性十足地攬著,她睡的又是單人床,不動還好,激動地動一下就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滾燙滾燙的,嚇得她跟快木頭似的一動不敢動。

直到感覺平靜了下來之後,她方默默地深呼一吸,掰開腰上的那隻手,轉過身去,對上了他泛紅光的眼睛。

媽呀!

差點沒嚇死,她看著的儼然是一個吸血鬼啊!

若不是看在他長得帥的份兒上,她一拳就過去了。

“吸、吸血鬼……”

司徒純的內心世界五雷轟頂。

約了犬啊,她在跟一隻吸血鬼同床共枕!

羅倫卡忍住發笑的衝動,把她的臉捧起來,湊唇“啾——”了一口。

“小純豬,你怎麽又像上學期見到我的那樣呢?”

如果她失去對他的記憶,是這麽可愛的反應,那他寧可她失去記憶,忘掉之前他們不愉快的回憶,讓一切重新來過,這一次,他一定好好待她。

司徒純生無可戀地閉上了雙眼,天啊,告訴她這是在做夢吧……

……

早晨,司徒純還沒想好怎麽解釋羅倫卡和她從同一間房間出來,兩個人走到旅館大堂的時候,冰果已經站在門口,不可思議地望著司徒純和羅倫卡出雙入對。

司徒純看著他的表情,正要上前解釋,迎麵就撞見外出晨運回來的張叔張嬸,也就是診所的醫生和旅館的老板娘。

“張叔張嬸好。”司徒純主動打招呼,回頭看見羅倫卡,“給你們介紹一下,呃……這位是我的……”

不等司徒純想好怎麽稱呼,羅倫卡已經主動開口自我介紹:“張叔張嬸好,我是司徒純的男朋友,我叫羅倫卡。”

男朋友?誰跟你這個突然闖進人家房間,還霸占人家的床的人是男女朋友啊!司徒純恨不過抬腿踩他一腳,被他輕鬆躲過。

“小純,昨晚你男朋友來找你了呀。”張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打量著羅倫卡,“小夥子長得真的好帥啊,像那個什麽……活脫脫像咱們閨女小時候看的小說裏的吸血鬼王子呀!”

聽到吸血鬼三個字,司徒純汗毛都豎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