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無憂在發呆,冬青不滿地搓了搓她粉嫩的小臉:

“小笨蛋,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呢?我有什麽不好的?你說出來我改呀,你這樣什麽都不解釋就拒絕我,我會心碎的。”

之前無憂怎麽會不知道,這個男生的粘人功夫真的是沒話說。

冬青看無憂終於把視線放回到他這邊,又握住她的雙手說:“我喜歡你,喜歡到好想初擁了你……”

初擁?

他真的考慮過把她也變成吸血鬼嗎?

無憂心裏既期待,又害怕。

不等無憂反應過來,冬青已經開始親吻她,還作勢要吃掉她。

“無憂,不要管外頭的人是怎麽說的,我們隻相信並且追隨著自己的心。我隻知道,對一個人有感覺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掏心掏肺給他,而我,隻對你有感覺。”

無憂小手抵抗在他胸前,弱弱地說:“拜托,關燈……”

“好好好,關燈、關燈。”

關上燈以後,冬青成功將無憂揉圓挫扁。

……

翌日陽光甚好,無憂在冬青的懷裏醒過來,看著他英俊逼人的臉龐,竟覺得此情此景十分之不真實。

她貪戀地凝望著他的臉龐,呼吸越發緊張。

他的眼睫毛好長啊,她的睫毛已經算長了,沒想到他的還要濃密還要長,羨慕又嫉妒,純種的吸血鬼真的好俊美啊。

再看他的鼻梁挺拔又筆直,她把小手輕輕覆蓋在上,想瞧瞧是不是真的。

還有他的嘴唇,薄薄的花瓣唇,最適合接吻的唇形,她曉得那種觸感有多甜美,小小的指頭代替她的目光在上邊摩挲著,冬青偏偏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並且壞心地抿住了她的蔥指。

無憂尷尬地把指頭抽走,換來他一陣輕鬆而爽朗的笑聲:“小東西,我很好看?”

“還……還好……”無憂像被發現偷燈油的小老鼠,不自在地眨著眼,窘迫萬分。

冬青不忍心再逗她,吻了吻她的唇瓣,便拉著她一起起身,無憂低頭一看被子之下是真空,尷尬地拉高被單捂住,冬青已經大大方方更衣,給她挑選了一條可愛的淺藍色連衣裙,還有她的小內內和小衣衣,係數放到她的麵前。

“你穿穿看。”

無憂大眼睛還是滴溜溜看著他,沒有行動。

小東西還是害羞呢,就算他們昨晚那麽親密還是如此。

可是這次冬青就不讓步了。

“既然你不想自己穿,那就讓我幫你穿吧。”

“不是……”

然而冬青一再堅持,無憂是拗不過他的,他上前直接掀開了她被子,像照顧小嬰兒似的,寵溺又細心地幫她穿上衣服,甚至連鞋子都幫她穿上,還特地在她的腳背上親了親,無憂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

最後冬青站直了蹲麻了的雙腿,摟著羞得暈乎乎的小東西走出了房間,抱她到腿上喂早餐,吃完之後,他開口道:

“小東西,跟我走,帶你去個地方。”

可兩人沒走多少路,就到達冬青要帶無憂去的地方。

無憂愣神,這裏不還是冬青的家嗎?隻不過是稍遠處的一間客房。

當看見客房裏邊躺著自己的母親的時候,無憂的眼淚簌簌地掉落。

“媽媽……”

無憂注意到,母親的床前坐著一個小女生,正在施展法術給母親做治療什麽的。

一眼就看出這個小女生是鬼束先生的愛妻,冬青的孿生妹妹依米。

眾所周知,蘭斯洛特家族的這對龍鳳胎雙生子是百年難遇人才,可以是血族繁衍曆史上的一個奇跡,且不說血族一般一胎一子,基本上沒有產生雙胞胎的幾率。

妹妹依米有著超凡的治愈術,用當年她用短短幾日時間治愈了重傷的鬼束痕,這個例子就足以證明她的能力絕非浪得虛名,求醫者一直無數,敢說從魔界的宮殿一路排到絕倫誓約門口。

而哥哥冬青更不用說,尚未成年就已經被確定是TOP ONE的吸血鬼,再加上驚人的能力,順理成章會成為下一任的血族之王。

羅倫卡巴不得他趕緊登位呢,好帶著司徒純完成海賊王,哦不,他們才不是和離明一類的,完成他們是環球航行大夢想。

然而冬青偏偏以家父尚年輕,自己年幼這樣尷尬的理由去推托,魔界的血族簡直無語,這廝就是還想逍遙嘛。

但是他當老大的父母沒什麽意見,他又即將是老大,隻能嚼一下舌根就作罷,哪裏敢指手畫腳,肯定死得很酸爽。

冬青拉著無憂站到了依米跟前,問:

“無憂媽媽的情況如何?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哥,你就放心吧,就這點小兒科的毛病,給我個三五七天就能治愈。”

依米看到冬青把無憂摟得那麽緊,明明是在跟自己說話,還全程癡漢一樣看著無憂,完全看不到哥哥的正臉了,便想著調侃一下無憂。

“無憂無憂,你是不是我未來的小嫂嫂呀?”

“我……我不是,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血獵……”

冬青的眉頭皺得死緊,這小東西居然和他把界限劃清得如此明顯?

見狀依米腹黑一笑,馬上起身伸懶腰:“哦,既然你不是我的小嫂嫂,和我哥哥也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那我還來這裏當什麽,我又不是開慈善堂的,我走了……”

這下無憂慌了,趕緊拉住依米的手:“依米,你別走!我和冬青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已經接過吻,見過冬青的帥哥爸爸和美人媽媽,而且有過肌膚之親了!”真的是一口氣說出來的。

冬青差點沒憋住笑出來,這小傻瓜竟然全招了,不過她真的是一點就通。

聞言,依米心裏也在發笑,又慢慢坐到**去,問:“所以,你應該叫我哥什麽?”

“嗯?小東西,你應該叫我什麽?”冬青撫了撫無憂粉嫩的臉頰,等待她的回答。

這麽一逗逗她,無憂的臉早已緋紅緋紅,怯生生地捏住了冬青的袖子:“冬……冬青,拜托你……”

依米跟冬青挑了挑眉,歎息:“原來你隻和我哥是認識的關係啊,還沒到自己人的地步,那我還得糾結要不要幫忙啊。”

冬青嘴上

的笑弧壓根掩蓋不住,坐在凳子上後,一把將無憂扯到自己膝上坐,親吻著她小珍珠似的耳垂囁嚅道:“小東西,我想,你隻有叫我老公,我的妹妹才願意救你的媽媽喲。”

嗚嗚,真……真的要這麽做嗎?

“老公……”無憂捂了捂臉。

依米把手放在耳邊作傾聽狀:“小嫂嫂,你剛剛說什麽?我聽不清楚啊,大聲點好嗎?”

“對啊,小東西,剛剛說什麽,我離你那麽近我都聽不見,更何況是我的妹妹呢。”冬青和依米這對腹黑兄妹一唱一和,比唱雙簧還爽。

無憂閉上眼睛,視死如歸:“老公!”

冬青心滿意足地“哎”了一聲,抱緊了她:“乖老婆。”

這回依米繼續她的治愈術了:“小嫂嫂,你放心吧,你的媽媽沒有什麽大礙,在我的治療下,半個月左右的功夫應該就會醒來,緊接著就能過回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哦。”

“真的嗎?依米,你說的是真的嗎?”

能夠看到媽媽醒來,無憂高興得熱淚盈眶。

“我和妹妹不會騙你的。別哭了,傻東西。”冬青吻去無憂臉上的淚水,牽著她起來,“我們先出去吧,不打擾依米給你媽媽治療,好不好?”

無憂含淚點點頭,乖巧地跟著冬青走到了外頭。

冬青拉著她在一棵冬青樹下站住,和煦的陽光肆意勾勒著二人的輪廓。

他隨手撚了一片灰綠色的葉片,放到無憂手裏:“小東西,你知道嗎?我的爸爸媽媽曾對我說過,我嬰兒時期學說話的第一個字,是花。”

花無憂,花……

無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了亮。

“莉莉安也給我占卜過,我會在以後遇到一個名字裏帶著花字的女孩子。”

“於是我就等啊等,一直一直地等,很多年過去了,遇到形形色色的女孩子,都沒有走入我的視線,在我等得快要失去耐性,完全絕望的時候,我終於等到了一個名字裏有個花字的女孩,而且這個女生真的有一種魔力,讓我在一瞬間心動,哪怕我隻是看了一張她的照片。”

無憂曉得,那個人,是她。

然而,他在她的心裏,又何嚐不是她等待了十八年的那份心動。

她輕輕踮起腳尖,向冬青訴說了埋藏在內心的想法,冬青聽完以後,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

“我才不管什麽一見鍾情是不是騙人的童話,我隻管當下的幸福,把握住了,就是我們自己的童話。”

冬青又是把一片冬青樹葉片放到無憂的手裏,仿佛是變戲法一般,無憂手掌中的兩片葉片變成了一條灰綠色的手鏈。

冬青鄭重地把這條手鏈戴在了無憂纖細的手腕上。

“無憂,當我的女朋友,我的未婚妻,我的妻子,我們未來孩子的媽媽。”

……

絕倫誓約一條任務發了下來,是一個S級的任務,沒幾個血獵願意去接。

“無憂,你該不會要接這個任務吧?”

任青青在資料閱覽室,路過無憂的位置,瞄到了她在看任務的宣傳單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