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步出百十丈遠後,即發現已無路可去,細察之下竟是處在一天然形成的溶洞之中,仿佛一隻覆碗倒扣在地麵,雖是這溶洞大廳占地極高極廣,但除洞頂似有一二處天光外,卻是再無有出口。WWw。QUAbEn-XIAoShUo。COm

張入雲僥幸之下,試了試那溶洞的的岩壁,發現濕滑異常,縱是自己這般高的輕身功夫也是上不得十餘丈高下。且越往上岩壁向內凹陷,越發的難行,若是平日裏有清靈羽在手,自己倒是可以拚著一股內勁,飛身縱上洞頂。但此刻卻早已被智深等人將一身寶物盡皆搜去,已是沒有一絲辦法。

二人花了個多時辰將那岩洞又走了一會,仍是一無所獲,隻好又回到原地。兩人此時已是多時不曾進食,又是重力勞頓之下,肚子均都有些餓了。張入雲受傷甚重,又流了不少血,卻是越發厲害些,當下隻得走到了深潭邊略飲了些潭水,聊作充饑。

那溶洞又濕又寒,此時二人腹中空空,時間長了愈發經受不住。至後來,張入雲隻得勸香丘與自己覓了一較幹燥的地方坐下。一時二人都是抬頭看著洞頂百十丈高處的出口,均是一個心思,恨不能肋插雙翅,飛出生天。

張入雲自與香丘挨著坐下之後,卻發現日常極喜說話的小姑娘,到了此時竟是半日不曾言語,心中怕她處在這陰森寒冷的岩洞中害怕,卻是拿話與她分憂。不想香丘卻是始終沒有精神與自己相談,隻抬著頭看著那洞頂的出口入了神。

二人不知在洞底待了多少時日,雖是張入雲幾番將真氣在體內運轉,但時日長了終是體力不支,精神漸漸萎頓了下去。反觀香丘卻要好的多,她平日裏雖是一時半會就要嚷餓,但到了此時卻變得極為乖覺,再不開口向張入雲提出任性無禮的要求,隻與張入雲背靠背坐著,卻是將自己背上的體溫暖著張入雲。

到了這時,張入雲思量了半日之後,終是無法可上了洞頂,當下一咬牙便即站起身來,卻是往了那水潭中走去。

香丘見他如此舉止,卻忙阻止他道:“阿雲你這是在做什麽!這潭水那麽冷,你下的水去一會兒功夫怕就要被凍死了!你快給我上來。”

張入雲聞言卻未有停留,隻口裏答道:“我想了半日,自己也無法上的洞頂,舊聞深潭之下恐有水路出口,我想下到這水底試著找找看。”

香丘聽了急道:“你快給我上來,平日裏就知道你水性不好,此時再受傷下水,卻不要命了嗎?”

張入雲笑答道:“就是因為我水性不好,此時才要多練練啊!你且在岸上等我一會兒,真個要是沒有出路,指不定卻能被捉上幾尾魚來呢?到時也好填填肚子,隻是都是生的,卻不知道你吃不吃的下。”

香丘聞言自然知道張入雲是在與自己說笑,她二人耳目均極靈巧,自己與張入雲在此枯坐半日,卻是未有聞得一聲魚兒在水中劃動的聲音,何況就是真有。以張入雲的水性,也是無力捕的上來。這水潭深不見底,張入雲此去實是已下了死誌,欲完最後一份心力罷了。

香丘見張入雲漸行漸遠,眼看就要一個猛子紮入水底,卻是再也堅持不住,一時大聲說道:“阿雲你快上來,快別下水送死去了,我有法子帶我二人出這岩洞去!”

張入雲聞言忽地收住了身勢,略帶疑惑的看了看香丘。

香丘見他仍是不信,卻是忙急聲道:“你快上來,我真有法子將我倆送出洞去,不騙你!”說這話時,嗓音之中竟已帶了哭腔,一時聽的張入雲不得不上了岸來。

待張入雲上得岸後,果見香丘已是流下了眼淚,當下忙安慰她道:“傻丫頭,哭什麽!我隻是下水試一試,又沒遇個什麽不測,怎麽這會兒功夫就哭出來了,卻一點也不像平日的你了!”

香丘聽了,卻是不答話,隻上前替張入雲將身上擦幹,見張入雲已是被潭水凍的直抖卻是再無氣力運動功力將周身的水濕烘幹,當下瞧的心痛,卻是隻睜著眼看著張入雲半日不語。

張入雲隻覺得她小手溫曖之極,卻偏偏在此時卻又有些微微發顫,顯是心裏極為焦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入雲知她有話要對自己說,卻不好打攪勸慰她,隻得在旁靜候,等她自個打定了主意再說與自己聽。

果然過了半晌,就見香丘忽然眼中含著淚水道:“都是我不好,要是沒有引你去春香姐姐的擂,便不會碰上這多事。”

張入雲見她流淚,心內痛惜,忙分辯道:“沒有啊!這和你有什麽關係!若我今次不是我上的擂去,也不得在事後將她父親除去。隻怕以後他還要害得更多的人,你不要這般責怪自己,引我前去,實是做了一件好事。再說我二人到了這步田地和你一絲也沒有關係,要怪卻要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般醜惡奸滑的壞人。隻要有他們在的一天,自然還要有人受其傷害。何況我二人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也未出的什麽大事,趁現在我還有些力氣,卻是早早想法出去才好。到時我和你再好好大吃他一頓,等身上安怡暖和了,再談這些事也不遲。”

香丘仍是堅持道:“不是的,阿雲!是我給你添了好些麻煩了。我知道你對我好,小姐平日裏雖也待我很好,但卻又與你不同。平日裏我雖也是一樣的不聽話不講理的性子。但卻隻有與你在一起時,才是真正放了性子的開心。你知道我有好多隱秘的事,不但從不過問,還事事替我隱匿,隻拿我當一般人待,我心裏其實非常感激!”

張入雲聽了此話,隻覺香丘語氣不對,知道她要對自己說其身世,但見香丘卻是在如此悲傷的情形下告訴自己,卻不是他所心願,一時隻安慰香丘道:“你快別說這些了,我不喜歡看見你這般難過的樣子,有什麽事,等以後再說,當下你我二人還是先逃出這裏再說!”

未知香丘卻搖了搖頭,又欲開口與他訴說,不想卻被張入雲按住了她的嘴唇道:“不要這樣,此地不益久留,你若有法子,就先帶我出去。倘若你是真的想和我說些什麽,那我也寧願你在陽光明媚的草地上和我說說你心底的秘密,卻不想你是在這裏潮濕寒冷的石洞內說些你自己不願意說的話。”

香丘不想張入雲竟會有如此的心境,聞言隻直直地看了他半日,才好似打定了主意,開口道:“那好,隻是我要阿雲你閉上眼睛,不管有什麽發生什麽事情,未經我出聲答應,你都不得睜開眼睛,你可做不做的到!”

張入雲聽了,當下忙笑著點了點頭。

香丘見他如此,臉色反更莊重了一些,一時嘴裏促聲道:“你可別騙我!若是辦不到,你可趁早和我說!”

張入雲本意隻是想讓香丘不要那麽悲傷放輕鬆些,此時見自己弄巧反拙,知香丘心裏實是憂急的緊,忙又改了臉色,鎮重的點了點頭。

如此這般,才見香丘麵上略定了一些。當下走到張入雲的身後輕聲道:“現在你快閉上眼睛罷!”

張入雲聞言忙將眼睛閉上,過後不久,卻聽見身後香丘傳來一陣解衣裳的聲音。當下卻把張入雲驚了個不輕,隻是隱然間已有所悟,隻遵著香丘先時的指教,卻終是沒有睜開眼睛。

一時卻又覺香丘將周身衣履裹成一團交在自己手裏,並在他耳旁說道:“阿雲你先幫我拿一下,可一定不要睜開眼睛啊!”

張入雲聽了自是趕緊點了點頭,隻為香丘說的此話時,他已覺得香丘周身的體香比平日裏濃了許多,當下已知道她已將周身衣裳盡去,卻是赤著身子與自己說話的。

跟著就覺身後一片光華爆出,腰間再一緊,香丘竟是已從身後將自己抱緊。雖是香丘身體生的的嬌弱,但張入雲感覺異常敏銳,當下已覺其一雙淑乳正緊貼著自己背後。突如其來之下,隻把張入雲鬧了個滿臉通紅。

而香丘更早已是嬌羞不堪,隻俯在張入雲背後止不住的一陣嬌喘。

片刻間,張入雲隻覺身後一陣抖動,腳下一輕,自己竟已是起在了空中,仔細分辨,隻覺身後的香丘,竟是傳來了一串羽翼急速拍打的響聲。

二人飛行迅速,隻過得一會兒,便已飛升至百十丈高下,張入雲雖是目不能視,但度算著卻已快要到得洞頂。

未想卻在這一刻,二人俱都得了警訊,雙雙覺得腳下有一股極龐大陰寒的力量正在聚積著。當下隻把張入雲驚了個了個不輕,隻為他自出道以來也從未見過這般大妖氣,直如泰山壓頂一般,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一時又感覺自足下襲來的妖氣,猶如根根寒刺插在自己身上,真把凍的自己筋脈逆流,那霸道之極的勁氣竟好似要將二人憑空禁錮住一般。

隻此一舉便讓張入雲驚愕無比,他雖是早知有什麽鬼母白骨夫人之說,但未料到盡是這般厲害的魔頭,此時人還未至,但隻從這空中凝結的陰煞之氣來看,便已然如此厲害。若讓真人顯身,那還了得。雖是他平日一向膽大,但此刻竟也是起莫名的害怕,當下忙欲催了香丘速速飛出這岩洞。

哪知香丘此時也是心生警訊,害怕的厲害,一時肋後四翼一掙,再不顧飛得快捷會令張入雲害怕。而是箭射一般的向洞頂衝去。

待香丘飛出了洞口,卻見此時天色已不早,張入雲雖未睜眼,但已能覺出晚霞的餘輝正灑在了自己臉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正當二人慶幸自己已逃出生天之際,張入雲卻猛覺腳下一緊,足上竟已是被繩索一樣的東西纏上。跟著那繩索的另一端傳來巨大無比的力量,立時就把二人拉的飛墜了回去,隻瞬時便又重新落回到了洞內。

張入雲反應迅速,一個抖手,已將香丘振開,跟著一抬臂,便要將香丘托起。正在欲臂上發力將香丘彈開時,那纏動在腳下的繩索,竟又在這一瞬如毒蛇吐信一般,立時自張入雲腳下翻繞而上,竟是沿著他的身體,將香丘雙腿也牢牢的纏上。

張入雲不料敵人本領這般高強,反應又是這般迅速,自己竟來不及將香丘救下,心頭一沉之際,自己與香丘便已是雙雙落向洞底。

到了此刻,張入雲不得不將自己雙眼睜開,尚幸香丘此時仍在自己身後,倒是不曾看見她赤身露體的模樣。再往腳下望去,即見地上已是聚積了一大團濃稠黏滑的黑色煙氣,而纏在自己身的繩索也正是從其內投射出來的,仔細看去,卻並不是實物,隻是一條腥臭難聞的黑色煙氣而已。

再看那地麵,此時卻是正湧起無數肮髒的泡沫,其後那泡沫越聚越高,竟慢慢形成一赤身女子的形態,雖是體形曼妙,但眼見那女子卻是在無數的黑煙臭氣中冉冉升起,卻是越發令人覺得恐怖異常。

張入雲出入江湖這一年多來,也算是遇險無數,但如比較起眼前這樁事來,卻實覺得無足輕重。待二人將落至地麵時,卻忽又多了數道黑煞煙氣將二人縛了架起,懸吊在了半空中。

而眼前那女子卻是又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漸漸凝聚成形,成了實體。到最後兩隻眼睛忽然睜了開來,卻是露出赤紅色的眼珠。

那女子此時離張入雲不過數尺之遙,張入雲又是目光靈動,轉眼間就將她看了個通透。就見她身量奇高竟有一丈上下,滿是森森白牙的巨口,開合之間,便是一串串熱霧噴出。周身水濕,皮膚又軟又細,膚色雖白,但迎麵而來的卻是一股子又騷又腥又臭的汙穢氣。一頭如活蛇一般蠕動不休的粗發,竟是散落至地麵數尺。

手足俱是鳥爪,雙肘和雙腿外側卻又生了一線六七寸的毛發。一眼看去即知不是人類,卻偏偏一生體態曼妙之極,雖是張入雲見得美女無數,竟是無一人可以與其相比。

當下隻見她轉動身體,隻向著二人蛇行而來,但她雙腿奇長,行姿極有風致,若不見其是如此異形的妖物,遠遠望去卻隻怕當真要以為她是一位絕代佳人!

當下她先是行至張入雲身邊,裂嘴一笑間,已是一時將一雙鳥爪一般的手揚起,轉眼就將張入雲抱在懷中,並伸手隻在張入雲臉龐上摩搓,口裏還止不住的發出一串嬌笑。

張入雲隻覺她雙手奇冰,卻是又濕又黏,撫在自己身上說不出的難受,但對方力大無比,卻是不容得自己有絲毫掙紮,當下那女子隻把個張入雲好似玩物一般的自在一旁撫慰,口角間還不時傳來快意的笑聲。

那女子將張入雲摩搓了半日,方才開口笑道:“智深那小和尚竟敢對我說你兩個已是傷重快死,害得我遲了這許多時辰才到,卻是錯過了好多興頭。倘若我再來得晚上一會兒,你二人已是逃去無蹤了!這和尚真該死,待會兒我再與他算帳。至於你!年輕的小少爺,一身的純陽氣,真是淳香無比,我聞了都舍不得吃了你了!”

她語聲沙啞,其音消魂,雖是張入雲日常曾與隱娘久居在一處,但若是和這女魔頭比起來,卻實是小巫見大巫,不足一曬了!

那女子說著話便取雙手捧著張入雲的臉,在他唇上吻了一記,待後來還欲將舌頭伸進張入雲腹內時,卻遇上張入雲抵死不從。不想那女子又隨著張入雲呼吸之間,卻是按動自己身體將身貼著張入雲的胸膛一起一伏。

時間不大,張入雲隻覺那女子周身軟滑之極,**的身體貼在自己胸膛上竟是讓自己無比的暢快,可偏是那女子力大,自己竟不能有一絲掙紮,如此剛硬與溫柔,卻是在此起彼伏之間隔合在了一處。

一時隻令得張入雲雖是怕的厲害,但體內的欲火卻又是止不住的升了起來,一顆驚懼莫名卻又激動亢奮的心,卻隻在自己胸膛內狂跳不已。

當下那女子感覺到張入雲心內的激動,卻又將雙手鬆開,隻將耳貼在張入雲的胸膛上妖聲道:“少爺,你的一顆心跳的好快啊!快的人家的心都要被你跳化了!”她雖是話語溫柔,但隻將鳥爪一般的手掌在張入雲胸前一劃,卻是將張入雲一手外衣盡數除去,隻露出內裏赤紅的護身紅巾。

那鬼母本欲上來即將張入雲胸膛劃破去吸他的心血,未想內裏有紅巾護住了張入雲,不但未將張入雲重傷,自己倒是被那眩目耀眼的紅巾照的有些心驚。

心驚之下,卻是又將張入雲的周身衣裳盡數解去,她力氣至大,雖是輕輕撕動的模樣,但手裏的布帛卻如薄紙一般,被她隨手撕落,一時嫌張入雲周身著了衣物麻煩,卻是轉眼即將他脫了個清光,隻露出內裏極幹淨利落的一身肌肉。

鬼母見張入雲竟生的這一身好皮肉,心裏雖愛,但卻更是關心那條紅巾。當下隻一觸手,自己手上卻是一陣熱灼過的痕跡,顯是她與這紅巾生性相克,一時相互衝撞之下,卻是顯了這紅巾的法力。

未知那鬼母於此卻是不痛不癢,雖是掌中火星飛濺,但卻始終不能真傷得了她。到後來,直待她將那紅巾取在手裏上下仔細查驗過後。卻是大喜過望,一時高聲笑道:“今日卻不知是什麽日子,竟讓我得了這昆侖派秘寶混天綾!有此一物,日後卻不擔心那四個老鬼與我相強了!”

說話間,她已反手又將張入雲纏在懷裏,一時又勾著張入雲的脖項對他膩聲道:“年輕的小少爺,你且對我說說這昆侖至寶卻是怎麽會落到你的手裏的,好不好啊?”

張入雲見她將無雙留給自己的紅巾奪走,又悲又憤,雙目如欲噴出火來,自是不願去答理她。哪知那鬼母見張入雲一副死不開口的模樣,卻是咯咯笑道:“少爺!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

說話間,她即從口中吐出一條紫色的口信,不待張入雲反抗,卻是強將張入雲下巴撬起,將其一副長舌送入了他的口中。

當下張入雲隻覺胸中一堵,立時便覺那鬼母的舌頭竟已化做了流質,隻在自己體內亂躥,至最後竟是鑽了他腦海裏。

香丘見張入雲此時被鬼母掌控住,自將口信吐入其腹中後,便見張入雲周身止不住的亂抖,渾身經脈盡皆暴起,仿佛正遭遇著莫大的痛苦。

她自見了鬼母後本是極為害怕,但到了此刻見了張入雲危急,卻是再也顧不得了,當下正欲施為之際,卻見鬼母忽然將頭抑起,竟已從張入雲口內將自己長舌收了回來。

隻見那紫色的長舌竟有六七尺長,一時不及收入腹中,卻隻在空中亂舞,自張入雲腹內攝出的體液也是跟著舌上的口涎紛紛落下。偏是她一臉神色仿佛意猶未盡一般,隻在一旁嘖嘴回味。

等好容易將一副長舌收起,卻又見她滿臉的興奮,伸出兩隻巨爪扣住張入雲的肩頭,其激動時,竟是兩爪深陷入其的皮肉之中。縱是張入雲為之痛的滿麵冷汗卻也一絲不放在心上,隻對他說道:“嗬嗬,自幼沒了父親的少爺你可真是好可愛哦!嗬嗬,吃了不少苦吧!終於有個可以教你保護自己的雙兒姐姐到最終卻還是要離你而去,心裏好痛啊!”

隻見她一麵說的這話,卻又一麵手下加力道:“疼吧!再疼一些!少爺,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美味哦!”

鬼母見張入雲此時為自己所製,又因被自己窺耍破其身巨,縱是雙臂奇痛之下,雖幾度將嘴唇咬出血來,卻仍是強自堅持,不使自己呼得一聲痛,不由歡聲道:“再堅持一會兒,再忍耐一些,越這樣你的味道越鮮美!堅韌、悲哀、痛苦、善良、掙紮、暴戾,少爺!你的血裏有這麽多的味道,我實在是舍不得一口就把你吃下去哦!”

話雖說的如此,但到的此刻,鬼母終是忍不住,張開巨口便在張入雲左乳上咬開一道傷口,一時張入雲再也忍受不住,猛地大叫一聲,卻隻喚來鬼母的一陣嬌笑。再用自己長舌不住舔舐吸吮著自張入雲傷口上源源不絕淌下的鮮血,口內卻還笑稱道:“雖然舍不得,但還是忍不住要偷著嚐一嚐!”

張入雲自被她將胸前咬傷後,卻隻覺傷口處奇痛無比,隻仿佛那女子的犬牙仍是在自己傷口處反複不停的撕咬扯動一般。雖是強自忍耐,但已是將他痛的半身麻痹,幾乎失去了知覺。可偏偏當在那女子用長舌在自己傷口處吸吮血液時,卻又覺得遍體麻癢,舒暢無比,隻恨不能女子將長舌全部埋入自己體內,卻是不想讓她停歇下來。

至此時,鬼母見張入雲跨下堅硬,知他已然動了興,口內連聲嬌笑之下,卻是將雙足纏在張入雲腰間,欲將自己下身迎去與之交接。

未想香丘在一旁看了半日,因是在張入雲身後,先時卻是並未瞧見張入雲已被鬼母所傷,隻是後來聽見張入雲呻吟聲變了古怪,這才覺得不對,再見鬼母竟欲與張入雲相交,她雖是年幼不懂事,但多少也知道一些道家爐鼎純陽之道。

一時雖是羞紅了臉,但也知道事情危急,卻是再顧不得害怕,隻開口喝罵道:“你——,你這**婦好不要臉!”

鬼母聞言卻是笑了,當下略頓了頓身子,卻用雙手不停地在張入雲周身摩搓道:“不要臉?小妹妹!你知不知道,我正要讓你這情哥哥享受這世間最大的快樂呢!你放心,過一會兒,我也少不得要關照關照你!”說的此話時,卻是故意挑逗香丘,隻將自己一雙鳥爪慢慢向張入雲跨下探去。

香丘見了自是臉上漲的飛紅,一時怒將起來,卻是把舌一卷,當即便是一顆紫珠自她口內跳出,到得空中旋即暴長,立時便將那廣大的洞內照了個分毫畢現。

香丘不待鬼母反應過來,已是將那粒內丹催至最大威力,但見一片紫霞過後,張入雲已是落在了香丘的懷中。卻隻剩下鬼母略帶驚訝的留在了當場。

一時再聽她嬌聲笑道:“哎喲喲!想不到你竟有這麽大的道行!這粒紫靈珠好美啊!且讓我仔細瞧瞧成不成!”話音剛落,即見鬼母周身環繞的黑煞氣,已是自空中四散,隻往香丘身前逼來,待複又聚在一處時,卻如萬蛇搶珠一般,隻將那空中的紫靈珠往自己這麵奪去。

香丘將那粒紫珠直看的如性命一般的寶貴,一時傾盡全力,卻是始終敵不過鬼母,稍時見她將紫靈珠奪去,心下傷心,淚水旋即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未想鬼母取得內丹在手,卻覺其香有異,一時隻放在鼻下輕輕嗅了起來!過了半晌,好似得了什麽寶貝一般,卻是忽然狂笑起來。當下凝爪一收,便已是將香丘收在懷中,卻又是不住的在其周身上下聞個不休。

待她探至香丘右肋下的時候,卻是喃喃自語道:“不錯!是七寶蓮花的味道!”一時興起,又放出了長舌以觸控香丘的心智。因此次是身為女子的香丘,卻不用再將自己一副舌頭伸進其腹內,而是直接自香丘的太陽穴上透入,一時得了音訊,卻又是鳥鳴一般的尖笑。

待收會舌頭時,卻是笑著對香丘道:“萬不料這世上還真留有金翹蟲,有你這一味藥力,卻比那混天淩還要來的妙些。今日真是蒼天助我,想是要讓我獨霸宇內呢!”

說話間,便已是探手伸入香丘的肋下,手下運動法力,卻將那鳥爪也如自己方才施展長舌一般融入了香丘的體內。

待她當先摸到東海和尚為補香丘髒器缺失的胡桃時,卻是皺了眉道:“咦,這是什麽東西!”說完取出一看,見那胡桃上竟是刻滿了密藏真言,此時卻隻在自己爪內閃個不休。

當下卻被她罵道:“這個東海老和尚,真是多事,卻讓我空歡喜一場。”再往內摸時,卻發現剩餘的四枚盡在,一時得意,不由又是一陣嬌笑。

再見得香丘早已是淚流滿麵,隻是無力反抗,卻是任她淩辱。不想鬼母見此卻先笑了,隻道:“小姑娘生的好可愛啊!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的玲瓏肝一出體不多時便要失去效力,我可不會如此糟蹋它的。

當下因心中還有疑問,卻又將頭挨至香丘胸前道:“隻是,我尚有一疑問,你尚在幼年,卻怎麽會有這般威力強橫的內丹呢!”

她此時已是探訊過了香丘的心智,隻因對方功深,一時不得盡知,當下聽了香丘的心跳聲後。卻是領悟道:“哦,原來如此!當真是母女情深啊!隻是你二人隻一見麵即成永絕,真是好可憐呢!你既然已得了這般威力的法寶,卻又為何不做報複呢!嗬嗬嗬嗬,原來是太傷心了,隻知道哭,卻又不願意傷人!真是個善良小姑娘啊!”

至此時香丘終於是張開口央求道:“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鬼母聞此,卻是扭轉身子,一時也在香丘唇上吻了一記道:“嗬嗬,可愛的小姑娘,你也一樣很美味呢!”

當下即見那鬼母竟舍了香丘,反倒取雙手在香丘光潔的身體上不住摩搓,一時心中樂極,卻嘖嘴道:“嗬嗬嗬!真不愧是七寶妙蟲,一身肌膚竟是如此光滑細膩,尤其這腔內的奇香更是無與倫比,縱是瑤池仙子怕也是不及你多多呢!”話到後來,她一雙鬼爪,竟是越來越**下流,即是香丘也是漸漸自口出發出了呻吟聲。

墜落在一旁的張入雲引時終於醒來,見香丘竟遭鬼母淩辱,隻急得雙目赤紅暴喝道:“拿開你的髒手,別碰她!你這妖女!”

鬼母見他流了這麽多血,卻是才剛從自己掌中逃離隻一會兒功夫,便已身醒,也感驚訝道:“喲!你這麽快便醒過來了!隻是她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卻要這般維護她,你現在已經很累了,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說著話,卻又將鳥爪向香丘胸前探去。

張入雲見此大吼一聲,一個箭步將身縱起,呼嘯著向鬼母身前襲來。未防傷著香丘,他不敢使動先天罡氣,隻以劈空掌擊向鬼母,他並不奢求這一掌真能擊中對方,隻求能令自己挨進鬼母的身子,好另使密術。

未想鬼母見他一掌襲來,卻未做絲毫抵擋,當下那一記淩厲的之極的劈空掌,卻正擊在鬼母身上。隻是即便如此,也隻將對方打上身隻晃了一晃,卻是分毫也未傷到那鬼女。反是張入雲自己,在躲避鬼女放出的無數黑煞氣索時,終是不甚將自己左足被對方纏住,一時已被那鬼母拖至身前。

正待鬼母剛要說話時,張入雲見自己雙臂暫時仍然未受限製,忙輪左臂一砸,已是置在對方的腹下,跟著大喝了聲:“破!”即時便見得一片紫氣翻騰,竟驚起五六丈的紫色氣團,一時竟把鬼母腹中洞穿,顯出尺許大的一個空洞。

那女子未知張入雲還有這樣的的本事,一時受了這般致命的傷害卻好似與她毫不相關一樣,隻是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皺眉不悅道:“那個叫癩和尚的真是討厭,竟教了你這般無聊的法印來阻人興頭。”

就在鬼母這說話的功夫,隻見她腹中的大洞已然是恢複如初。一時又將張入雲縛住拉向身前道:“隻是你修行還淺,法力不夠,雖也一樣把我打的挺痛,但還是無法領我滿足。若還有下次的話,記住一定要再大力一些啊!你雖然心痛這小姑娘,但不知道有時候女人卻也是不怕痛的呢!何況這小姑娘還不是人類!”

當下她見張入雲麵露異樣,卻忽然醒悟道:“怎麽!你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嗎!嗬嗬嗬嗬!!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說話間鬼母便取了一鳥爪按住了香丘的眉心。其力甚大,又好似使動了法術一般,轉眼香丘的眉心便是一陣煙氣翻滾。

瞬時香丘好似遭受到莫大的痛苦一般,渾身顫抖起來。雖拚命與鬼母相抗,但到最後終因其力不能與鬼母相搞,卻是喉嚨裏發出了一片嗚咽聲。

張入雲見了鬼母這般殘忍,一時已明白她的意圖,忙扭動身子掙紮道:“不要!”

鬼母見他這般掙紮,一時驚訝道:“什麽!原來你已經知道她是妖怪了嗎!”說著又撫著張入雲的臉笑道:“那我就和你仔細說說她的妙處吧!”

當下她掌中再猛地一使力,香丘至此再也支撐不住,一陣金光過後即顯出本相。

原來竟是赤身背負四對金翅的少女,一頭純藍的長發如瀑布似的散落著,麵目所依舊是先時香丘的麵孔,但因此時多了一身妖氣,更顯妖治。隻是此時的香丘周身盡是青紫色的花紋,縱是臉上也不例外,若論其體態竟是與鬼母差不仿佛,但爪牙卻不如她尖利,即使如此也是一樣是十指尖尖鋒銳無比,且又在雙手肘部各生一枚銀光閃爍的鋼刺,刺尖各有一點紅寶石般的光華射出,更顯香丘一身形態詭異莫名,卻又不失威力。

一時鬼母見香丘化身過後,竟仍是少女形態,不由嘖嘖羨慕道:“本隻是一介靈物,卻能化身成*人,這也是佛爺爺的恩典吧!但,真的是好美哦!”說完,卻又對張入雲道:“你說是不是啊?少爺!”

張入雲一時也為香丘眼前這般形態而沉迷,半日不得言語。而香丘此時已是哭泣著閉上了眼睛,再不敢看張入雲。

再聽鬼母說道:“她祖上本就世間罕有的金翹蟲,在靈山聽經得了道,卻又因貪念偷食了燃燈古佛七寶蓮花池中所有的花蕊,又得名金翹翅七寶蓮花蟲。佛祖慈悲,隻將之逐出了靈山。隻是如此一來,卻讓她自此後日遭神魔的追逐!”

說著話時,鬼母卻故意找唇貼著張入雲道:“你可知道是為什麽嗎?小少爺!”

張入雲見她滿心喜悅的說出別人的不幸,聞言卻隻怒目與她相視。

而鬼母卻是幾經忍耐,方忍不住大聲笑道:“隻是佛祖看似慈悲,實則是用心惡毒。金翹蟲自食了七寶蓮花的花蕊後,法力大增,身上的五片玲瓏肝已是天地間的妙藥,隻一枚即是奇寶,若將之蒸熟了,奇香千裏,天地間的神魔俱都無法抵擋要前來搶食。縱是威力極大遠古妖魔也是無法幸免,且食後又因藥力發作得要酣睡上一日。嗬嗬,此番她落在我手真是天意,自此後我可借此號令群魔再無顧忌了。”

說道此刻,她又想起什麽補充道:“倘若是得了三片,卻可合藥練成了絕陰丹,修道之人服了即刻便可升仙。隻可惜這小姑娘五片玲瓏肝已被人摘去一片,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說話時她得意洋洋,當下又將張入雲抱起一番狂吻,未想張入雲早已是蓄勢多時,見鬼母引頸向自己伸來。猛地暴起發力,搖頭一擺已是將口中的寒鐵刀片,自鬼母的長頸上劃過。

他這一擊蓄勢已久,傾盡了全身的勁力,又是加上刀片鋒銳,立時即將鬼母的脖子斬開一多半,一時滿腔黑色黏稠的鮮血,卻是源源不絕自她的傷口處噴射而出。悴不及防之下,張入雲周身的氣索也已是鬆開。

隻才剛得解脫,張入雲便是並右手二指,直插鬼母的心髒,洞穿之後,再又掌中一緊,一個猛力,已將其心拉了出來。隻是到此時仍覺對方氣勢未有一絲減弱,一咬牙又將左拳也打入鬼母的腹下,直將她腸子都扯了出來。

不想鬼母竟是未顯一絲痛苦,反倒是一陣狂笑,張入雲如此殘忍,看在她的眼中,卻隻讓她無比的興奮。

張入雲見她如此知道對方並不懼怕身體受到傷害,但眼前之際,自己實已無別的方法應對,一時拚盡全力,拳拳打在了鬼母的腹內,數十拳下來,已是殺紅了眼,狀若瘋狂之下,妖女腹腔已被張入雲掏空,隻空剩下一副骨架。

到此時鬼母方笑笑著與張入雲說道:“嗬嗬,少爺,這樣做,會讓你覺得快樂嗎?那就再用力一些吧!”

那鬼母見張入雲此一副驚懼莫名,卻又麵露恐懼的擊向自己,間中還流露出對瘋狂的興奮,卻是越看越愛,當下再也忍受不住,伸雙手將張入雲抱入懷中道:“好興奮!好殘忍!本想等你變地厲害一點再把你一點點的吃下去!可是你現在就已經夠好了,一定能讓我很滿足的!”

當下就見她將手掌按在了張入雲的心口上連連嬌笑,一時掌力發力,便是一股絕大的力量生出。一時隻見張入雲的胸膛被鬼母炸開了一個洞,其深見骨,不想竟未將張入雲的心髒打穿。鬼母見張入雲竟可在如此瘋狂之際,依然可將身體放軟,將自己巨力解下了七八成,也不是不由不暗自佩服。

隻是如此一來,張入雲仍是受了重傷,血水如雨一般的落了一地。一旁的香丘見張入雲受的這般大的痛苦,當下哭叫道:“你!你好狠的心腸!”

未知鬼母聽了香丘的話,隻回過頭對她笑道:“怎麽?你心痛了?放心,我隻是取了他的性命而已,肉身雖被吞入腹內,但元神我卻還要留著異日取樂時用呢!”

可就在這時,卻見張入雲將右手歪歪斜斜的手揚起,顫巍巍將大拇指按在了鬼母的眉心上,隻輕輕道了聲:“雷!”瞬時間隻見的無數雷光自張入雲體內流出,竟激起驚天般的霹靂,一記驚雷過後,竟將鬼母巨大的身軀炸了個肢離破碎。

不想鬼母肉身雖被張入雲雷印真訣炸毀,但隻轉眼間,隻見妖霧湧動,便複又凝聚成形,竟一絲也未有損害,一時鬼母重又抱著張入雲笑道:“傻小子,沒用的!我現在不是真身,你雖得了佛家真印,但功行不夠,耐何我不得。”

她話音未落,那知張入雲卻是軀體卻已是受不了方才強使雷印的激蕩,他本就已是強弩之末,此刻再使的這般強橫的印法。身體再也承受不了,一時體內雷火自噬,卻先把自己胸膛震裂,當下激起濤天般的血水,隻灑得鬼母遍體皆是。

一時鬼母雖得快意,但口內卻又連呼可惜,隻為張入雲受得這一聲雷動,卻是眼見不得性命了!正當她歎息時,卻見一旁落在地上的混天綾自也被張入雲血水浸濕後,竟是無風自動,那本就是紅光耀眼的紅巾,竟在這陡然間再又放得萬道赤光,直把個仙人洞內映成了一片白晝。

待鬼母略帶疑惑側身去看時,即見那紅綾已是浮在空中,跟著綾身中一陣抖動,其上繡著的火鴉竟得展翅飛出。當下它見了鬼母後,卻是在其身邊繞了數周後並不進擊,而是得又返回至綾身內。

鬼母初見時還有些驚疑,隻為這昆侖密寶,便是自己也不知其究竟有多大威力,及後見火鴉似是知不能敵,卻重又躲回至綾身上,這才鬆了心氣展了眉。

不想正在她一番得意之際,卻見綾身上赤光又是一番大盛,當下卻又見一輪紅日自綾身中跳出,懸在空中將本已如同白晝的洞府,卻又印成一片光海,三人在這赤日極光下,早已是睜不開眼來。

當下就見鬼母本是腥濕異常的身體,卻在這赤光照耀下迅速開始蒸發龜裂,隻片刻間其護身煙氣竟被那赤日神光照散了一多半。

到此時隻聽得鬼母恨聲道:“不想這混天綾竟得這般厲害!”雖有心再施法力,但此刻赤日炎炎,混天綾的威力已是升至極限,若論再行施法卻已有些遲了,她終是遠古神魔,修天參地,為防真陰受損,思來也隻得作罷。

如此即見她回首與張入雲說道:“不想你那無雙姐姐對你倒真是情重,竟將這無上至寶相贈,隻可惜設了禁法,不到有殺身之時不得運用,倒難為你今日受了這多委屈了!”她雖仍想將張入雲摟在懷裏,但雙臂已然變的枯幹精瘦不得調動。一時隻得笑著吻了吻張入雲道:“再見了!年輕的小少爺!等下一次我再來找你吧!在此之前,你可一定不要被別人殺死哦!”

後又對香丘笑道:“你也一樣啊!美麗的小東西,到時候你也一定要活下來。”說著話,卻又將舌一卷,吐出了腹中的紫靈珠還給香丘道:“快去救你的情哥哥吧!我可不要他這麽快就死!記住,我一定還會再來找你們的!嗬嗬嗬嗬”待她笑的最後一聲時,卻是平的一聲,瞬時消失在空氣之中,周身的煙氣也即刻被赤光照散,隻留下一地肮髒的泡沫。

一時妖氣盡散,那赤日也隨之感應重又落回綾身上,立時間,本是極光閃耀的洞府重又落得一片黑暗,隻空留下身心俱遭重創的一男一女。

香丘此時脫得妖女的束縛,顧不得收回原身,忙奔至張入雲身前替他療傷,靈珠過處,張入雲一應創傷俱都在愈合。半個時辰過後,香丘雖將他周身傷害全部治好,但終因張入雲耗力太巨,此時隻躺在地上昏迷,卻始終沒有醒來。

香丘見此知張入雲元神受創,為鬼母折磨的太過厲害,加之失血太多,防他元氣重傷,一時急將起來,隻用自己尖銳的指甲將左手腕劃破,將**一般的血液送入張入雲的口中。

果然她一身寶血效力奇大,隻一經流入張入雲口中,便將張入雲半日不曾打開的喉嚨找開,待那玉一般的鮮血隻流入了腹內,便激得張入雲雙目一睜,大喜過望之下,竟是不由自由的將香丘手腕捉住,拚了命的用力吮吸,

一時香丘隻得苦苦跪在一旁打熬,始終未將手腕奪回,因見張入雲傷的這般模樣,反倒心痛之下流了滿麵的淚水。不想張入雲一時被香丘熱滾滾的淚水濺在麵上,反倒恢複了靈性,當下見自己竟在吸食香丘的血液,卻是大叫一聲不可以,迅即將香丘臂膀丟開。隻是如此一來因使動了力氣,一時又昏迷了過去。

香丘見他恢複神智,卻是欣喜異常,忙又將一粒紫靈珠取出,不住地在張入雲周身滾動,直到自己筋皮力盡,昏倒在張入雲身上為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入雲猛然間於惡夢中驚醒,兩眼睜開時分,卻見眼見一片漆黑,雖覺地下冷的厲害,但胸前卻是溫暖異常。取手觸了觸,卻覺手掌滑過之外即是一處軟玉溫香。一時察覺是香丘臥倒在自己身上,連忙坐起,不想隻一掙紮,卻覺喉嚨和鼻腔裏滿是異物,當下口鼻均被堵住,竟是一時不得呼吸。

待張入雲轉身跪起,卻是再也忍不住將腔內的穢物盡數吐出,原來那穢物全是自己鮮血所凝成的血塊,方才自己躺在地上並無妨礙,此時震動身體,倒是將胸腔內的淤血盡數吐出。

張入雲見了滿地的血塊也是嚇得心驚不已,深恐自己元氣大傷,喪了功行。忙練運了幾番真氣,尚幸雖是氣血極衰但經絡卻未受損,當下將心大放,卻又為轉回身來照顧香丘。

再看此時的香丘仍是未有恢複人形,張入雲行的幾步將香丘先時落在地上的衣裳揀起,欲用其將香丘的身體遮住。但因香丘體態巨變,已然是無法穿戴的上。權宜這下,隻得將她周身要害略為遮避,為防地上寒冷,卻又取過混天綾墊在地上為其禦寒。

而自己衣履則早已在與鬼母相鬥時被撕了個幹淨,當下找尋了半日,才隻揀到兩幅較大的布片,一時隻好做了野人,隻將自己下身遮起。再見左右不得消息,也隻安心坐至一旁調息,靜待香丘身醒。

未想過得多時香丘竟還未身醒,張入雲見此不免有些擔心,正在焦急間,忽見香丘眼珠一陣亂動,卻是想起先時柳如煙也是如此窘態,一時心底已然明白。

重劫過後,有幸餘生,張入雲愈發珍惜眼前這得之不易的性命,雖仍是心有餘悸,但為香丘計,仍是強放心境,柔聲與香丘道:“小香丘,你若已經醒了,就先把衣裳穿上,我先去水潭邊洗洗身子,過會兒再來。”

待他走至水潭邊,滿以為過不得多時,香丘即會換好衣裳來喚他,不想過得個把時辰之後,也不見香丘來喚。正在他憂心時,卻忽聞香丘處傳來一陣哭泣聲。這一哭,卻把個張入雲驚個不輕,以為又生了什麽變故,忙趕緊上前探視。

隻待他才剛走得近了一些,卻又聽見香丘急聲道:“別過來,阿雲!求求你別過來!”

張入雲目光敏銳,此時已看見香丘竟還是一副異形,並未變回人身。一時醒悟脫口而出道:“怎麽!一時變不會人身嗎?”他這話一出口,心裏就已後悔,忙將話頭頓住。

果然香丘聞得此言,哭的更加厲害了,一時張入雲心急,又上前走近了兩步。

香丘見張入雲走近自己,一時又哭叫道:“阿雲,你別再過來了!求求你,別再看我了!”

“為什麽?”

“沒什麽為什麽!隻因為我是個妖怪!”

“那又怎麽樣?”

“別,別再看了,阿雲,我現在是這麽醜!”

“怎麽會?你是這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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