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冉月出院的這一天,司徒純去醫院接冉月回到她的住處,冉光明和薑心一直在外工作,沒什麽時間照顧冉月,這些天都是司徒純在照顧著她,夫婦倆感激得不得了。

經曆了洛家帶來的挫折,冉家一家三口決心重新開始,又從小生意開始做,現在租了一間小公寓,兩個房間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雖然還回不去當日冉家有莊園有車庫有傭人的輝煌,但事情已經慢慢好了很多。

用冉月的話說,做人不能太貪心,要知足常樂,她對於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

司徒純是心疼她總是磕磕碰碰,沒個健康的時候,所以這次難得她出院,司徒純就說大家為了慶祝去山上燒烤。

兩個女生先到了約定的地點,穿著姐妹裝連衣裙,皆為白色的中袖襯搭配A字裙和小白鞋,不過司徒純的裙子是淺藍色格子,而冉月的是淺綠色條紋。

冉月站了一會兒,便問司徒純:“純,隻有我們兩個來嗎,還是還有別的人?”

“還有三個人沒到,我們再等等吧。”

“純,是鬼束痕老師也來嗎?”

“不是,是別人,他要管理絕倫誓約的事情,沒空來。”

聊了一會兒,伽索、羅倫卡、曦冷三人來到,冉月一看伽索的到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

“純,他怎麽會來?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司徒純沒想到冉月對伽索的態度是這樣子的。

“因為伽索是羅倫卡的弟弟,他來找羅倫卡,順便也跟過來玩了。”她隻能這樣給冉月解釋,不敢跟冉月說這次燒烤是伽索出的主意,怕冉月爆炸。

冉月沒有再說什麽,接下來的活動,她都粘著司徒純,一句話也沒有和伽索說,更別提靠近他。

望著曦冷和羅倫卡並肩而坐,而伽索又牽著冉月的手,冉月甩了半天甩不掉,不爽得很,就她一個像單身狗一樣杵著,不知道該幹什麽。

司徒純莫名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沮喪之際,肩膀被拍了下,她回頭見到洛雪辰衝她痞痞地笑。

“聽說你們上山燒烤,怎麽不叫上我?”

“你是從哪裏聽說我們要來的?”

“冉月發了朋友圈啊。”

洛雪辰把手機給司徒純看,她就看到一張她和冉月拿著自拍杆拍的照片,就是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拍的照片。

“你想吃什麽,我烤給你。”

“不用,我廚藝比你好得多,別人烤一串羊肉串,我可以四十串一起烤!”

司徒純霸氣地把洛雪辰摁到一邊凳子上,自己擼起袖子幹活。

她剛把四十串羊肉串放到了預好熱的燒烤架上,隨意往旁邊一瞥,瞥見羅倫卡把一條番薯直接扔進了碳堆裏。

我天哪!

司徒純心裏簡直炸開。

哪有人這樣的!待會兒怎麽撈啊!

“哎哎哎羅倫卡你別動、千萬別動啊!”

她真是怕了他了,顧不上麵前的羊肉串,火速殺到羅倫卡身旁,把他往旁邊一推。

“你閃開,坐下,讓專業的來!”

司徒純麻利

地把一旁的四十串羊肉串撥到麵前的燒烤架上,平鋪,再把羅倫卡隨手扔到炭堆裏的撈回來,用錫箔紙包住放在架子上烤,整個過程,有條不紊,一氣嗬成。

她怎麽知道他廚藝硬傷?這個事實他自己都不想承認。

羅倫卡坐在長條凳子上納悶不已。

印象中好像是有那麽一個人,完全看不得他進廚房,看到他要下廚就怕,就衝過去就阻攔,因為知道他對於廚房的殺傷力有多麽巨大。

冉月站在一旁嘖嘖讚歎道:“純,以後誰娶了你撿了個大便宜啊。”

司徒純溫和地笑了笑:“冉月,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就是想等著我把東西烤熟了給你吃。”

“嘿嘿嘿……”被司徒純揭穿了小心思,冉月隻好挨著她蹭蹭撒個嬌。

伽索一碟烤茄子就伸到了冉月的麵前:“小月兒,我烤了茄子,吃吧。”

“誰要吃你烤的,我不要!”

冉月白了他一眼,默默繞到了司徒純的另一邊,總之就是想盡辦法躲開伽索。

“你真的不吃?又香又甜又大份,你不吃真的走寶了。”

“不吃!你帶著你本人和你的東西給我走開!”

冉月不屑地白了伽索一眼,重新看司徒純烤美食。

伽索看了眾人一眼,把一盤烤茄子放到羅倫卡麵前:“哥,你先吃。”

回頭將冉月扛起來就走:“各位,失陪一下,我解決一下私人問題。”

眾人懵逼……

……

一直走到一片小樹林後麵,伽索才把冉月給放下來。

冉月不忿氣地瞪著他:“喂,什麽叫解決私人問題,你幹嘛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

伽索挑了挑眉:“你剛剛說的啊,讓我帶著我和我的東西走,你就是我的東西,我自然要帶你走。”

“你——“冉月指著伽索的鼻子,一瞬間不知道說這個家夥什麽好。

“無恥!”饒恕她的詞窮,此時此刻她隻想到了這兩個字。

“小月兒,你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對我的態度這麽差,又是躲著我,又是不理我,又是那東西扔我,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伽索扶著冉月瘦弱的肩膀,輕聲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

冉月小嘴一撅,眼眶很快就紅了:“什麽破誓言!什麽破約定!你那時候說過五年後就來找我,可是呢?可是不辭而別之後,我等了足足十年!當我想把你忘掉的時候,你幹嘛又出現,讓我忘掉你不好嗎?你為什麽要出現來折磨我?”

她一連問了很多個為什麽,小臉寫滿了悲傷。

伽索心疼地把她摟進懷裏:“小月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沒有在五年前履行諾言。”

隻不過他在當年的交戰中受了重傷,沉睡了多年,過了五年的約定期限,他也以為冉月不會再等他了,就封鎖了自己的心。

可是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就像他二哥一樣,還是喜歡兒時認識的女生,就像羅倫卡喜歡司徒純,他對冉月也是始終如一。

冉月忸怩地從伽索懷抱裏鑽出來

,胡亂抹了下臉:“蘭斯洛特•伽索,你都沒有履行你的諾言,為什麽還要在這個時候來找我?”撥動她的心弦,牽絆她的心。

“我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想再繼續過去的故事,我們早就應該結束了,是你死乞白賴地粘過來罷了!”

伽索和羅倫卡不愧是兄弟,粘人的功夫如出一轍。

“哎!小月兒!”

伽索緩了一會兒,抬頭看天邊的烏雲正一點一點朝著這邊漂了過來,怕是馬上要下雨,趕忙追上冉月的小身影。

……

司徒純在羊肉串上撒上了孜然粉,烤得黃澄澄的番薯被她切成一塊一塊分到各個人的盤子裏,還倒了幾杯清熱解毒的涼茶出來,平均分到大家的麵前。

羅倫卡安靜地看著這一切,記憶裏有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小女生在蘭斯洛特家的廚房裏忙活,也是這般熟練討人喜歡。

當記憶中的人影和此刻司徒純的背影重合得天衣無縫之時,羅倫卡可以確認了,那個人絕對不是曦冷,就是司徒純。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索,想了很多周圍人對他說的話,各種版本,各種態度都有,但就是因為這些聲音太多了,令他不知如何分辨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所以他寧可相信自己的心,誰對他好,誰對他真心,是可以用心感覺出來的。

就當他和司徒純是重新認識的吧,至少在這些天裏,他清楚地感受到司徒純的真誠,甚至還感受到了愛意……

山裏的天氣還真是多變,明明上山的時候是大晴天,燒烤爐都透好了,食物擺上去烤了沒多久,天上就開是下起了雨。

三個男生迅速把燒烤的東西搬進室內的棚子下,然後將活動繼續。

洛雪辰看到司徒純一個人在挪一張長凳,忙過去幫忙:“我幫你抬。”

兩人就一人抬著一邊凳子挪進了室內供大家坐。

羅倫卡正和曦冷把一排魷魚搬到燒烤架上,而冉月和伽索雖沒有和對方說話,卻也默契地往調料盤裏加所剩無幾的調料。

司徒純坐定下來,烤了一會兒魷魚,先把熟的魷魚放到了盤子上,摸了下手腕,發覺手腕是空的。

“糟了!我的手鏈不見了!”

洛雪辰聞聲望去:“你來的時候去了什麽地方?”

“我剛和冉月來的時候你們還沒來,我們就先上山頂看風景去了,然後回到了這裏,就去了兩個地方,沒了。”

“該不會是在你上山的時候掉在什麽地方了吧?”

“可能是,我要回去找找!”

司徒純回頭找了一把傘,不假思索地準備衝進雨裏,洛雪辰抓住她的手。

“先別找,等雨停了吧,你看外頭雨越下越大,萬一你一個不小心踩空掉下山就麻煩了。”

“不行,那條手鏈對我而言很重要,是羅倫卡送給我的。”

吃得正歡的冉月聽到了司徒純那邊的動靜,趕緊走過去:“純,發生什麽事了嗎?”

冉月這麽一過去,羅倫卡和曦冷也好奇地看了過去,但兩人並沒有挪動步伐。

“冉月,我的手鏈不見了,可能是丟在過來的路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