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聲輕呼,上湧的熱血如潮水般退了去,李若然朦朧中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無禮的想法,心下竟是羞愧萬分,麵上少有的一紅,道:“厄,夫人,有什麽事嗎?”全然不曾察覺對麵一旁的靡思仁的表情。

哼!死色醉鬼,見到漂亮姑娘就跟丟了魂似的,天天見到本姑娘還不夠嗎?……色醉鬼,色醉鬼,死色醉鬼!靡思仁心下怒氣,將李若然罵了個遍。

銀玉釵噗嗤一笑,道:“公子剛才正要跟奴家解釋來著。”

“哦,對了!”李若然一拍腦袋,恍然過來,就要繼續剛才的解釋。

銀玉釵微微一笑,道:“其實公子不用再解釋了,兵者,詭道也,兵不厭詐,奴家自是明白,公子勿須覺得羞於啟齒。”

李若然本怕其不恥,現在聽這麽一說,懸著的心總算是著落了下來,眉眼一展,道:“哈,我還擔心夫人聽後會對貧道不恥,現在聽夫人這麽說,看來倒是多慮了。”

銀玉釵麵色微動,道:“公子就這麽在意奴家的看法嗎?”

“當然!”李若然喜極,脫口而出,不過立馬就後悔了,麵上又是一紅,嗬嗬一笑,轉了話題,道:“其實我最擔心還是你和……”

後話未出,銀玉釵伸手止住,道:“公子有這份心奴家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奴家本隻是山野一狐精,公子肯放棄常見如此坐下來跟奴家一談,奴家已是萬分感激,那還敢讓公子心有所擔呢?”

“不,不是”李若然開口就要解釋,他本是擔心銀玉釵與黃四的關係,倒時為難壞了事。雖說李若然已經從小妖口中得知這銀玉釵是被黃四強搶而來,而銀玉釵對黃四更是痛恨,但畢竟日久生情這種事也還是有的。

隻是到嘴的話卻一下子間說不出來了,一雙幽幽的眸子,此時正脈脈地看著他。

李若然心下悸動,銀玉釵已經按桌起身,一個欠身,道:“奴家這就去了。”

“那你一切小心!”李若然癡癡一聲。

“恩!”銀玉釵低聲應道,兩頰騰地升起兩團紅暈,挽首,急步而出。

就在洞口處,身子忽地一震,銀玉釵抬眼看去,又是打了個機伶,一股寒氣自腳底升起。

紅如血色的道袍,冷峻的麵孔,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正冷冷看著她。

這人是誰?是公子的朋友嗎?隻是他身上所的氣息為何跟公子竟是如此兩般。

公子身上的氣息讓人感到很舒服,這人身上所散發出來氣息卻是窒息的,讓人感到死亡的恐懼

銀玉釵不敢多做停留,避過那冷冷的目光,挪步急走了去。

李若然癡癡看著,好會方才回了過來。

“哼!”靡思仁對著李若然重重哼了聲,一手托著下巴,別過頭去,不去看李若然。

這又發得哪門子脾氣,李若然心下納悶,難道我哪裏又惹他了!

其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聽一嬌媚至極的露骨之聲,“若然~”

李若然打了機伶,靡思仁眨著秋水般的杏眼,梧桐更兼細雨的深情,又是嬌柔一聲,道:“還是你更喜歡小女子稱你為公子呢?”

“咦~”李若然一身雞皮疙瘩,顫身道:“你,你這是要幹嗎啊?”

“公子~”靡思仁媚眼如絲,指若蘭花。

這丫頭哪裏不對勁啊?李若然定定神,腦中一閃而過,對對!一定是這樣了。

李若然忽地按桌而起,背手拔劍而出,對著靡思仁大喝一聲,道:“妖孽,快快現出身來。”疾走幾步,口中念咒,道:“神魔鬼怪,有怪莫怪,邪靈諸惡,速速離去。退!”話落,手從懷中掏出數道黃紙符,朝靡思仁頭上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