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之內,

啪啪聲,長鞭揮舞,鞭過處,鮮血飛濺。

呼呼喘氣聲,染紅的長鞭停了下來,一尖嘴小妖癱軟在地上,已是精疲力盡。

再看前,鐵架上,一白白胖胖的,挺著大肚之怪,身上已是布滿傷痕,分不清哪是新傷,哪是舊傷。

見其怒瞪著眼,被打得人竟比打人的人還要來得精神。

地上小妖,喘息了會,又站了起來,見那大眼怒瞪著自己,不禁火上,咧咧罵道:“奶奶的,老子真是晦氣,竟要看守你這麽個廢物。都是你,擋了老子升官路。”說著,又是揮鞭。

聽啪啪聲,鞭子卻沒有揮下,那小妖反到倒了下去。

後頸挨了一擊是一聲,倒地又是一聲,啪啪兩聲,正好倒下。

再看帳中,已是多了幾人。

一個鬆扣著長發的憊懶小道,有著如秋水般迷人杏眼的嬌俏少女,長須過腹的中年道長,一身紅刨麵色冷峻的年輕道士,還有個躲在後麵轉著賊眼的賊溜小妖。

那白胖之怪,本是怒瞪著的雙眼,此時卻是起了好幾個變化,忽笑,忽哭,忽不知所以,最後竟是帶著哭腔之聲,激動道:“兩位大哥,你們可來了啊!”眼淚嘩嘩湧了出來。

靡思仁瞧得好笑,斐常匡冷峻的臉上也是不覺變了變了,小妖更是不知所以。

這一個鐵骨錚錚漢子,剛才鞭子加身,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現在見到多年相別的拜友,卻是淚如了湧泉。

“啊!小白,我看你在這過得還是挺不錯的啊!大肚腩是越來越挺了。既然這樣,就留在這吧!”李若然打趣道,轉身就要離去。

白肚圓急道:“大哥你這上哪去啊?”

李若然轉頭,見其一臉委屈相,心下裏頓時樂了,這家夥這麽多年還是一點不變了。

“哈哈!李兄你又開白兄弟的玩笑了。”廣真子哈哈一笑,一個揮手,白肚圓身上的枷鎖盡卸了去。

撲通一聲,白肚圓兩腳不穩,倒在了地上。

廣真子心道不好,趕緊上前,捏住其手腕,向其脈搏探去。

白肚圓側臉看去,見廣真子麵色沉重,心下雖急,卻是有氣無力問道:“二哥,怎,怎麽樣?無大礙吧!”

廣真子不作回答,俄頃,方籲了口氣,哈哈笑道:“還好,還好。傷勢無礙,隻是餓病,多吃幾頓就恢複了。”

旁人聽這無不笑顏,

李若然更是笑道:“白老弟就是白老弟!不過多吃歸多吃,你這大肚腩該好好注意下了。”

“嘿嘿!大哥玩笑了。”白肚圓支撐著廣真子坐了起來,索性就直接背靠著那鐵架子。

待其坐穩了,李若然上去,蹲了下來,饒有興致地拍拍其大肚腩,問道:“說說你是怎麽被人占了山去的?”

白肚圓哎喲一痛聲,急道:“大哥,你,你別拍了,疼!”

“不拍,不拍,你快說。”

白肚圓當下憤憤道來,說到白福那吃裏扒外的家夥,作了內應,把那黃四小兒招了來。更是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

“唉!這也都怪我技不如人啊!”

“既是如此!大哥這就替你報仇去。”李若然說著就要起身。

白肚圓急拉住道:“大哥,小弟我跟你一起去。”

“你!”李若然照其身上瞄了眼,笑道:“你還是留這多吃幾頓飯吧!”一手拍了拍其大肚腩,又是聽哎喲一聲,白肚圓痛得麵色扭曲。

“唉!輕輕一掌都受不了!”李若然搖搖頭,起身,對身後招手道:“你小子過來了。”

那小妖一直等著召喚,生怕李若然忘了自己,現在聽其吩咐,一個蹦身,就上了前來,道:“道爺吩咐。”

“恩,動作滿利索的嘛!”李若然讚許點點,道:“你就在這好好照顧你家大王。”

直接照顧大王,那就是我好好在大王麵前表現的機會了。哈哈!小妖大喜。

“小的遵命!”應聲,直去討好它那位未來的大王去了。

白肚圓正要再說些什麽,一旁的廣真子已是接過,道:“白兄弟休要多言,就照李兄說得辦。”

白肚圓一方拗不過這位廣二哥,一方也自知自己行動不便,去了也是幫不上忙,反累了二位哥哥,當下隻得道:“那就聽二位哥哥吩咐了,隻是二位哥哥千萬小心才是。”

“賢弟放心”廣真子拱手道。

一幹人出了帳篷,隻留帳內二妖。

呼的一聲,遍體鱗傷的白肚圓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閉上眼睛,不在去想什麽報仇的事,對這兩位哥哥的本事他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