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圙的手段

“趴在書桌上的死者名叫朱慶宇,今年二十歲,是一名大學生,學的專業是數學係,這些都是從死者身份證和攜帶的行李物品得出來的情報。從房間的物品上來看,朱慶宇是七號房的主人。死亡時間應該是半個小時前。

地下躺著的這位,暫時還不知道,但我從他身上找到二十五房的鑰匙,現在已經讓宋元潮和魯鐵去二十五號房查探了。死亡時間也是半個小時前。”

宋曉生用最簡潔的語句為芽幺講解了一遍。

“數學係的大學生啊”,芽幺手套也不戴就從朱慶宇口袋裏摸出了錢包,說:“大學生都是很閑的,大部分都會趁節日出來旅遊散心。當然,大學生都是成群結隊,落單的度假大學生我反正是沒看到過。”

“我也是這樣想的,別墅內一定有人認識朱慶宇,沒意外的話就是同校大學生,而嫌疑人絕對在其中。”

芽幺邊盯著朱慶宇的身份證邊問:“此話怎講?”

“我剛才發現架子上的十個杯子中,有兩個杯子的顏色異於其他杯子,杯底還有幾粒小水珠。”

芽幺立馬領悟過來,點頭說:“原來如此。看來死者和凶手有過一段談話,然後談崩了,兩人一番打鬥,最後凶手惱怒的殺了死者。

兩個杯子就是兩人有過談話的憑證,杯子放久了不用多多少少會蒙塵,顏色也會在原有的基礎上變暗一些。所以,被凶手洗過的杯子,就顯得光鮮一些,隻不過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凶手大概也沒發現。

杯底的小水珠就是杯子被洗過的證據,凶手雖然也有擦拭,但凶手當時在意時間,總會有一些死角沒擦到。”

宋曉生仿若看見了知己,興奮的點頭說道:“就是如此。”

丁佳琳實在是看不下了,走上前說:“你們倆未免把話說得太死了吧。別忘了房間內是有兩具屍體,用掉兩個杯子有什麽好奇怪的。”

芽幺問:“你認為要自殺的人會在臨死前把杯子洗好擦幹淨?”

“不要把我的看法往你們的思路上套”丁佳琳翻著白眼,說:“為了不讓你們一錯再錯,聽聽我的看法如何?”

“說!”

丁佳琳深呼吸整理了下語句,說:“我認為這屋裏根本就沒有那所謂的第三人存在,朱慶宇是地下這名死者殺死的,然後地下這名死者選擇了自殺。

過程應該是這樣的,朱慶宇把這人迎進屋後,倒上飲料對坐聊天,如你們所說,兩人談崩了,在屋裏打了一架。

但並沒有死人,兩人暫時冷靜了一會,在此期間朱慶宇把杯子洗了擦幹放回木架,隨後坐到書桌前複習數學作業。

因為他的冷淡態度,惹怒了自殺的死者,一氣之下就揮棒打死了朱慶宇。事過之後,自殺的死者清醒過來,在各種情緒引導下,他選擇了自殺。

朱慶宇在後腦遭受重擊時,慣性的抓住了身前的數學作業,也就是你手上的死亡訊息。”

芽幺點頭認可:“說得有理。”

宋曉生也攤手說:“無法反駁。”

丁佳琳為兩人的誠實態度感到些許高興,問:“那現在你們是怎樣想……”

芽幺突然驚呼出聲:“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在今天下午15點前在正廳的時候,身邊有三個人,兩個男的一個女的。”

宋曉生驚喜道:“是嗎,凶手一定在這三人之中,你還記得他們的臉嗎?”

“有映像,等會去客廳看一下,應該就能認出那三人。”

“那就好!”宋曉生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搖了搖手中的小冊子,說:“這個房間內沒有其他可調查的地方,你不用看了,有時間還是來解讀這個二次函數吧,這是犯人的名字。”

“是嗎,我看看。”芽幺接過函數小冊子,眼睛微眯似沉思。

半晌後,芽幺長長歎了口氣,打開冊子說:“朱慶宇抓住的是整本小冊子,死亡訊息不一定在封麵上,也是裏麵的內容裏蘊含了謎底。”

“嗯,也對,那我們一起看吧!”宋曉生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怪人夠了”丁佳琳捏著拳頭大吼到:“不是已經認同了我的看法嗎?卻還在提第三人,凶手嗎?”

“丁佳琳,冷靜,冷靜”芽幺連忙退開幾步,說:“我是認同你的看法,但不代表放棄我的看法。誰對誰錯,手底下見真章吧!”

“行啊,那就這樣吧,我一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丁佳琳一拳打在圙旁邊的牆壁上。

圙無動於衷,完全沒被屋內的氣場影響到,自顧自的剪紙。

在快要冷場的時候,魯鐵跑了進來,邊跑邊說:“宋偵探,丁小姐,人全部都請到客廳了。還剩下三十六號房沒去打擾。”

芽幺握住魯鐵的手:“哦,謝謝了,三十六號房不要去打擾。”

魯鐵些許驚訝:“額,風偵探你也在啊。”

芽幺點頭:“嗯,剛來不久。”

宋曉生問:“二十五號房情況如何?”

“我們用鑰匙開門後,裏麵沒有一個人,被子對角疊在**,就像是臨時下床去幹什麽,馬上就要回來的樣子。

我們找到了二十五號房主的身份證,就是地下這名死者,叫林嶽,二十七歲,隨身攜帶的行李隻有幾套衣服和一些登山用具,沒有可疑的地方。”

“隻有這些?”宋曉生似乎是不滿意,伸手說:“把鑰匙給我,之後我會自己去調查。”

魯鐵抱歉的交出了鑰匙:“不好意思。”

宋曉生走出屋外:“沒什麽。走吧,我們去正廳把三名嫌疑人找出來。”

“沒有嫌疑人,這是殺人後自殺事件”,丁佳琳立刻跟了上去,在其後辯論糾正。

魯鐵說道:“風偵探,圙,我們也快去吧。”

“嗯”,芽幺放回朱慶宇的錢包,拍了拍手,與魯鐵一前一後走出了屋內,沒再去喊圙。

因為……圙站在原地目空一切的不停剪紙,那樣子仿佛誰打擾了他就跟誰拚命一般。

圙就靜靜地站在房間裏,五分鍾後,確定周圍已經沒人,才放下了剪刀,從手上吊著的塑料口袋裏抓出一把紙屑,扔向前方。然後又抓出了一把,扔向左邊。

一把又一把的紙屑撒滿了房間,白色點點如同雪花一般優雅美麗。

但卻有一角落沒有白色紙屑,有菱有角如劃線一般,仿佛之前有什麽東西擋在這裏,然後逃跑了。

見此,圙心中有了念想,閉眼意念一動,然後睜開了眼,看向關著的窗戶,之前還隻是黑黑一片的地方,現在多出了一個發著綠光的恐怖玩意……鬼物。

圙與鬼物對視了有三分鍾,隨後鬼物消失。

圙低頭嘀咕著:“凶手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