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純猛然想起冰果對她說過的,搬出她的對象,搬出她的孩子,讓亂七八糟的桃花追求者知難而退!

對!就是如此!

司徒純雙手叉腰,霸氣地對麵前的男生說:“白澤,你給我聽好了,我是有老公外加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的女紙,如果你想泡我,死了這條心吧,哪怕以後N輩子都不可能了!”

看來她和孩子們都惦記著他,羅倫卡揚唇一笑,那他就大可放心了。

不過……

他故作神秘地說:“你有很重要的東西落在我這兒了,你確定不要?”

“你不會又想對我搞偷襲吧?”司徒純揶揄道,她警惕他有“前車之鑒”,這次別想找機會占到她的便宜!

“這應該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吧?”羅倫卡的語氣風輕雲淡的,看著司徒純的眼睛熠熠生輝。

當他亮出之前送司徒純的手鏈的時候,司徒純雙目一瞪,那是羅倫卡送她的守護手鏈!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就撲上去抓,羅倫卡往後一閃,讓她撲了個空。

“你把它還給我!”她心中有氣,卻又不敢說話太大聲,怕吵醒了鬼束痕和兩個小孩。

“白澤,你到底想怎樣?”

透過月色,瞧見他的輪廓棱角分明,如寶石一般藍色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直教人心跳不可抑製地加速。

然而司徒純咬得後牙床發緊,看著眼前人充滿了敵意。

羅倫卡的手輕輕放在司徒純的頭頂摸了下:“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我就把手鏈還給你。”

欸,他說的這句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奇怪呢?

司徒純為躲避他的觸碰而後退了一步,眉頭越蹙越緊。

羅倫卡把手鏈舉高在司徒純跟前,她看準機會一把奪過握緊在手掌心。

“這個不用你囉嗦,我當然會!”

他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她都多大個人了,而且還是孩子們的媽媽了,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你快點走,不然我的冰和白薔薇都不客氣了。”司徒純仍舊用帶著敵意的眼神看著白澤外表的羅倫卡,手裏已經出現了一枝白薔薇花,隨時有攻擊的打算。

羅倫卡跟沒注意到似的,手準備觸碰到她的臉,司徒純再次條件反射地往後退,背部已經抵上了身後的牆壁。

罷了……她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他。

羅倫卡無可奈何地揚了揚唇,站上窗口,縱身跳了下去。

司徒純被驚嚇到,以為他要跳樓就慌張地衝到窗口把頭伸出去看,隻見六隻白色的翅膀一同張開,帶著白澤飛到了遠處的高空。

晚風吹起司徒純一頭烏黑的長發,吹得她的思緒清明了幾分,她望著天邊那道逐漸縮小成一個點的身影陷入的沉思。

“這個人……”究竟是誰?

為什麽這個人會有六片羽翼?

難道……他是天界的人?

是了,她是時候要去天界一趟了。

不知道為什麽,司徒純對於此行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第二日鬼束痕正帶著司徒冬青和司徒依米坐在客廳玩玩具,她慢慢走過去抱了抱兩個孩子,說:“師傅,我馬上要去天界了,如果兩個孩子你帶不過來,你可以把冬青交給冰果撫養,因為之前冰果有幫我帶過冬青,冬青挺喜歡冰果的。”

“小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像在跟我交代後事一樣?發生什麽事了?”聽司徒純這麽說,鬼束痕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司徒純搖頭:“暫時是沒事的,隻是我不知道以後。血族秘典裏的內容是具有時效性的,普通人隻能看到過去的內容,但是我和冉月能看到最新的變動情況,甚至能看到未來一點點情況,在接下來,第一,我一要去天界找我的母親,二是找到複活冉月的逆回複活術,很可能隻能硬闖天界,聽說天界的天罰很殘酷,估計設計出來專門對付的就是我這類硬闖的。”她佯裝幽默地抬起下巴說。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能陪你去嗎?或者你讓羅倫卡陪你去啊?”鬼束痕緊張地晃著司徒純的雙肩說道。

“你走了我的孩子怎麽辦?冬青可以跟冰果。可是依米呢?依米那麽依賴你,你讓依米怎麽辦?羅倫卡更加不能走開,現在正是密黨血族和正統血族到了緊張的時候,他要是走開了,血族變成什麽模樣我們都不敢想象。”

“小純……”鬼束痕咬緊牙關。

“師傅,別擔心我,能夠遇到你們其實就已經很好了,這二十幾年時間,有羅倫卡、有孩子、有大家,我真的覺得我是一個很幸福的人,也許你們會覺得我又矯情又個人英雄主義,但是我隻是做著我認為是對的事情,僅此而已,剩下的,就交給命運吧。”

司徒純無畏地握了握鬼束痕的手,鬼束痕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小純,答應我,你一定要從天界平安地回來。冬青和依米……還有我都需要你。”

“嗯!”

司徒純轉身去抱起司徒冬青,司徒冬青這孩子啊,嘖嘖,非要女生抱他才開心的,之前崔雨晴幫忙帶著他的時候,他天天都笑得合不攏嘴,接過一放回到鬼束痕手裏,司徒冬青就冷著一張臉。

要是冰果帶他的時候能變成一個美女帶他就好了。

而對於鬼束痕,她不是神經大條的女生,但是再神經大條都知道被守護的感覺,她知道自己在鬼束痕心裏是很有分量的,隻是她算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捅破那重紗,因為她深知若是捅破了,她和鬼束痕估計會尷尬到連普通師徒關係都做不到吧?

在鬼束痕看司徒純的背影的時候,司徒依米一直用力抓著他肩膀上的衣襟,吸引他的注意力。

“依米,你怎麽了?”鬼束痕握住司徒依米的小拳頭,

等這會兒鬼束痕的注意力放到司徒依米身上的時候,小天使就笑了,好像在跟他說沒什麽,隻是想你搭理自己。

……

血族秘典中描述過,過去魔界作惡,人界貪婪,妄想體驗天界極樂,天界眾神為了維持固有的等級秩序,製造了一

個名為天罰的結界係統阻隔硬闖而來的冒失者,因為有經年累月的法力加固,天罰結界的能力強大到能將高級別種族的成員能力削弱到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那麽能力甚弱的,那等於自尋死路。

司徒純選擇從魔界前往天界,因為這裏離天界的入口是最近的,至少前往的過程中能夠減少阻礙吧。

當她踏入的時候就發現有些高估自己的承受力了,一瞬間宛如一條龍被人抽筋拔骨,那簡直就是一種靈魂震蕩的痛苦!

最後被逼得一口血從胸腔中湧上來,無力地單膝跪地,已是遍體鱗傷,可當她看到身處的環境變化,就知道了自己終於來到天界,便強忍著劇痛欣慰地笑了笑。

霓仙,不,媽媽,我很快就能見到你了……

彼時在天界天使領域坐鎮的天使長普利透過鏡像看到了這一切,還沒發話,手下的人就上前行禮對他通知道:

“天使長,有人硬闖天界,還是從魔界過來的!”

“我知道。”

普利剛說完,又一位天使前來:“天使長,硬闖天界的人抓到了!似乎……似乎是魔界的TOP級的吸血鬼!剛剛被天罰結界捕獲,能力虛弱了三分之二,讓她報上名來,她說她叫蘭斯洛特•純。”

“蘭斯洛特!”普利原本儒雅平靜的臉龐開始扭曲。

提起這個姓氏他就怒不可遏,若不是當年半路殺出個蘭斯洛特•凱德爾,他早就抱得美人歸兒女雙全,現在也不會這般孤家寡人!

周圍的天使看到他的異樣都不敢上前。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天使長這是怎麽了?

普利看了手下的天使一眼:“你們不是說抓到了硬闖天界的吸血鬼嗎?給我帶上來!”

“是,天使長。”

很快,遍體鱗傷的司徒純被人拖行帶到普利的麵前,但凡她路過的地方,都留下斑斑的血跡。

好長一段時間她的大腦都無法思考,身體的痛苦折磨到她話都說不出來,但至少她還能強忍住不至於哀嚎,隻有細細的喘息聲證明她還活著。

普利站在了司徒純的跟前:“把頭抬起來。”

司徒純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雙潔白的鞋,聽到普利的聲音,她強忍著痛苦下意識就這麽做了,緩緩地把頭抬起來,看到一張嚴肅的臉,又是光看臉辨識不出年齡的人,唯有眼眸中的滄桑才能證明他的歲數。

司徒純估計這個人是她父親那一輩就誕生的,比她資曆要深,見識要廣。

“嗯,真的和她很像。”普利的目光鎖定著司徒純,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恨意的。

這就是凱德爾和霓仙的孩子,若不是認為她還有利用價值,他真想當場就殺死她!

普利覆手而立,端肅地看著司徒純說:“魔界的蘭斯洛特•純,天界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看吧,硬闖隻會遭到天罰。”

“我知道……天使長,雖然我是魔界的吸血鬼,但是我並沒有此次前來想破壞或者掠奪什麽,我純粹隻是想找我的母親,我想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