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是一個小女人,鬼束痕心裏才亮起了紅燈!

他是看著她長大的,從她還是個小豆丁的時候,她的小拳頭就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奇跡一般,學說話的時候喊的第一個字也是他的名字。

光陰似箭,到現在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他的大手依然可以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手掌心。

鬼束痕一直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更怕傷害到依米,他擔心小丫頭對他的感覺,純粹隻是一種對監護者的依戀,並非男女之間的愛戀。

因此,不完全弄清楚她的心意,他不可以對她有絲毫邪惡,這是對她的褻瀆啊。

鬼束痕寵溺地摸摸她毛茸茸地腦袋:“你是大姑娘了,所以不可以和男人睡在一起。”

“這不一樣!”他是她的男人,就像媽咪和爹地睡一塊兒做羞羞的事情一個道理。

“怎麽不一樣?”

“你是我的對象!”

鬼束痕臉上的表情凝結,這妮子知道她在說些什麽嗎?現在是他喝了酒還是她喝了?胡言亂語的,估計在她的小腦袋瓜子裏,對象等於一對大象吧。

鬼束痕沒再多想,啞然失笑地柔柔她的腦袋:“乖,快點睡覺。”

她晃了晃他的手:“你也躺下來。”

鬼束痕被她磨得沒辦法,隻好掀開被子躺下來,下一秒,她就像一根小香腸一樣咕嚕嚕滾了過來,一氣嗬成手腳並用地纏住了他。

少女柔軟的身體和天然的馨香,刺激得鬼束痕呼吸一窒:“依米……”

依米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非但沒有離開,反倒把他纏得更緊了,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嘿嘿嘿,睡覺。”

好棒哦,又可以和她的痕一塊兒睡覺覺了。

然後,她就可以借這個機會……

依米壞兮兮地笑著,縮在鬼束痕懷裏,任由外邊刮風下雨都不怕了,很快就不安分了,一雙小手在他結實的胸口摸啊摸,吃盡了豆腐。

鬼束痕輕握住她一雙皓腕,從胸口上扒下來,聲音嚴肅地說道:“睡覺。”

“嗚……”依米不悅地拿腦袋鑽了鑽他的懷,扭扭捏捏。

“你對我都不溫柔。”她像小豬拱白菜一樣不滿地拱著他。

鬼束痕哭笑不得,難道他對她還不夠溫柔?那誰來告訴他,怎麽樣寵愛她才是極致溫柔?

這折磨人的小丫頭呀。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撥開上邊貼著的發絲:“那你說,怎麽樣才是溫柔?”

依米見鬼束痕沒動靜,逮住機會就摟住他的脖子狠狠一親:“讓本寶寶來告訴你什麽叫真正的溫柔——親親抱抱舉高高,麽麽噠噠啪啪啪。”行動起來吧,我的痕!

說著就粘著他蹭啊蹭,特別喜歡感受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她柔柔軟軟的小身板和香氣像毒藥,蹭得鬼束痕渾身一僵,呼吸一窒:“蘭斯洛特·依米——”

曉得鬼束痕喊她全名的時候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盡管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更別說凶她罵她,但依米曉得見好就收。

她稍稍往後挪了挪身子,剛從

被窩裏探出個頭,外頭突然來了個響雷,嚇得她“啊——”了一聲,哆哆嗦嗦不知往哪裏躲。

“嗚……好怕……”

鬼束痕趕緊摟住懷裏的小東西:“依米乖,不怕不怕,我在這裏。”

他的大手放在她背後輕輕地拍,他這種獨特的方式一直都是最能哄她入睡的。

聞著鬼束痕身上的氣息,依米漸漸安靜下來。

“痕,你要陪著我,不要走……”她還是怕他過一會兒就不見了,盡管困意襲來,仍然不敢合上雙眼。

“陪著陪著,我不走我不走,好乖好乖……”他摸摸她蜿蜒在他手上的長發不停地安撫,依米漸漸閉上了雙眼。

等小丫頭終於睡熟了,沒有動靜了,他才敢輕手輕腳地起身進浴室拚命衝洗冷水澡,怕她半夜醒了沒有依靠,隻能認栽重新鑽進被窩裏抱著她軟軟香香的小身體。

唉,真是甜蜜的折磨。

……

接下來幾天鬼束痕都是早出晚歸,依米一天到晚看不到他的人影,各種小情緒積攢到快要爆炸,周一回到學校,依米撲向渣渣鬼哭狼嚎。

“渣渣——”

“怎麽樣了,上周五晚上什麽情況啊?”渣渣把肩膀給她靠,期待地問。

依米一臉生無可戀:“別提了,我以為會有一個愛的啪啪啪,可是……”

“怎麽樣了,什麽情況?”急死人了,別賣關子呀。

“他隻是抱著我睡了一覺!”依米的內心簡直崩潰。

嗷!

“所以渣渣,我現在嚴重懷疑……”

“懷疑什麽?”

“我的痕……是個彎男!”依米握緊拳頭大聲說。

渣渣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在開玩笑?”

“不然呢?我天天在他麵前晃悠造作,可他為什麽到現在不碰我?再這樣下去,我很有可能會變成剩女,接下來是青銅、白銀、黃金……搞不好成了剩鬥士、必剩客!”

她長得有這麽醜嗎?至於讓他啃不下來麽?她好歹也是魔界十大美女之一啊,鬼束痕的眼光這麽高?

渣渣嘴角抽了抽,看了下她胸前的小籠包:“可能是你飛機場的問題。”

點到身材,依米簡直當頭一棒,想起了花水木老阿姨可豐滿身材可好了,而她……還是個澀果子……

放學以後,依米沒有讓司機接她,而是自己去找鬼束痕。

站在辦公室門口,門開了一條縫,她沒有走進去,就聽著裏頭的動靜。

“小痕哥哥,這份文件你看看。”

花水木穿著一身OL裝,前凸後翹,皮膚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年輕又嫵媚,身材好到爆,看了看她,依米再看看自己,自慚形愧,欲哭無淚。

這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可是她待在鬼束痕身邊工作,真的讓依米炒雞不爽的!

一天到晚就想著法子勾引她的痕,好在她的痕冰清玉潔,潔身自好。

“水木,謝謝。”

鬼束痕接過了花水木手中的文件和筆,眉頭輕蹙,垂眸細看。

不得

不說,鬼束痕的經商頭腦簡直六到飛起,自打密黨血族的問題大致解決,他就是正統血族的大功臣,少不了給他的好處。

這些年四大血獵聯盟都成了他的手下,血獵與魔界血族的貿易重任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猝不及防就被他吃了獨食,周邊的小魚蝦蟹眼紅又咬牙,可鬥不過他又怕他,隻能暗地裏眼紅咬牙去了。

花水木一直是他的秘書,她的效率和態度他很滿意,盡管知道依米會不滿,但他自有分寸並不會與花水木有瓜葛,但暫時沒有考慮換人。

他也隻有在瘋狂地投入到工作之中的時候,他那不聽使喚的腦海才不會聯想到那個可愛的小妮子,不會想她嬌滴滴的樣子,喚他名字的清脆聲音,還有柔軟的小身板,甜甜的笑容……

看了下手表,他呼出一氣,一天時間又這麽過去,是時候要接依米放學了。

他剛站起身,花水木就抱住了他的胳膊,整個身子貼了過去。

“小痕哥哥,就讓司機接依米吧,今晚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好不好?我最近心情很差,你就陪陪我吧……”

聞言,鬼束痕撇開視線,不著痕跡地推開了她:“水木,抱歉,我要接依米,這幾天我都沒時間陪她,今晚要好好補償。”不然小妮子要發飆了。

“小痕哥哥,你就不能抽那麽一個小時出來陪我嗎?”

“抱歉,水木,我想你是聰明人,一直都明白我的意思,我們是不可能的。”他說得斬釘截鐵。

“小痕哥哥,之前我跟著你在密黨血族之中出生入死,這些年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難道我對你的好,你都看不到嗎?”

“我知道,但是很抱歉,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的工作夥伴看待。”鬼束痕狠心地說道。

花水木不甘心地攥緊了拳頭,為的是不讓自己哭出來,注意到門外顫抖的小身影,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狡黠。

她果斷踮起腳尖,伸手勾住鬼束痕的頸子,湊過去就是一吻,鬼束痕反應迅速,已經一手擋在兩人的唇之間,可是從依米的方向看過去,赫然是兩人在激吻。

“花水木!”

鬼束痕說出來的話猶如寒冰利刃,棱角分明的臉上斂起慍色,緊鎖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迅速後退的同時,也看到了門口的依米。

她早已把方才花水木強吻鬼束痕的一幕牢牢雕刻在腦海,瘦瘦弱弱的肩膀一顫一顫,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掉落,全然哭成了一個小淚人。

“依米……”

小丫頭一哭,鬼束痕魂都飛了,果斷衝出去追。

依米察覺到鬼束痕朝她這邊過來,轉身就跑。

“小痕哥哥,你等一下!”

花水木試圖挽留鬼束痕,在他衝出門的一瞬,上前就從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腰。

“花水木,如果你不想被遣送到外地,就不要纏著我,我們之間不過是同事的關係,你剛剛的所作所為傷到依米了,回頭請你反省,並且向依米道歉!”

這下子搞得他在依米麵前跳河都洗不清,鬼束痕顧不了那麽多了,那個單純的傻丫頭肯定受到刺激了,他一個箭步飛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