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然失笑地摟著她,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讓她靠得舒坦。

“小純豬,別瞎想,我今晚不會對你做什麽。”

“為什麽?”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失血過多,身子虛弱,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而且他們兩個都一宿沒睡,都已經很累了。

“哦……”司徒純的聲音裏藏不住的失落。

“難道說……你在期待……嗯?”黑暗中羅倫卡眯了眯眼,揉著她的腦袋低頭親了她個七葷八素。

司徒純迷迷糊糊地靠著他喘著粗氣,他卻低低地笑出聲。

“看來我的小純豬變成小色豬了?”

“你走開!我才沒有你色!”司徒純抬手要打他,羅倫卡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疼愛地親。

“好了,睡覺吧,別亂動了,不過你身上怎麽這麽冷?”他摸了下她的手臂,涼颼颼的。

“是挺冷的,我剛剛明明洗了熱水澡呢,還是覺得渾身發冷。”司徒純說完應景似的在羅倫卡懷裏打了個抖。

“老婆,你再貼著我一點。”

羅倫卡摟緊了她,雙腿貼著她的雙腿,不惜自己出一身汗也要把被窩裏的溫度升高。

……

睡一覺醒來已近傍晚,聽到浴室裏的動靜,知曉是羅倫卡在洗手間裏頭洗漱,床單上還有他熟悉的氣息,司徒純摟著被子貪戀地翻了個身,正準備起身洗漱然後去給自己和羅倫卡做早餐。

一個用勁準備像平常一樣起身,卻發現膝蓋以下的部位都使不上力,司徒純失去平衡整個人偏向一邊倒下了床。

“小純豬,你怎麽了?”

羅倫卡一聽到外頭的動靜就條件反射地衝了出來,見到司徒純從**滾到了地上,哭笑不得地過去把她抱回到**。

“你怎麽笨手笨腳的?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晚點再起來,我讓人給你買最喜歡的小吃?”

“不用了,醒了就起來吧,我要去洗個臉。”她摟著他撒嬌似的說道。

羅倫卡二話不說把她抱起來,朝洗手間走去,司徒純坐在靠邊的凳子上背抵著牆,他就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回頭給她打濕毛巾擦臉。

等羅倫卡轉身掛毛巾的時候,司徒純試圖扶著旁邊的扶手站起身,可還是起不了身,她隻能用求救的眼神看著自家老公。

“羅倫卡,我的腿……”

並不是使不上力,而是更嚴重的,膝蓋以下的部位都沒了知覺……

她曉得在山洞裏跪得時間過長,寒氣都侵入膝蓋之中,但也不至於如此啊,而且昨晚羅倫卡替她暖一暖應該就無大礙……

賽斯娜!

她派人取走她好些的血的時候放了什麽猛料!

司徒純瞬間有種被魚刺噎到的感覺。

羅倫卡聽到她聲音的異樣忙轉過身去:“小純豬,你怎麽了?你剛剛說你的腿怎麽了?”

司徒純心慌地抓著他的雙手:“我膝蓋以下的部位,都沒有了知覺。”

羅倫卡瞳孔猛地一縮,蹲下身撫摸著司徒純的膝蓋:“賽斯娜對你做了什麽?”

“我不知道……我跪著求取靈蓮花的時候膝蓋長時間在山洞受寒,後來賽斯娜想搶靈蓮花,把針紮進我膝蓋裏了……”

難道那些針有

問題?

“該死的!”

羅倫卡氣不打一處來,一拳頭砸在浴室的鏡子前,鏡麵瞬間四分五裂,將鏡中兩人的麵容切割得四分五裂。

“小純豬,你別怕,我立刻帶你去找赫特!”

羅倫卡冷靜下來後他趕緊把她抱起來,兩個人匆匆換了一身衣服。

……

艾斯達家族。

赫特檢查了一下司徒純的情況後搖頭:“羅倫卡,小純膝蓋以下的部位供血受阻,目前是沒有確切藥物治療的……”

司徒純靠著羅倫卡,聽完震驚地張大了嘴,羅倫卡的表現比她還激動。

“赫特,我要治好她!無論用什麽方法,上天下地要我的命都可以!”

“羅倫卡,你先別激動,讓赫特把話說完。”

赫特幹巴巴地笑了笑:“小純說的是對的,羅倫卡,你每天到我這裏取一點藥,然後回去給小純的腿熱敷打通血脈就好,隻是時間會有點長,並不是說無藥可治。”

羅倫卡瞬間就鬆了口氣,司徒純也把手覆蓋到他手上示意他放心。

唉,怎麽他比她還緊張來著。

從艾斯達家出來,沒有直接回人界,司徒純半路讓羅倫卡送她到薔薇雪山。

“老公,你想不想冬青和依米啊?”

“我當然想,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我做夢都夢見你和孩子們。”可是羅倫卡答應了司徒純要保護兩個小孩,盡管現在不少人知道司徒純沒死歸來,但她和羅倫卡孕育了一對龍鳳胎的事情幾乎無人知曉。

“那我們這次把他們帶回家,我們一家人住幾天怎麽樣?”司徒純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

“真的可以嗎?你當真同意?”

能夠見到兩個孩子,羅倫卡比誰都開心。

司徒純重重地點著頭:“孩子們現在住在冰果家。”

“嗯,我們去見冰果。”

冬青和依米看到羅倫卡和司徒純夫婦到來,直接是朝著羅倫卡撲過去。

“爹地,嗚嗚嗚嗚嗚依米好想你……”依米哭點比較低,看到羅倫卡就弄了他一身的眼淚泡泡,羅倫卡毫不在意地抱著她,畢竟女兒是用來寵的。

冬青安靜地站在一邊牽住了羅倫卡的手,羅倫卡與兒子對視了一會兒,單手抱著依米,一手牽著冬青到一邊坐下。

“想死你們了……”

司徒純坐在一旁看著抱著孩子笑得開懷的羅倫卡,他眼裏滿滿都是為人父親的喜悅。

當然,他不會忘記最重要的人始終是她,讓兩個孩子在沙發上乖乖坐好,過去把她抱到腿上坐。

冬青首先注意到司徒純腿腳的異樣,因為她從進門到現在都是羅倫卡抱著走的,問:“媽媽,你的腿怎麽了?”

羅倫卡看著兒子說道:“媽媽腿不舒服,你們會怎麽做?”

“媽咪,給你親親!”依米積極地在司徒純臉上親了一口。

“媽媽,以後我扶你走。”冬青拍著胸脯說,真真是個小男子漢。

一雙兒女的孝順令羅倫卡莫名的感動,攬著司徒純和他們在一塊兒仿佛得到全世界。

其後冬青拉著依米到花園裏玩,冰果睡眼惺忪地走出來,估計是被羅倫卡和司徒純的到來給吵醒了,眼神略為幽怨,這時候羅倫卡發現少

了個人。

“冰果,小純豬,鬼束痕去哪裏了?”照例來看是鬼束痕帶著依米,依米最粘他,然而這時候冰果帶著依米,事情有點蹊蹺。

司徒純和冰果交換了一下視線,小聲地對羅倫卡說道:“師傅失蹤了……”

“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在依米麵前提起。”冰果有意在羅倫卡麵前提醒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們現在有他的消息嗎?”

“師傅裝作自己身上帶著血族秘典,把自己作為誘餌逃走。”司徒純焦慮地抓著長裙的一角。“到現在為止都完全沒有他的消息,我最擔心的是師傅碰上密黨血族的成員,密黨血族的十二守護已經重新洗牌,如果這個時候他無意與他們對抗,後果不堪設想。”

羅倫卡搖搖頭:“不,小純豬,鬼束痕不是挑事的人,我想他應該不會和密黨血族有任何正麵衝突。”

“你說的也是,看我慌的,師傅為人溫和做事謹慎,就算遇到危險也一定能逢凶化吉。”

羅倫卡突然不大高興了:“你現在是很了解他的意思嗎?”

“對啊,因為他是我的師傅啊。”司徒純沒想太多,更沒注意到羅倫卡驟然變黑的臉色,不經大腦地回答道。

冰果倒是反應快,拉著司徒純起身:“主人,啊哈今天天氣好好哦,我帶你出去和孩子們玩吧?”

司徒純起不了身。

“冰果,我膝蓋以下都沒有知覺了。”

冰果驟然瞪大雙眼。

羅倫卡把司徒純的情況解釋給了冰果聽,冰果聽完之後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這個賽斯娜,欺人太甚!主人,就算你不報複她,我也沒法原諒這樣的女人!”

羅倫卡諷刺地提了下唇角:“的確,父親也說過,迎娶她是這輩子最大的無奈。”

“無奈?為什麽?羅倫卡,難道拉斐爾叔叔沒有辦法拒絕迎娶賽斯娜嗎?”

羅倫卡開口道:“因為……”

“主人,門口有一封通知送來!”

冰果打斷羅倫卡的話,從外頭把一封信拿給司徒純和羅倫卡,羅倫卡接過信封一看:

“薔薇元老會……”

不說都差點忘了,上次伽索假扮羅倫卡參加元老會的入會儀式,現在就要開始參加內部的各種會議,既然羅倫卡歸來,自然不需要伽索再假扮他,也順帶讓伽索好好休息。

“羅倫卡,信上說了什麽?”

“小純豬,信上通知說,邀請你加入薔薇元老會……”

司徒純深深吸一口氣:“怎麽會這樣……”她的身份暴露了……

冰果一口咬定說:“肯定是賽斯娜搞的鬼!得知我沒有死之後就散播了所有的消息到各界……”

羅倫卡摟住司徒純:“好在孩子們的事情還沒有暴露,除了我們幾個,還沒有人知道冬青和依米的存在。”

司徒純對上羅倫卡的雙目:“羅倫卡,我跟你回薔薇元老會!”既然她已經被發現,不能一直躲在羅倫卡的保護之下,她也要站出來和他一同分擔!

“那我們一起回去!”

司徒純歎了口氣:“冰果,又要拜托你照顧冬青和依米了。”

“主人,這些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你和羅倫卡保重就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