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養鬼之差點什麽 人鬼之問
樸真人的食指輕輕扣擊桌麵，使得水杯內的棕黑色咖啡蕩起陣陣漣漪，十分規整的同心圓，無情地將天花板上碎花式的裝飾破碎、重組，似是毀滅，又似新生。
樸真人在皺眉思量的時候，身體周圍不由地提起一種古怪的氣勢，如君似神，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威壓輻射到了咖啡屋的各個角落。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降臨到了咖啡屋，其內的各位顧客下意識地讓自己的聲音更低了。
一名在擦桌子的侍者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抬頭看了看掛在咖啡屋收費台上的分貝儀，之前本是一直在40-70dB變動的數值，已經降低到了20-40dB這個區間。
這種感覺，靠近樸真人的徐忠瑞與井晶感覺的最為明顯。有一股從精神上的威壓從樸真人的身上發出。
徐忠瑞的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他曾經在一些強大的妖魔獵人身上感覺到過這種氣勢，那些人是他這個層次沒有辦法觸碰到的存在。難道養鬼之其中之一？他這麽年輕！
井晶的眼中也有一絲不自然，父親單位裏最大的領導，似乎也有這樣的威勢。扭頭四下望望，她否定了這種猜想，再大的氣勢，也不應該輻射到沒有看到這個場景的人吧，這個模樣，讓她想起了曾經閑暇時候看到過的網絡小說，那些非人的修煉者，好像就是這幅樣子的。
難道，這個人是個武林高手？看徐忠瑞也是一副驚詫的模樣，應該不是吧。
樸真人並不在乎身旁二人對其的猜想，畢竟他們哪怕想得再多，也不會主動問出口。既然不會問出口的東西，那他也不用太過於在意，也不用他解釋。
在人處於安靜且壓抑狀態的時候，時間的流逝，總是顯得有一些漫長。自從中考結束之後，徐忠瑞就再也沒有這麽煩躁的感覺了。
不要問為什麽不是高考，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接受到高中的教育，人家結束了九年義務教育之後，根本就沒有繼續學習了，哪裏會參加高考呢？
過了許久，樸真人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本是深鎖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他一放鬆，整間咖啡屋內壓抑的氣氛一下子一掃而空，徐忠瑞與井晶也放鬆了起來，精神上的壓製，總是讓人不好受的。
分貝儀上的數值，也回複到了原來的區間。
樸真人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徐忠瑞，又看了看井晶，先試探性地詢問了一下：“這一次，找你出來洽談，是不是代表著，這一次的你，不想抹去這一段記憶，想要加入妖魔獵人？”
忘憂符是有時間限製的，一般來說，妖魔獵人做驅鬼除魔任務的時候，會盡可能地讓與自己與金主交流的時間縮短，為的就是好完美地消除對方的記憶。
但這一次與井晶的交流是在咖啡屋這種有閑情雅致人才來的地方，如果還要消抹掉對方的記憶，那時間上忘憂符就可能沒有辦法兼顧到。而且，如果對方打算忘卻這段記憶的話，樸真人有些話也不打算說。
說了對方會忘記，那不是白費口舌麽？
井晶的眼神一陣閃爍，似乎是興奮，也有絲絲畏懼。這是十分正常的反應，每一個人在麵對未知事情的時候，都會抱有著這種情緒。
為了加強對方的“信心”，樸真人再次開口道：“其實，你不用對手扒雞……我們做的這項工作有任何的偏見，這個其實就是一種偏門的技術，你可以把它看做木匠、廚師之類的，你充分了解之後，也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眼瞅著井晶的眼神逐漸轉向堅定，徐忠瑞神補刀道：“就像養鬼說的，其實這樣的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如果你想要加入我們的話，危險率也不過是從坐飛機到坐轎車的區別。”
井晶好看眼眸中的堅定，一下子消散了許多，眼底深處，泛起了更多的畏懼。
“大哥，能這麽比麽？你這樣還怎麽把對方發展成‘下線’。”樸真人低罵了一句。
妖魔獵人一獨立，那麽與修道界的關係就會慢慢變淡，想要有更加充足的人員能夠活躍在都市鄉村的各個交流，那麽擴充人手的問題，就要交給妖魔獵人自己了。每一個妖魔獵人不再被動地接受金主的委托，而是轉而“誘惑”對方加入組織，以求更大的發展。
一盤散沙，想要成為通天巨塔，總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這個時間可能需要五年，也可能需要十年，也可能是五十年。樸真人等得起，妖魔獵人上層那些負責人也等得起，妖魔獵人中的許許多多成員，也是在為著這個目標而努力奮鬥著。不過，剛剛開始的方式可能會略微顯得有一些稚嫩，就像剛剛徐忠瑞說的話，分明是把對方往組織外推呀！
作為一名“在編”的妖魔獵人，樸真人怎麽能夠容忍自己的搭檔放下這個錯誤，為了彌補損失，他決定悄咪咪地用上屬於修道者的力量。
“放心吧，也沒有那麽危險的，隻要夠專業，一切的困難都能夠被克服。而且你會收獲到與平常生活不一樣的刺激！”
樸真人在自己的聲音中注入了法力，而法力上承載的，是他心中的勇氣，這股勇氣會感染到對方，讓她堅信自己所說的是實情。
……
泥丸宮中。
紫陽：“真人，妖魔獵人中能達到專業的，也就那麽幾個封號，哪裏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你這不是在坑她麽？”
樸真人：“怎麽能夠說坑人呢！希望小，不代表著沒希望。我現在是站在妖魔獵人的立場，當然是得為自己的立場考慮，而且……這個女子是屬於那種容易碰到靈異的體質，讓其加入妖魔獵人，對她來說隻有好處。”
紫陽：“這麽說，也對。那我們要不要讓房東姐姐也加入呀？”
樸真人：“不行！”
紫陽：“為什麽不行呀，房東姐姐的理論知識已經很高了，來點實戰的話，她完全就能夠加入妖魔獵人。”
樸真人：“不行！說不行就不行！”
紫陽：“真人，你怎麽能夠有雙重標準！”
樸真人：“你……給我閉嘴！”
……
樸真人結束了與紫陽的“撕B”，麵色和善地看著井晶：“你覺得，先有人，還是先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