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那是錯覺

“嗯,那個任務如果是他發布的話,那我就理解了,估計他剛好對古代納倫王國的生命之力合劑感興趣,又沒時間自己去找,所以幹脆就把這個作為一個任務發布下去了,也算是替你完善了計劃,畢竟找這種足夠特殊的東西,才配得上任務高昂的報酬,如果隻是隨便找點材料的話,報酬太高很容易引起凱瑟琳她們懷疑的。”潘尼斯點頭道:“菲拉那段時間,在比較狂熱的研究時間和生命力之間的關係,包括當年差點被咱們兩個砸碎的歲月之心在內,他花了不少心思四處搜集這類物品,但是最後很遺憾的發現這條路走不通,結果隻能繼續掠奪他人的時間了。唔,突然想起來了,知道了他的行為,你居然沒有製裁他,實在太意外了。”

“我的身份已經讓我無法像以前那樣製裁邪惡了。”奈莉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我是死亡神權的代行者,除了一些與此相關的問題以外,我如果按照自己的善惡觀隨意製裁凡世的生物,那就會慢慢演變成很麻煩的局麵,所以很多事我都隻能做一個旁觀者,就像大部分神靈一樣。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嗯,非常關鍵,我打不過他。”

“咳咳咳咳。”潘尼斯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連連幹咳著說道:“這個理由實在是太棒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我當時使用的又不是這個本體,隻是暫時借用孩子們的身體而已,強度比起一百年前我還是普通人類時候的身體都差遠了,打不過他沒什麽奇怪的吧。”奈莉聳了聳肩,很無奈的說道:“另外,借給我身體的那個孩子是無辜的,我總不能為了自己的正義,就把無辜的他牽扯進來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你的朋友,就算要阻止他,也應該由你出麵才行啊。”

“嗬,原來是這樣。”潘尼斯一愣,神色變得溫柔起來,拍拍女騎士的頭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替我著想,謝謝啦。”

“我才沒有替你著想,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早就揍他了。”奈莉皺皺鼻子,低聲嘟囔了幾句,不過還沒等潘尼斯說什麽,自己臉上先泛起了紅暈,轉移話題道:“確認他可以幫我發布任務之後,我就離開了,當然,我雖然走了,但是那個孩子還是替我暫時留在了菲拉那裏,作為我們短暫合作的信使。從菲拉那裏,我也得到了不少關於達納庫斯信徒們的消息,包括他們正在做什麽,以及將來準備做什麽。雖然菲拉對此也不可能知道的特別清楚,但是,有了他給我提供的信息,我對那些信徒們也有了更深的認識,騙過他們的可能性更大了。”

“似乎那些半死者們,對菲拉的印象很不錯。”潘尼斯說道:“他們一直覺得,菲拉和他們的神靈之間沒有利益衝突,甚至已經算是結成了同盟,恐怕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們的確是結成了同盟,但是,和他們想象中的同盟剛好相反而已。”

“唔,那實在是對不起他們了。”奈莉撇撇嘴,很沒有誠意的說著道歉的話:“對此我深表遺憾。”

“一點也沒看出來你感到遺憾。”潘尼斯翻著白眼說道:“那些半死者也真倒黴,被你和菲拉兩個人聯合起來騙的好慘。”

“這就算很慘了嗎?還有更慘的呢。”奈莉沒有理會潘尼斯的調侃:“當你的固有心靈領域在哭泣洞穴裏爆發出來的時候,我和菲拉都知道,我們成功把你拉回來了,不對,不僅是成功而已,效果甚至比我預計的還要好。在得知一切順利之後,我借著凱瑟琳偷偷看了看你的狀態,確認你表麵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才算徹底放心,可以繼續我的計劃了。說起來你這個家夥真是討厭啊,感知那麽敏感,自從你出現在凱瑟琳身旁,我基本上不敢偷窺她了,就怕被你發現。而且更討厭的是,在你身旁呆的時間久了,凱瑟琳那孩子也開始變得敏感起來,我偷看她的時候她居然也有反應了,好幾次差點被她發現。特別是在無罪之城,那些達納庫斯的信徒們在那裏瘋狂的獻祭,我想通過凱瑟琳去現場看看情況研究對策,結果直接被她感知到了,害得我隻能潛伏在那個小女妖的靈魂深處,借用她的眼睛來觀察了。”

“唔,其實她並沒有真的發現你吧。”潘尼斯立刻明白奈莉在說些什麽,苦笑著說道:“她隻是因為你的接近產生了共鳴,然後做了個夢,夢到了當年的戰況而已,還不能算是發現了你的存在。”

“已經很接近了。”奈莉搖頭道:“如果不是我跑得快,稍微再耽擱幾分鍾的話,她說不定就真的知道了,也幸虧她的頭腦還沒有變得像你一樣,否則稍微想一想就什麽都明白了。”

“靈魂共鳴嘛,還是受你的影響比較深,哎哎,別打別打。”潘尼斯抓住奈莉充滿攻擊性的手腕,幹笑著說道:“你誤會了,我是說她受你影響比較深,所以你一來,她就發現你了,並不是說她反應遲鈍是你影響的,唉,你怎麽還打,好吧好吧,我錯了。”

“哼,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麽對我那麽敏感,也沒覺得這是壞事,隻是很不方便就是了。”奈莉的拳頭總算放鬆下來,嘟囔著說道:“自從那次以後,我就很少再借助她來偷窺了,一方麵是擔心你發現,呃,也是擔心她自己發現,另一方麵,我這邊也到了比較關鍵的階段,沒有太多空閑時間去分心偷窺外外界。”

“真的嗎?”潘尼斯摩挲著下巴,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戀人,不確定的說道:“我怎麽覺得,是安妮和小鹿都被我們留在了身邊,你通過她倆偷窺更安全一點,所以才放過了凱瑟琳啊。我現在還能記起來,有好幾次我在她倆身上感覺到了一閃而逝的違和感,我現在很懷疑那就是你逃走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誒?有這種事嗎?哈哈哈哈,那一定是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