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興高采烈地回到家中,開門進屋,身上的雪還沒撥掉,見到了客廳裏坐著一個大美人。
一頭烏黑的長發像瀑布似的柔順垂在胸前,一雙冰藍色的眼睛靈動傳神,穿著冰藍色的長裙,品著茶,她的氣質清冷脫俗,像個古堡裏走出來的貴族公主。
曦冷看到羅倫卡回來,優雅地起身,迎到他麵前:“羅倫卡,你終於回來了。”
候在一旁的離幽說道:“少爺,曦冷小姐已經等了你一個晚上了。”
羅倫卡抬了抬下巴:“離幽,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少爺。”
離幽走了之後,羅倫卡簡單地給司徒純介紹:“這位是溫莎家族的二千金,溫莎•曦冷。”
“你好,我是司徒純。”
曦冷對著司徒純漾出一個極為精致的微笑:“很高興認識你。”
看到了曦冷本人之後,司徒純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驚歎不已,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美的女生啊,美得簡直不可方物。
她倘若是個男人,也會往曦冷麵前撲啊。
那羅倫卡……
她不大自信地往羅倫卡身後挪,仿佛生怕被曦冷的光芒灼傷似的。
羅倫卡問道:“曦冷,你為什麽會來?”
曦冷溫和地笑了笑:“羅倫卡,今天是你的生日,本來我是想為特地你準備一頓晚餐的……”
現在餐桌上的飯菜都涼了,如同她本人一樣被冷落。
羅倫卡的回答很是平淡:“不必如此,我生日和司徒純過。”和他喜歡的人過。
她又為什麽要來?
“賽斯娜阿姨讓我過來的,我是打擾到你了嗎?”
該死,又是蘭斯洛特•賽斯娜,羅倫卡一時沒辦法,誰叫賽斯娜目前還是大家長,是他的長輩。
司徒純聽著他們的對話,表麵上一頭霧水,心裏已經翻滾成一鍋粥,賽斯娜究竟是誰?為什麽羅倫卡聽到這個人會忌憚三分?而曦冷是賽斯娜點給羅倫卡的嗎?
可是曦冷真的好美,優雅端莊,無可挑剔,司徒純覺得把自己最具備優勢的地方拿出來,都沒法和曦冷對比。
羅倫卡對曦冷說:“你先等我一下。”
他送司徒純回房間:“時候不早了,你也先回房間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
在司徒純額頭上親了一口,羅倫卡就替她把房門關上,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浴室裏的熱水修好了,洗澡水是熱的,浴缸裏堆滿了淡粉色的沐浴泡沫,司徒純一邊泡在浴缸裏洗澡一邊不安,羅倫卡怎麽就沒多解釋就把她送回來了呢?
他回頭會跟曦冷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這個時候,羅倫卡會不會正在曦冷的房間,曦冷特地在他生日的這天,從魔界來找他,追隨他來,她這個口頭上的未婚妻,是不是馬上要退居二三十八線了?
天哪,她現在怎麽有種後宮爭寵的感覺啊,明明今天是羅倫卡的生日,他們兩個玩得好好的,開心地不得了,怎麽一回來就冒出個溫莎•曦冷了呢?
她煩躁地推開了麵前的
泡沫,起身進淋浴室衝幹淨身上的泡泡,換上睡袍就躺上了床,不管怎樣,還是睡覺吧,現在已經很晚了,不要熬夜了。
……
另一邊,羅倫卡在大廳給曦冷倒了杯茶。
“曦冷,你不需要來找我,更不需要替我做飯,你是溫莎家族的千金,不是傭人。”
“我知道,羅倫卡,沒有關係,這些是我應該做的,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很快就會是你的妻子。”
“你不要聽母親大人的話,我早就說過,有我自己認定的未婚妻,不需要她來做媒,你也不需要做我的未婚妻,你應該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迎合蘭斯洛特家族的人。”
曦冷搖搖頭:“我沒有迎合,這是我樂意做的事情。”
曦冷的回答很是機械,令羅倫卡幾近氣結,握緊的拳頭上青筋清晰可見。
怎麽講來講去,暗示來暗示去,她都不明白?
麵對她這樣的態度,他很想發脾氣了,但是人家又沒有對他做些什麽,他又怎麽能對她胡亂發火?
羅倫卡一連做了兩次深呼吸,才按捺住內心的怒火。
“很晚了,我安排一個房間,你去休息吧。”
說罷,他喚來一個仆人,領著曦冷到一間客房。
站在客房門口,曦冷轉身麵對著羅倫卡,微紅著臉說:“羅倫卡,其實……我可以去你房間……”
“不需要!”
羅倫卡真覺得這個女生不可理喻,再也不回頭看她,徑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草草洗幹淨身子,穿著一套黑色的睡衣,躺下床,卻又輾轉反側,想到司徒純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看到曦冷的出現,他明顯感覺到她的不安。
他從**起來,走進司徒純的房間。
司徒純側身躺在**,微微蜷縮著,那張大床就像個搖籃,而她是睡在其上的嬰孩,她睡得一點兒也不踏實,身上蓋的被子都掉到了地上,睡袍下擺直接給掀到了肚子上,走光了都全然不知。
真是不讓人省心。
羅倫卡上前去,坐在床頭,滾燙的手掌觸及司徒純白皙的大腿,憐愛又喜歡地輕輕撫摸著,慢慢往上探索……
很快,眼睛像被倒進大量的紅墨水,慢慢紅起來,動脈深處的衝動如破竹之勢,他趕緊把司徒純的睡袍拉下來,再是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到司徒純身上,緊接著,躺到了她身側。
把她的小腦袋摟到了自己頸窩處,也隻有這樣踏實而真切地抱著她,他煩躁的心才會慢慢平靜下來。
倉鼠的小窩就放在司徒純的書桌前,在夜裏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響。
窗外大雪紛飛,一片片灑下來的雪花,比起早時候在遊樂場看到的時候要厚重得多,冬季的初雪下得竟如此猛烈,似濃烈的愛情,來則迅猛。
室內溫暖似火爐,羅倫卡的身體也暖得像個火爐。
司徒純睡夢中感覺自己被勒住了,輕咳了一聲,想要從羅倫卡懷裏掙紮開,羅倫卡手上的力度鬆了些,但不肯放開她。
司徒純用力呼吸,嗅到了曼陀羅花的香氣之後,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聽見有人在她耳邊低低念叨著:“小純豬……”
……
清晨的幾縷陽光曬進房間裏,司徒純慵懶地起身,看著外頭的雪景,襯得室內更加的明亮,不可抑製地打了個嗬欠,又嗅到了**的曼陀羅花香,便知道羅倫卡肯定來過她的房間。
走進浴室洗漱,看著鏡子裏白皙的臉蛋,她腦海中又浮現了昨晚曦冷到來的畫麵,她清晰地記得,羅倫卡讓她先回房睡覺之後,在外頭不知道和曦冷說什麽,做什麽,她腦海裏是浮想聯翩。
她已經盡力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但這似乎不是她所能控製的,是女生的天性,就算她的性格有幾分不像女子,也難逃這種天性。
擦了擦臉上的水,她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看著飯廳上有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女生,那好看的身形,一下子就把周圍的仆人比下去了。
司徒純大概猜到那是曦冷了,她的女仆裝裙擺長長的,一直遮到小腿,反倒襯托出氣質的非凡。
司徒純朝外頭的掛鍾看了下,她說怎麽這麽困呢,六點不到,也難怪羅倫卡還沒走出來,距離他起床的時間還有一段,曦冷她似乎正為羅倫卡準備著早餐。
看著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點,這簡直激發了司徒純的鬥誌啊。
不行!
她可不能被曦冷比下去了,就算她……那麽美,司徒純自認為自己的廚藝不差,要鎖住一個男生的心,得鎖住他的胃,所以她得在廚藝方麵把曦冷比下去才行。
司徒純的小宇宙要燃燒了,果斷回自己房間換上那加小碼的女仆裝,倘若曦冷優雅端莊,她就走性感小惡魔風的!
等等,這什麽鬼……
司徒純甩了甩腦袋,不甘示弱地殺進廚房做了兩份早餐,四方形的去皮方包上,放著芝士片加火腿加肉鬆,擺放得十分精致,還配上了一杯橘子果汁,一手一盤,端出來,風風火火地來到羅倫卡的房間前,一腳踹開羅倫卡的房門。
全蘭斯洛特家隻有她一個人敢這麽貿然闖進羅倫卡的房間,除了站在走廊盡頭瞠目結舌的曦冷,其餘的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當、當——
兩盤早餐放在了桌麵上,司徒純過去就是把房門關起來,鎖上,不讓任何人進來。
緊接著就是到羅倫卡床邊,把他的被子掀開,疊好,拿走。
羅倫卡有生物鍾,這時候他已經醒了幾分,感覺到身上一空,睜開雙眼,司徒純正雙手叉腰,身子微微前傾地站在他麵前,服裝的領口很低,羅倫卡一垂眼就能瞄了個遍。
大清早福利滿滿,幸福得有點太突然。
“羅倫卡,起床吃早餐了。”
“再讓我眯一會兒……”
羅倫卡手臂一拽,司徒純就如期跌進了他的懷抱裏。
司徒純都忘了一件事,她每次來叫羅倫卡起床,他肯定會耍一會兒賴,可是今天情況特殊,曦冷的出現讓她充滿了危機感,她必須全副武裝,隨時要迎戰。
獨處的時候,羅倫卡是特別粘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司徒純一個人知道他這個小性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