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校長的身份她也知道且保密著,至於這個吸血鬼戀人傳說……

司徒純挑了挑眉問伊莉莎:“吸血鬼戀人傳說是什麽啊?”

“就是在前幾年高中部發生的,某一天來了一個超帥的吸血鬼轉校生,特地到薔薇古堡找一個女生,據說這個女生是他十年前的初戀情人,男生硬是當了那個女生的同桌,又是給她補習又是粘著她,吸血鬼男生用深情的行動一點一滴喚醒女生當年的記憶,兩個人經曆了種種最終走到一起,還生了小吸血鬼,你說是不是超浪漫的?”

司徒純聽完差點又沒笑出聲來。

不需要再問了,一聽就是在講她和羅倫卡,不過也是奇怪,前幾屆學生中關於吸血鬼的記憶應該被羅倫卡手下的人全部洗掉了,她和羅倫卡在大家的記憶裏隻是普通的過客。

根據司徒純的推斷,也可能是目前校內的學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隻是會講故事的人口口相傳,把她和羅倫卡的一些浪漫的經曆加以瑰麗的想象變成一個傳說罷了。

加上薔薇古堡整個學院的建築風格就是偏向中世紀的哥特風,本身一個吸血鬼世界的氛圍就烘托出來了。

“我也很好奇我們學院的校長到底是誰啊,真的有大家說的那麽神秘嗎?”

“不知道啊,不過找到機會我一定會去查個清楚!”伊莉莎鬥誌滿滿地說。

輪到司徒純方了。

紮心了,千萬別去查啊!

……

伊莉莎的話把司徒純給嚇到了,她擔心再這樣下去,羅倫卡變成孩童的事情肯定會被發現,而且按照羅倫卡現在的體質……不能再讓他這麽下去,司徒純條件反射就想到艾斯達•赫特。

可回到蘭斯洛特家看到羅倫卡悶悶不樂地伏案,司徒純看候在一旁的離幽:“他怎麽了?”

“殿下拒絕喝幻緣木果汁。”

是他想喝血了嗎?

司徒純走過去,定神看著羅倫卡:“羅倫卡,如果你不想喝幻緣木果汁,那就喝我的血。”

這招果然有用,羅倫卡二話不說奪過離幽手裏的幻緣木果汁喝了個精光。

周圍的傭人滿頭黑線。

離幽給了司徒純一個讚賞的眼神,果然是少夫人說的話奏效啊,不然司徒純要是沒回來都不知道怎麽辦。

司徒純蹲下身與羅倫卡平視:“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羅倫卡疲憊地看了她一眼,小手握住了她的手。

“離幽,羅倫卡也好久沒有出蘭斯洛特家走了吧?”瞧他總是兩點一線的,離幽護送他每天到薔薇古堡辦公室,下班後他就按部就班地回到家中,司徒純照顧著他的起居飲食,可壓根沒見他出家門半步。

離幽點頭後,司徒純看了羅倫卡一眼,又道:“我帶他出去逛逛吧。”

司機在蘭斯洛特住宅前等候,司徒純走到門口貪好玩幹脆把羅倫卡抱起來,羅倫卡流露出一個十分不情願的表情。

“羅倫卡,我們走吧,跟離幽說拜拜。”

羅倫卡的表情徹底嫌棄了。

彌空市商城,司徒純順帶出來幫蘭斯洛特家采購一些食材,推著小推車,羅倫卡死活不肯坐到小推車裏,可她沒辦法一手牽著他,單手推車,幹

脆就讓他站在推車上。

“哇,好可愛……”

“超萌小正太!”

“美女,這是你的弟弟嗎?”

“我要是有個兒子,也要這樣打扮!像小吸血鬼帥哥!”

哎喲這句話可嚇死司徒純了。

不過聽周圍人這麽誇羅倫卡,司徒純心裏是挺開心的,本意也是帶他出來透透氣,讓他心情好一點。

殊不知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傷到了羅倫卡的自尊。

從商場離開之後,羅倫卡邁開小步子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前走,頭也不回,司徒純提著一小袋東西跟上去。

“羅倫卡,你等我一下。”

她了解羅倫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走路很快,以前總是這樣不等她走得很快。

羅倫卡沒有等她,而是冷冷一笑:“你是不是看到我變成這樣自作自受,很可笑?所以一直把我當成小孩子哄著?”

他本該是唯我獨尊的至高等級血族,現在成了這個樣子,該是有多可笑。

司徒純心中一慌,抓緊了手中的提袋:“可能我看到你變成了小孩,下意識就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你,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沒有把你當孩子嘲笑你的意思,希望你明白……我……”

司徒純走到半路眼淚有點扛不住,她知道羅倫卡這個時候自尊心會比較重,不希望周圍的人把他當孩子、當病人看待,可偏偏事與願違。

羅倫卡走到半路沒看到司徒純的影子,回頭看見她非但沒有跟上來,反倒一個人在路燈下默默抹眼淚,瘦弱的身子單薄得像一片孤獨的落葉,不由心疼得緊。

“小純豬,你怎麽了?”他轉過身,雖是酷酷地雙手插著褲袋,眼眸裏的擔憂早已出賣了他故作的冷漠。

司徒純抽噎:“我沒事,你走慢一點,我會跟上你的。”現在讓她調整一下情緒。

羅倫卡向來愛她愛得慘,是拿她沒轍,更不可能真的對她生氣,看到她掉眼淚就不淡定了,此刻就毫不猶豫地來到她麵前,昂首看著她。

“你騙誰都騙不了我,明明在哭,還說沒事?”

“我沒有!”

司徒純心裏也是在跟羅倫卡慪氣,明明帶他出門是想幫他轉換心情,可他偏偏不領情,還冷言冷語相向,她也會不開心的好嗎?

司徒純一個人靜了一會兒,莫名感覺腿上燙燙的,低頭看到羅倫卡抱著她的大腿。

“嗯?”什麽情況?

“小純豬……”

羅倫卡拉著她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稚嫩的臉上表情認真得很。

司徒純低著頭看著袋子裏買的零食,裏邊有兩盒蛋糕,兩瓶橘子味的蘇打水,眼睛還是濕濕的,羅倫卡主動把裏邊一瓶蘇打水拿出來,擰開瓶蓋湊到司徒純手裏。

“小純豬,喝一口。”

司徒純反射性地抿了一口,看到羅倫卡流露出得逞的笑容,立刻拉下臉去。

原來他這算是在哄她了。

果然,羅倫卡摸著她的頭說:“喝過了就不許哭。”

“我哭不哭關你什麽事啊。”司徒純別扭地轉過身去。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管誰?”

司徒純弱弱地“哼”了一聲

:“剛剛是誰說我嫌棄他小孩子,把他當孩子看還嘲笑他的,好笑哦,現在又說我是他老婆……”

明顯是在說他了。

羅倫卡不喜歡聽她這種帶著諷刺意味的話,跪在長凳上獲得與她平視的高度,捧著她的臉就大大方方地親了她一口。

“不許哭了!”

司徒純的心情複雜了,他怎麽就親了過來了呀?

羅倫卡內心也是無奈的,為什麽明明應該是他生司徒純的氣,怎麽他就變成哄她的那個。

……

等羅倫卡休息之後,司徒純就回魔界來到艾斯達家族門前。

藏青色的鬥篷下露出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龐,目光堅定,氣質絕佳,司徒純的麵容第一眼看過去是驚豔,剩下的就是久久的歎息。

但是艾斯達家族的守衛是見識過不同人物的存在,自然不會因此放鬆警惕。

“這位小姐,請問有何貴幹?”

司徒純禮貌而開門見山地說:“我要見赫特先生。”

麵對司徒純,守衛不敢輕視,更不敢怠慢,好在踟躕之際,屋內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蘭斯洛特殿下,請進。”

守衛趕緊把司徒純給放了進去。

剛來到赫特的客廳,司徒純就趕緊跟他道謝:“赫特先生,謝謝你……”

赫特微微一愣,略顯疑惑:“蘭斯洛特殿下,我什麽都沒有幫你,你怎麽就開始感謝我了?”

司徒純解釋道:“謝你沒有直接喚出我的名字,因為現在魔界和人界大都以為我死了,但我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並沒有去世。”

赫特伸手示意:“蘭斯洛特殿下,請坐。”

“謝謝,不過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司徒純坐下說道。

“那我叫你小純可以嗎?”

“當然!”司徒純欣喜地點點頭,畢竟赫特是父親那一輩的吸血鬼,算是她和羅倫卡的長輩。

“那你也直接像羅倫卡一樣叫我赫特就好,我更希望我們之間是朋友的關係,而不是長輩和晚輩。”

“好啊。”

司徒純微笑著回答,隨後開始說正事:“赫特,這次突然這麽急著來找你,是我想拜托你救救羅倫卡。”

司徒純把先前羅倫卡經曆的事情告訴了赫特,赫特聽完了以後無奈地揚了揚唇。

“你和羅倫卡真不愧是夫妻,他當年是怎麽對你好的,現在輪到你來待他了。”

是啊,當年司徒純被嚴小鳥害得雞毛鴨血,一場冰錐療法折磨到她智力受損成了個三歲孩童一般,若不是羅倫卡把她當女兒寵愛悉心照顧,她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模樣。

而且羅倫卡用的是自己的心頭血救她,當時她恢複過來又得知司徒飛揚和言丹青的死訊,簡直崩潰得沒有注意到羅倫卡身體的不適,知道後心痛得要死掉了。

“這世界上除了我的父親,應該再也沒有比羅倫卡更愛我的男人了,這麽算下來,我從六歲認識羅倫卡,十六歲與他重逢,我們已經相識了十七年。”

最幸福的愛情不是擁有一個多麽優秀英俊的對象,而是十七年前認識的人是他,如今和她步入婚姻殿堂的,生育一雙兒女的人,還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