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話說,你是天界天使和魔界吸血鬼所生下的混血兒吧?估計魔界的血族為了爭奪你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吧?”
“是,我的父母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就連我的丈夫也拚盡全力地保護我,所以如果我連這種小事都不能為他去辦,那我又算什麽合格的妻子?”
“我見過那麽多想得到我的人,可是當我說要他們的生命的時候,無不表現出猶豫的神情,唯獨你……你真的很奇怪耶,竟然一點都沒有猶豫,你真的不怕死嗎?”
“怕,但我更怕羅倫卡死。如果你覺得喝光我的血就跟我走,請不要介懷,我所有的鮮血都可以貢獻給你,隻要你答應我救羅倫卡……”
白澤看著我司徒純汩汩的鮮血一直往靈蓮花花瓣上送,手抓著她的胳膊示意她停一下,司徒純一把甩開他的手。
靈蓮花倒是對司徒純說的名字感興趣。
“羅倫卡?蘭斯洛特家族TOP ONE的羅倫卡嗎?他是你的丈夫?在心裏就這麽重要?”
“他待我如生命,在我心裏,他自然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時間不多了,馬上黎明就要到來,若真的如範知秋所說的,羅倫卡會死。
好冷——
山洞內的寒意侵入骨髓,加上血液不停在流失,司徒純覺得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說話在顫抖,身體在顫栗,命沒了半條一樣。
白澤瞪大眼看著司徒純所做的一切,卻沒有辦法上前去阻止。
“靈蓮花,我求你了,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司徒純跪倒在靈蓮花麵前,血與淚一齊落在靈蓮花之上。
她心裏隻有一個拯救羅倫卡的念頭,根本就不會顧及其他。
白澤的心越發的無奈,他對司徒純有再多的好感,都敵不過羅倫卡對她的癡情,以及她對他的執著,原來這世間真的存在這樣的愛情。
……
沙漏城堡。
“報告賽斯娜殿下,銀角龍遺址傳來消息,發現一個可疑的身影。”
賽斯娜坐直身:“什麽人?”
“目前還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此人已經成功將靈蓮花采摘下。”
竟然有人能夠把靈蓮花采下來?不過想必這個時候,擁有靈蓮花簡直就是身份的象征,倘若將這一株花交給圖銘保管,是個讓他提升地位的好機會!
想到這裏賽斯娜果斷起身:“來人!隨我去銀角龍遺址,給我去把靈蓮花搶過來!”
“是,賽斯娜殿下。”
……
不久,司徒純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冰果,出什麽事了?”
“主人,是賽斯娜!帶著好一幫人過來!看樣子是有人發現你采到靈蓮花,現在要過來搶啊!”
山洞外透進來一束光線,黎明快來臨了,司徒純在靈蓮花這裏消耗得命都快沒了,這個該死的賽斯娜想漁翁得利?
絕對不能讓她輕而易舉就把靈蓮花順走!
司徒純第一時間把凝結在冰裏頭的靈蓮花往白澤懷裏一拋。
“白澤,快!讓冰果送你回去,然後你趕緊把靈蓮花送到蘭斯洛特家去給羅倫卡!”她失
血過多,說話的聲音都是虛的。
“那你怎麽辦?我怎麽可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賽斯娜不會對司徒純做些什麽可怕的事情吧?
“我好歹也是羅倫卡的妻子,來者就算是羅倫卡的後母,也算是羅倫卡的母親,她的目的無非是想搶靈蓮花,但是她不敢對我怎樣的。”
“真的?”
“真的!別婆婆媽媽猶豫了,趕緊去救羅倫卡啊!不然我死給你看!”司徒純被白澤的優柔氣死,一個男生比她一個女的還糾結。
冰果載著白澤前腳剛走,賽斯娜帶著人後邊就殺了過來。
司徒純一陣慶幸,好在靈蓮花已經送出去了,她強撐著站起身,毫不畏懼地對上賽斯娜的雙眼。
“賽斯娜,真是好久不見。”
“司徒純,沒想到你竟然沒死。”想著這一點賽斯娜就千萬個不爽。
司徒純強撐著笑:“是啊,讓你失望了,我活得好好的。”
“活得好好的?”賽斯娜輕蔑地笑了笑,注意到司徒純的臉色蒼白如紙,“我看你剛剛失血過多,想必是快死了吧?司徒純,把靈蓮花交出來,我考慮一下饒你不死!”
司徒純把臉一板:“就不給你,咬我啊!”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敢玩幽默?也就她司徒純敢搞這些飛機了吧?
賽斯娜對手下的人一喝:“將她拿下!”
在她手下人沒衝上去之前,司徒純氣勢不減地說道:“誰敢動我,就是與TOP ONE的蘭斯洛特•羅倫卡作對!”
她正準備不靠著身後的牆壁往前走,發現膝蓋在冰麵上跪得時間太長一時間沒了知覺,她人還沒完全站好便重重跌倒在地,痛得悶哼一聲。
“哈哈哈哈……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還敢這麽囂張?”
賽斯娜一下注意到司徒純膝蓋被冰損傷到,手中的薔薇仍然化作數根針悉數紮向了她的膝蓋。
“啊——”
針頭紮進膝蓋那是鑽心的痛,疼得司徒純的臉瞬間全沒了血色,趴在地上不住**,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歹也是天界天使和魔界血族所生,她的血可真貴了,別浪費了才好。”
賽斯娜向手下的人這麽一暗示,大家自然曉得把針裏頭汲取的鮮血放進了準備好的瓶子裏。
司徒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大腦像被抽空了一樣,該死的,簡直屋漏偏逢連夜雨,再這樣下去她會失血而死的吧?
也不知道羅倫卡那邊怎麽樣了,白澤和冰果到底把靈蓮花送到去了沒有,現在都到清晨了吧?
真卑鄙!
她雙目發紅地詛咒著眼前惡毒的女人。
“賽斯娜,你不得好死!”
賽斯娜笑得更為狂妄:“我可不會那麽快死掉,等著你血液流幹了,你先死!”
她的計劃次次失敗碰釘子,一而再再而三都是這個礙事的司徒純,從六歲那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當年拉斐爾和凱德爾都有機會被推選為血族之王,然而成為血族之王就意味著沒法隻迎娶一名妻子,一般情況下不但有正室,還會有好幾個側室。
凱德爾心中隻有霓仙這唯一所愛
,當然不願意再迎娶別的女人,而拉斐爾娶了婕夢菲後,雖被迫與聲望更高的賽斯娜聯姻,但為了不讓婕夢菲再受委屈,也拒絕成為血族之王。
於是血族之王的位置這麽多年就一直擱置著,有資格的吸血鬼不願爭取,而不夠等級的虎視眈眈又無法得到。
迫於血族其他家族與元老會的壓力,某日拉斐爾秘密把羅倫卡和圖銘、伽索以及夏洛特四個小孩喚到身邊,問他們三人之中有誰願意成為血族之王?
夏洛特和伽索第一時間就拒絕成為血族之王,拉斐爾開明,既也不問原因也不勉強。
當時羅倫卡和圖銘的能力相當,大家都把目光鎖定了他們兄弟倆。
可就是因為司徒純的出現,讓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拉斐爾和凱德爾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在凱德爾淡出魔界各大家族視線之前就有拜托過拉斐爾暗中關照司徒純。
那時候圖銘和羅倫卡都在司徒純的麵前出現過,隻是司徒純隻注意到羅倫卡,並且一頭紮進去倒追羅倫卡,絲毫沒有在意圖銘。
拉斐爾看羅倫卡和司徒純兩小無猜又情投意合的樣子,心裏默默認定了羅倫卡是血族之王的最佳人選。
眼看著司徒純要選擇羅倫卡,若是在那時候就和羅倫卡定下娃娃親,假以時日羅倫卡長大成人,司徒純相伴左右羅倫卡順理成章會成為正統血族的王,而司徒純自然是輔佐他的正妻。
怎麽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在賽斯娜無意中偷聽到拉斐爾做決定說的話,教唆圖銘封印了司徒純的記憶,讓她完全忘記六歲那年發生的事情,所以羅倫卡質問她封鎖司徒純記憶的事情,她肯定說不是她做的,因為動手的人又不是她。
拉斐爾發現了賽斯娜的這番舉動,和她的關係直接降到了冰點,念在夫妻一場沒有給她太大的處罰,而後拉斐爾也再沒有出現在魔界眾人的視線中。
如果司徒純當年選擇的人是圖銘,現在還會有羅倫卡的位置嗎?
若不是看在拉斐爾、凱德爾等人的份上,賽斯娜早就對司徒純趕盡殺絕。
“哼,你敢殺我嗎?”司徒純強撐起身,大無畏地瞪著賽斯娜,嘴角還淌著血。
都走到這份上,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她隻有一個心願,她死沒關係,羅倫卡會替她複仇,她隻希望羅倫卡這一次不會那麽偏激,成為血族之王,將冬青和依米養大成人,她就沒有別的心願了……
“司徒純,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
賽斯娜執起雕刻著薔薇圖騰的長劍,劍尖對準了司徒純的胸口,可腦海裏晃過拉斐爾和凱德爾的臉,動作就遲疑了。
司徒純打賭她不敢動手,嘴角甚至狂妄地揚起一絲看低的笑。
“別以為我不敢!”
賽斯娜說話的分貝更是加大,劍尖當真刺穿了司徒純的衣襟……
司徒純緩緩閉上了雙眼。
永別了,羅倫卡,照顧好我們的孩子,而你,答應我,一切安好……
沒有等來劍刺穿胸膛的刺痛感,反倒是聽見了一道來自地獄的恐怖聲音:
“我老婆要是出什麽事,我將你碎屍萬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