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司徒純火都來了,紅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洛緋茗,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去做援助交際,希望有些同學說話的時候找點證據,別含血噴人。”

“證據?你指的是你脖子上的吻痕嗎?這麽多,你說,是誰弄的?”

“羅倫卡。”

洛緋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在搞笑嗎?你現在不過是羅倫卡家的一個女傭,根本就不是他的未婚妻,羅倫卡都不管你了,你覺得我們還會相信你說的鬼話嗎?”

想著之前那段時間,司徒純都霸占著羅倫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司徒純在這個實際上消失。

“是啊,司徒純,你騙誰呢,羅倫卡才不會愛你!”

“羅倫卡是一時腦子不清醒才會看上你這種水性楊花的人!”

多少人都不希望羅倫卡眼裏隻有司徒純一個,借口也好,欺騙自己也罷,自然不會相信且希望司徒純身上的吻痕是羅倫卡製造的。

“司徒純,你就承認吧,你和羅倫卡早就不可能了,你勾引我哥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你好意思在班上,哈哈,剛才被叫去校長室,做了這麽多影響校風校紀的事情,要被學校開除了吧?”

司徒純的拳頭握得死死的,可以清晰地看見她發白的指節。

這裏頭大部分人,特別是站在洛緋茗這邊的人,可巴不得她被學校開除吧?

這樣,終於可以鏟除一個眼中釘了。

洛緋茗得罪不起,很多人為了明哲保身,怎麽都會站在洛緋茗背後,和洛緋茗一起對付她。

而她和洛緋茗的矛盾,終於要被放上台麵了嗎?

過去兩個人發生矛盾,都是在暗地裏對抗的,現在居然激化到撕破臉來了?

是她吧?

是她和洛非櫻兩姐妹搞的好事吧?

該不會就是他們自己搞出這趟緋聞,然後又替自家哥哥喊冤,趁機讓校長把她開除出學校吧?

司徒純雙手往書桌上一撐,站了起來,她一米七二的身高,力壓洛緋茗。

都被人欺壓到頭上了,她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給洛緋茗。

“洛緋茗,你別以為有洛家撐腰,我就怕了你。”

盡管被司徒純的沒來由的恐怖眼神震了震,洛緋茗還是翹著雙手還擊道:“好哇,那我拭目以待。”

哼,司徒純,我巴不得玩死你!

隻不過讓你一下就死了,太沒有勝利感了。

……

司徒純一整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的,反應過來的時候,放學的鈴聲已經打響,這意味著她是時候跟這所學校說再見。

昨天她有聯係冉月的管家,知道冉家的仆人散得七七八八。

但是有些忠心耿耿的,一直陪伴在冉家三口左右,她得知冉光明住在彌空醫院,她想去彌空醫院看看冉月他們一家。

徑自出了教室,抄一條學校西門的小路走,就被洛緋茗兩姐妹,以及她們帶著的一幫女生團團堵住了。

司徒純大概也猜到了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看到這陣杖,加之此地又是

攝像頭的死角,她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不知道自己到時候去醫院是探望別人還是給自己看病了。

盡管心裏忐忑著,但是表麵的士氣不會輸,她昂首挺胸地看著洛緋茗:“幹嘛?上午說不夠,下午就帶了人來對付我嗎?”

洛緋茗上前就揪住司徒純的頭發:“全校都知道你勾引我哥和你上床!司徒純,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生!你還我哥清白!”

司徒純指甲往洛緋茗手上一掐,讓她吃痛地放開自己,踉蹌了兩步,撞到了身後的女生一下。

“我和你們大哥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清白的很,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他個明白,來這裏堵我幹嘛?”

“小純師姐,你已經是羅倫卡師兄的未婚妻了,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情?”

都這個時候了,洛緋茗和司徒純已經撕破臉,而洛非櫻卻還是一副白蓮花模樣,司徒純打心底裏佩服她的演技,簡直滿分。

洛緋茗佯裝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要再給司徒純一個巴掌,司徒純把她動作要快一步,搶先在她下手之前,一手拽住她的手,另一手回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

“這巴掌是回你的!從來沒有人敢打我,洛緋茗,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扇巴掌還不算是重點,重點是洛緋茗當著羅倫卡的麵這麽做了,讓司徒純受到莫大的恥辱,她不扇多一巴掌真的算仁慈了。

“司徒純,你這個賤人!”

洛緋茗掙脫開司徒純的手,揚手又要給她巴掌,司徒純眼疾手快地拿過一盆仙人掌,洛緋茗正好一手打在那盆仙人掌上,頓時紮了一手的刺,疼得她“啊——”一聲大叫。

“姐!你的手怎麽了?”

洛非櫻那白蓮花心想洛緋茗都對付不了司徒純,自己就更別傻著去往司徒純那槍口上撞了,立刻裝關切地去看洛緋茗紮滿仙人掌刺的手。

司徒純聳了聳肩,說風涼話:“是你自己的手靠過來的,我可什麽都沒幹。”

洛緋茗氣炸了,忙指揮著後頭看熱鬧的女生,歇斯底裏:“還愣著幹什麽啊!給我弄死她!”

這下司徒純以為自己要遭受皮肉之苦了,可女生們這還沒下手,就聽到一道甜美的聲音出來行俠仗義了。

“住手!都住手!”

聽這熟悉的聲音……

司徒純和女生們都回過頭去。

“嚴小鳥?”

“嚴小鳥,這事情不關你事,你還是走吧。”

“不行,我不走,我不能看著你們欺負她。”

“嚴小鳥,你是想要我們也對你動手嗎?”

嚴小鳥也不是怕事的主:“你們要是敢,隻管試試。”

趁女生們在發愣,嚴小鳥拉起司徒純就跑。

“快跟我走!”

女生們一看司徒純和嚴小鳥跑得飛快,立刻對洛緋茗、洛非櫻說道。

“緋茗、緋櫻,她們跑走了!”

“我們要不要追?”

洛緋茗和洛非櫻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洛非櫻淡淡地說:“算了,別追了,送姐姐去校醫室看看她的手要緊。”畢竟洛緋茗現在手上

紮了不少仙人掌刺。

……

嚴小鳥帶著司徒純一路跑到了校門口,兩個女生停下來,氣喘籲籲,回頭看那群女生沒有追過來算賬,都鬆了口氣。

但是司徒純不明白的是……

她撥了撥淩亂的長發,抬頭問道:“嚴小鳥,你為什麽幫我?”

“因為你是同學啊,我總不能看著你被人欺負吧?我的良心會過意不去耶……”嚴小鳥隨和地笑了笑,笑容甜美又溫暖。

司徒純凝了嚴小鳥一會兒,陷入了沉默。

怎麽說,司徒純對這個女生是有點敵意的,她承認自己有點小心眼,因為覺得她對自己產生了威脅,覺得她有搶奪羅倫卡的嫌疑,所以文藝晚會舉辦期間沒怎麽和她打交道。

嚴小鳥一眼就看出了司徒純的疑慮,說道:“司徒純,我喜歡羅倫卡和我想和你交朋友,是兩碼事啊。”

這樣聽來,這個女生還挺有義氣的啊。

無論如何,司徒純聽到她說想和自己交朋友這一點,她還是挺開心的。

“嚴小鳥,我最近黴運纏身,你真的想和我交朋友嗎?不怕倒黴嗎?我可不想你像我一樣背……”

司徒純奉勸著嚴小鳥還是不要在她身邊為好,她不想連累嚴小鳥。

所有的事情亂成一鍋粥,連冉月都和她發生了問題,現在司徒純有種舉目無援,眾叛親離的感覺,包括羅倫卡,心中有千言萬語都沒法對他訴說。

她恨自己那種強勢的勇氣怎麽都被蒸發掉了。

但嚴小鳥的笑容很溫暖的,司徒純並不排斥,所以,當嚴小鳥把手伸向她的時候,她義無反顧地接住了。

“司徒純,學校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但是我還是不相信你是某些人口中說的,是那種貪慕虛榮,一腳踏幾船,又背叛男友的人,你雖然不認識我,但是我在高一的時候就知道有你這個人了,你的人品是怎麽樣,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是不會錯的。”

嚴小鳥的話,字裏行間都在向司徒純表達她對她的信任,司徒純聽得鼻子一陣泛酸,但她倔強地把這種感性的情緒隱藏了起來,平和地對嚴小鳥說:

“怎麽說都好,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先跟你說聲再見了。”

正轉身,嚴小鳥叫住了她:“司徒純,你要上哪裏去?”

“我去一趟醫院。”

“出什麽事了嗎?你剛才受傷了嗎?”

“不是我,是我好朋友的家人……”

嚴小鳥鼓起勇氣向前邁出一步,抓住司徒純的手,說:“既然你已經認可了我是你的朋友,那……我可以陪你去嗎?”

“嗯?”司徒純怔了怔。

……

最後,司徒純和嚴小鳥一同來到了彌空醫院。

司徒純事先從冉月管家那裏知道冉月父親的病房,因為給不起高級病房的價錢,隻能湊合著和另外兩個病人,三個人住在一間狹窄的病房中,隻有拉起來的簾子可以遮擋一下隱私。

司徒純站在病房外,重重地歎了口氣。

如果冉家依舊鼎盛,絕不會出現這樣窘迫的畫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