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養鬼之那攝影棚 哭腔

馬來山“小心翼翼”地走進圖書館的倉庫,四下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四周沒有哪個女孩子,心底一下子舒了一口氣。

“誒~還好,沒有人。”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馬來山的心底還是有一種淡淡的失落。

男人就是這個樣子,能夠輕易得到,但是良心過意不去的人或者東西,就會推掉,但是在事後,內心還是會有非常大的失落感,也會在某個時間點回去,再看看,會不會遇到那個人,那個東西。

“既然沒有,那麽,那麽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吧。”馬來山看了看這個熟悉的倉庫,眼中帶有著濃濃的失落,“馬上就要離開了呢,這樣的話,以後可能也不會專門回來了呢。”

馬來山已經和上一次提議讓其跟著劇組跑拍攝的副導演說好了,這周馬上就要離開了,等到時候和導演還有投資方商定簽訂合同之後,那就是可以跟著劇組一起跑了,馬來山馬上就要踏出之夢想的第一步,為了這一步,他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他不會因為愛情之類虛幻的東西和感覺放棄這一次機會。

更何況,這一次給他這種感覺的人,還是一個學生,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她太小了,而他,太成熟了,這是兩條完全不相交的線,更可以說,這兩條線,根本就不在一個平麵上。

兩個人見麵的時候,也許有過那麽淡淡的溫馨,也許有過些許的親昵的交談,也許有過不經意的對視,這一些,這一切,都放在心底,讓其腐敗,忘卻,然後滋養。

搬書;

放入推車;

推書;

放入書架;

再搬書;

再放入推車;

再推書;

再放入書架;

再再搬書;

生活在很多時候,都是一種機械性的重複,在這種機械性的重複中,會使人漸漸產生一種無聊散漫的情緒。這也是為什麽在現代的年輕人中,會有那麽多希望或者說妄想追逐自由的年輕人會選擇一種極端的方式邁向屬於自己的“自由”,哪怕那種“自由”是違反道德和法律的。

當然,在更多多數的情況下,年輕人的選擇更多的是喝喝酒,唱唱歌,表表白。

馬來山將最後一本書放到書架上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給自己記錄的時間表,有點兒懊惱地撓了撓頭:“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兒舍不得呢,不然怎麽可能這一次多花費了30分鍾呢。”

馬來山對於自己的時間,可是嚴格要求的,每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有著嚴格的計劃,如果說這一次圖書館的整理工作是第一次的話,估算時間失誤有偏差並不奇怪,但是,這已經是第幾次整理了?

哪怕心底認為自己是一個正直的“大叔”,但馬來山還是騙不了自己,他絕對不會欺騙自己,哪怕自己的做法是潛意識作祟。

“我要走了。”

馬來山對著前台的小紅姐說道。

“哦!”小紅姐還在上網看著自己喜歡的明星,馬來山覺得對方應該是已經換了喜歡的明星了,因為上一次,聽說那個明星出現了負麵的報道,危機公關做的並不及時,那麽作為死忠粉的小紅姐,應該不會再關注那個明星了。

馬來山懂得,馬來山作為演員,一直懂得粉絲到底是一個什麽群體。這個社會,除了一切死忠粉之外,一切的東西都是虛妄的。

馬來山本來還有點兒傷感,想和小紅姐說說自己以後再也不來的事情,再也不會來圖書館借書的事情,但是看到小紅姐沒有詢問自己為什麽這一次沒有借書走,他也就沒有了開口的餘地。

真的好尷尬呀。

不過,再尷尬又能怎麽樣呢?

甩掉心頭的淡淡憂愁,馬來山看了看外麵還沒有完全黑下去的天空。

“我來了,新的生活。”

就在馬來山準備離開的時候,小紅姐突然叫住了他:“嘿,你知道孔雯這段時間為什麽沒有來嗎?”

“啊?”馬來山的心頭一跳,“為什麽這麽問我?”

小紅姐的眉毛挑了挑:“她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以前的時候她和你來的時間幾乎是同步的,而且她總喜歡在我身邊念叨你,可是,這段時間你來,她卻沒有來,我覺得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啊?不會吧?”馬來山覺得有點兒不可置信,在這個社會,沒有天災,人,又怎麽會出什麽事情呢?這段時間的報道,也沒有說有人出現什麽事情呀?大家還是平安喜樂的。

小紅姐的美貌眉毛再次挑了挑:“算了,我去問問吧。”

打開手機,小紅姐在自己的通訊錄裏麵翻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孔雯的聯係方式:“額,我好久沒有給這個小姑娘打電話了,她來的太準時和及時了。”

說完這話,孔雯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馬來山的身上:“你給她打個電話吧。”

這話,很自然,仿佛在說,你喝點水吧,你吃點飯吧,你睡個覺吧。

可是,小紅姐為什麽會這麽自然?這不是搞笑的嗎?

他可是從來沒有孔雯的電話號碼的誒。

“那個......我沒有電話號碼?”

小紅姐的眉毛第三次挑了起來,這一次,她的韓式半永久還往眉心湊了湊:“真的沒有?她這麽喜歡討論你的事情,你卻沒有她的號碼?”

這話說的,好像你那麽喜歡某個明星,你就有那個明星的電話號碼一樣。誰給你的理所應當?

馬來山感覺自己有點兒牙疼,不知道怎麽會是,他就特別像離開這個地方,不和小紅姐再在這個問題上進行任何的討論。

“嘟嘟嘟......”

“喂!”電話那頭聲音非常急促。

“喂,您好,請問是孔雯家嗎?......”

小紅姐剛剛準備說一下自己的來曆,電話另一頭連忙開口:“是的,是的,這裏是孔雯的家,請問,你找到孔雯了嘛?哪怕你提供一個消息也好,我們給錢,我們真的給錢。”

聲音裏,似乎帶著哭腔。

馬來山很熟悉這種韻律,這基本上是在人“死”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