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冷漠
樸真人看到女子迅速躲開駱項雲狼抱的時候，突然驚呼出聲：“這女的，有問題。”
卓有點兒不明所以，他決定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這女的有什麽問題了？除了有點兒浪意外，其他都挺好的呀。”
“你不懂！”樸真人站在天台上指著對麵賓館某間房間內的玻璃，雖然那裏已經拉上了厚厚的窗簾，但是樸真人還是能夠看得非常清楚，“駱項雲的能力具體是什麽，我們都是不知道的，雖然你那時候也沒有具體地了解過他神魂的機構，但是按照常理應該能夠推斷出，他的捕獵的本能中應該是包含——氣息鎖定的。”
氣息鎖定，聽起來好像有點兒高逼格的模樣，但實際上不過是動物在捕食的時候散發出來的一種氣勢，在強大的動物捕食弱小動物的時候，他們都會追求一擊必殺，讓自己的氣息完全鎖定住對方之後，將自己的氣勢壓製對方，以求一次性將對方的捕獲。
關於氣息鎖定，卓還是知曉一點兒的，既然這個關鍵詞被樸真人一提出，他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這女的，有問題。”卓也不由發出了和剛剛樸真人一模一樣的話，不過語氣中，卻是帶上了信服的口吻。
主人不愧是主人，可以憑借出這麽小小的細節就能夠發現出這裏不同尋常的意味。
這女的如果真的隻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名普通的人類，那麽，怎麽可能這麽舉重若輕地躲過駱項雲？
她，根本就不普通！
她，到底是誰？
樸真人的瞳孔猛然一縮，因為，他發現，自己說出自己推測的時候，那女的，透過窗簾對著樸真人邪魅的一笑，然後......
“糟了！快點阻止她！”
樸真人一下子從陽台上跳了下去，根本沒有顧忌現在處於的位置到底有多麽高，這裏跳下去會不會摔死人。
“啊！！”
“有人跳樓。”
“拍視頻啊！！”
“報警啊！！”
“救命啊！！”
“躲開！！”
隨著樸真人這麽一跳，他的身影立馬吸引住了樓底下人的注意力。
其實，他吸引樓下人的注意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畢竟他一個人站在那麽高的天台邊緣，看上去就是像要跳樓的一般。
不過，樸真人站在陽台上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沒有像平常人一般大喊大叫地喊“我要跳樓”之類的，大家也就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在看。
可現在不同了，樸真人跳了下來，那一切的味道都是不一樣了。
有人擔憂，
有人焦慮，
有人開心，
有人木然，
有人興奮，
眾生百態，在樸真人站著的樓下一一上演，很多人表現出了屬於自己的情緒，但是更多的人，表現出來的是冷漠，他們對於這種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不怎麽幹.淨的網絡中，隻要深入去檢索的話，都還是能夠找到這樣的視頻的。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在電腦、手機的屏幕上看著這些，現在換成了現實版的罷了。
這就好比聽歌，以前的時候是呆著耳機看著VCR，現在換成了到現場參與演唱會。
歌，還是那樣的歌；
人，還是那樣的人；
事情，不外乎那些事情；
人越來越冷漠，到底是因為人在變壞，還是因為他們接收到了太多的負麵訊息？
這些，誰都說不準。
神魂方麵受到外界訊息侵擾的相關課題研究，並不是樸真人所熱衷的，他隻是喜歡做著比較簡單的調研，而且要那種比較實用的——
怎麽提高孤魂野鬼的殺傷力、降低其危害、弱點攻擊等等。
樸真人的這麽一跳，完全超出了卓的預料，他驚叫一聲，然後連忙從虛空中幻化出自己的身形，一把抓住了樸真人的衣領。
“馮虛禦風”在沒有風的情況下，找個靈鬼當成引子還是很不錯的。
“啊！怎麽飛起來了？”
“那個小孩子哪裏來的？”
“見鬼了，突然出現的。”
“我的視頻肯定會上熱搜！”
“我今天肯定漲粉。”
“怎麽沒有辦法報警呀！”
樸真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你們看到的，終將是虛妄的，看得不能信、聽得不能信，聞得不能信，凡是五感接觸到一切訊息，在你們看來，都是假的，就如同一場夢境，你們沒有辦法記錄下任何的消息......”
在樸真人的喃喃聲中，樓下人的誇張的表情漸漸收斂了起來，他們的眼中閃過些許的迷茫，他們不再那麽興奮，身體內的激素一下子回歸到了原來的狀態，沒有了一點兒亢奮的情緒，仿佛剛剛興奮的，是另一個長得和他們一模一樣的人類罷了。
卓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輕讚出聲：“主人，你真的太牛了，居然已經可以影響到這麽多人的情緒了。”
陣法如同放大器，能夠將原本比較弱小的力量一下子整合成無與倫比的強大，樸真人這一次的“迷蹤”，已經不再僅限於心靈的蠱惑，而是已經可以影響到物質的世界，本來在眾人手機上記錄者的視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根本沒有留存，存儲設備中，也沒有刪除的記錄。
“我在幹什麽？”
“咦？你舉著手機幹嘛？”
“真是奇了怪了，我幹嘛把自拍杆舉得這麽高？”
“各位粉絲大大，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沒有太在意路上人們的迷惘，樸真人在心底焦急地催促卓的速度再快上那麽一點。
“真人，現在又不是玩人類一敗塗地，我還是需要一些力氣的，這樣子好累的呀！”
“讓你平時多修煉一下不聽，現在沒有力氣了？”
“搞得好像我知道怎麽修煉一樣？”
卓說出了實話，他的確不知道怎麽修煉，他沒有修煉方麵的經驗，也不知道怎麽讓自己修煉的速度事倍功半，這就是很令人糟心了。
“算了，別廢話了，快點兒吧！”
“得嘞！您坐穩了。”
你當你是開黃包車的呀！
樸真人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心，還是閉上嘴，調動起周身上下的法力，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