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發動,羅倫卡就吩咐:“給我把暖氣開到最大!”

“是,少爺。”司機收到指示立刻行動。

司徒純被凍得大腦有點混沌,差點沒問羅倫卡為什麽,她轉過頭去要問他的時候,他恰巧也轉過頭來,她的唇就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甜甜地擦了下,羅倫卡感覺臉頰上一片冰凍,像冰塊滑過似的,定定然地看著司徒純,司徒純被他看得臉紅耳根子發熱,覺得他這種渴望的眼神,這比麵對麵接吻還要刺激她,默默別過臉去。

羅倫卡從車內取出了一雙平底鞋出來,放在地上,捧起司徒純的腳,替她擦去腳底的灰,幫她穿上那雙米色的單鞋,鞋子也和她的打扮很配。

這是他第二次屈尊為她穿鞋。

一雙鞋子能夠把女生帶到幸福的地方,那麽,一個為女生穿鞋的男生,是不是能夠和那雙鞋一起,守候這個女生的幸福?

“你怎麽會帶我的平底鞋出來?”感受著這一刻,司徒純心裏感動得稀裏嘩啦,但說不出口,嘴上說的話比較平淡。

“我準備去禮堂的時候看到你和洛雪辰站在一起,我又回了家一趟,覺得你會腳痛。”就是看到她穿一雙高跟鞋,看司徒純平時都穿平底鞋。

司徒純的心暖暖的,可看羅倫卡鎖著眉頭,臉上依舊陰霾。

輪到司徒純懊惱了:“難道我今晚的表現很糟糕嗎?我前幾天就開始準備了,今天下午放學在Beauty Station花了很長時間做造型,然後大家都覺得我的表演很棒啊,和預想中的沒有出入,感覺沒有任何差錯呢,但是你的反應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你是不滿意嗎?還是不喜歡我這麽大張旗鼓地準備?這究竟是為什麽啊?”

司徒純捧著自己的臉百思不得其解,羅倫卡拿消毒濕紙巾擦過手,挨著坐回到她身旁,握住她冰涼的手。

他不悅地睨了她一眼:“司徒純,你明知故問。”

“我哪有!我有時候真覺得我們兩個拿錯了男女雙方的劇本,一般不都是男生猜不透女生的心思嗎?可我就猜不透你的心思啊,你說出來嘛,你不說出來,我又怎麽知道呀。”司徒純抱著羅倫卡的胳膊,撒嬌似的晃著說。

羅倫卡舔了舔唇瓣,醞釀了一會兒:“你今天很……很漂亮……”

“我漂亮不是好事嗎?我漂亮你臉上沾光啊,有什麽不對?我往你隔壁一站,就像你最漂亮的裝飾品,誰看了都覺得賞心悅目,這不好嗎?你為什麽不高興呢唔——”

司徒純每說一句就在埋地雷,羅倫卡都快要被她刺激到爆炸了,實在是人不可忍,隻能堵住她喋喋不休,盡說惹怒他的話的小嘴。

司機自動自覺把擋板升了上去,不打擾他們兩人。

司徒純還沒搞明白,怎麽說著說著就被羅倫卡吻住了,大眼睛眨了眨,睫毛撲閃撲閃,表示疑惑不已,緊接著唇瓣就被咬了一下,她吃痛地皺了皺眉,就聽見羅倫卡在下命令:

“接吻的時候給我閉上眼睛!”

她乖乖閉上了雙眼,羅倫卡又吻了過來,他的唇甜甜的,軟軟的,

她不自覺就沉淪其中,雙手親昵地環上他的脖子,他感受到她的依賴,雙手摟住她的腰,熟稔地撫摸,司徒純像小動物似的舒服地咕噥了一聲,有點喘不過氣了,推了他一下示意停止,羅倫卡隻能戀戀不舍地在她唇上吮了一下。

“你又吃我口紅……下次我就該把整一支口紅塞你嘴裏。”

司徒純紅撲撲著臉,一時找不到緩解心情的台詞,隻能瞎說幾句,又是令羅倫卡哭笑不得。

他摟著她的小腦袋,輕捋著她的長發:“你為什麽在戀愛這方麵就這麽遲鈍。”

“我哪有!”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

“不知道……”

“那就是啊。”

“那你為什麽生氣呢?”

“你打扮成這樣,我在看你,別的男人也盯著你看,你有注意到他們在你身上流連的目光嗎,惡心到我恨不得把他們掐死!”

“你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生氣離場?”

“不然呢?”

司徒純注意到羅倫卡是真著急了,雙手輕拂他胸口,柔軟體貼。

“你別氣,這事情不值得你生氣。”

“這事情怎麽可能不讓我生氣,你在門口和洛雪辰卿卿我我,你還披他的外套!”

羅倫卡耷拉著腦袋,沒告訴司徒純,他胸口上的兩道傷壓根沒痊愈,平常沒什麽感覺,可隻要情緒一激動,就會加劇疼痛與惡化。

看著羅倫卡難過的模樣,司徒純的心也被牽動得難受,小手繼續撫摸著羅倫卡的胸口,好聲好氣地哄著羅倫卡:“你別氣別氣,我沒有披他的外套,在他披過來之後,我就直接還給他了。我說的是真的,他上次那樣擺我一道,我怎麽可能喜歡他?”

司徒純隨手打開小冰箱,從裏頭找出一瓶橘子蘇打水,這是她比較親睞的飲料,沒想到那次文藝晚會之後,她發現這也是羅倫卡很喜歡喝的飲料。

她乖乖地把飲料瓶擰開,把瓶子放到羅倫卡手裏:“你喜歡的,喝喝看,降降火。”

“是該降個火。”羅倫卡舉著橘子蘇打水,喝了一口,喝飲料的全程,看著司徒純的眼神火辣辣的,這話說得也是咬牙切齒。

瞧瞧他那大灰狼一樣狡猾的眼神,司徒純就明白他故意曲解這意思了,把放在他胸口的雙手抽了回去,轉過身嬌嗔道:“你討厭死了!”

羅倫卡挑了挑眉,不撓地挨過去,強勢地攬著她:“討厭我?討厭我還和我待在一起?還上我的車?還讓我降個火?”

他瞧著佳人的耳根子紅紅的,不禁在她的耳際吻了吻,扳正她的臉,司徒純垂著眼簾不看他,雙頰滾燙滾燙的。

他笑,嗬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幫助她的臉再次升溫。

“小純豬,你怎麽這麽可愛?”

司徒純躲避著他的視線:“你不要戲弄我……”

“看來我從禮堂出來的決定是對的。”

“等等,你真正的目的,該不會是不想讓禮堂裏的人打擾我們兩個過二人世界,所以你就走出來了,因為你知道我一定會

跟出來,是這樣嗎?”

被拆穿了心意,羅倫卡有點哭笑不得:“司徒純,你的聰明為什麽偏偏會用在這樣的地方?”

“好哇,羅倫卡……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為了準備這次的晚會,我提前預支了你家一點工錢……”

唉,明明要離幽保密的,現在她居然在他麵前說出來了。

她真是難藏秘密啊……

羅倫卡曖昧地吻著她的粉腮:“你有錢還我嗎?”

她忸怩地挪了挪:“呃……那我繼續在蘭斯洛特家打工吧……”

“聽離幽說,你還提前預知了一筆工資嗎,再這樣下去,你償得完嗎?”

羅倫卡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像個優雅的痞子似的捏住了司徒純的下巴:“小純豬,看你細皮嫩肉的,正好今天我生日我最大,你要實現我的願望,你就肉償了,好不好?”

肉、肉、肉償?

司徒純感覺自己的大腦轟然炸開。

逗到她流露出了羞赧的模樣,羅倫卡心滿意足,捧著她紅紅的臉,獎賞似的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在司徒純腦海裏還在翻滾,想著萬一今晚羅倫卡真要她肉償該怎麽辦的時候,羅倫卡起身,從不知哪裏搬出一個兩層的塑料小房子,裏頭有迷你小滑梯、暖暖的藍色小窩,迷你浴池、紅藍白三色鋪著的紙棉。

“平安夜快樂,聖誕節快樂。”

司徒純聽著羅倫卡的祝福,錯愕地接過他送來的平安夜禮物,一眼注意到了在踩滾筒的小家夥,隔著透明塑料外牆看著它,高興得不得了。

“哇!是小倉鼠!好可愛!”若不是司徒純手裏抱著倉鼠的小窩,人還坐在車裏,她就可能高興地在原地轉圈圈了。

大多數女生都喜歡小動物啊,羅倫卡怎麽就這麽懂她?

“前幾天在店裏看到的,店員趁它吃東西的時候,把它放在我手裏,她吃著吃著東西整個鼠呆掉的樣子,和你有點像,我就買了。”

“什麽叫它呆掉的樣子跟我像?人家倉鼠是在吃東西的時候,大部分血液轉移到胃部,腦部缺血才會遲鈍。”司徒純耐心地解釋給羅倫卡聽。

“哦?你好像很懂鼠?”

“是啊,因為很小的時候就很想養寵物,爸爸媽媽經常不在家,一個人太寂寞了,而且我也很喜歡那些小家夥,但一直沒有這個機會養而已……”

現在,竟然是羅倫卡幫她實現這個願望。

“可是你又送我禮物,上次文藝晚會上送了這條手鏈,現在又送了小倉鼠,今天明明是你的生日……”

羅倫卡摸摸她的頭:“我的願望就是讓你開心,現在達成了。”

司徒純想起來一件事:“差點忘了!我也有禮物準備給你的!”

前些天,司徒純在一間小店看到可以親手製作項鏈墜子,她看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鏈一眼,就走進去看看究竟,心血**,看到素材和手鏈上的差不多,她正想給羅倫卡製作一個獨一無二的生日禮物,就在店裏搗鼓了一個下午,出店的時候,外頭都已經是陽烏西墜,玉兔東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