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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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彩玲瓏塔】光芒映射下,黑影麵容在黑暗中顯現出來,正是被芽幺認為在鬧別扭的臧。

“之前就覺得你不一般,話也不多說,也沒任何特別行動,卻能看清一切。我還以為真是哪個大偵探來了。但現在我能理解了,畢竟你是擁有那種能力【傳奇】第七人。”

“我早就懷疑你了,斷手案是你所為。”圙麵不改色,接著問:“你想表達什麽意思?”

“我想表達的是……我是【傳奇】第六人,實力排在你前麵,現在你還有自信殺了我嗎?”

“那種實力排行榜,我可不信。”圙直接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決意,左右手交叉於胸前,重重甩出。

接著,就見【推塔】胸口一直出現一道叉形黑光,久久聚於胸前不散。

臧隻淡淡看了一眼胸口的黑光,腳步絲毫沒有停下:“你這是不相信詛咒嗎?”

圙沒有理臧那無聊的問題,迎向臧,說:“據我了解,你雖然擁有傷害轉移和抗性,但本體也還是會受到傷害。現在大家都被削弱了,我倒想看看你能在心髒持續受到傷害的情況下,撐過久。”

“這個你不用擔心,現在大家身體都被禁了,撐到殺死你之後還是沒問題的。我可不認為殺死一個隻會剪紙的弱手會花多久時間。”

“隻會玩遊戲的家夥沒資格說這些。”

嗖嗖嗖!

圙揮得一手好刀(剪刀)法,招招直刺臧的要害。

臧盡力躲開招招攻擊,躲不開也無所謂,同樣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匕首稍微有點生疏的攻擊著圙。

於是一副生疏的別扭畫麵

“你不是號稱最強抗性嗎,那就不要躲,乖乖站在原地讓我攻擊。”

“這可不行,對付超自然的食物,我是最強抗性。但對於普通的物理攻擊,我也是會受百分之二十的傷害。哈哈,一不小心就泄露了這麽多情報,該不會讓占劣勢了吧。”

臧最後一句話說完,終於抓住一個隻要命中就是斃命的機會。如此好機會,他也顧不得去躲避攻擊,全力撲了過去。

圙神情一凝,雙手交叉胸前擋住要害,準備把必死的局麵緩解到手臂受傷的程度。

然而,他卻看見臧詭異的笑了起來,隨後扔掉了手中的匕首,迅速退去。

圙雖然不清楚是什麽個情況,本能離開原地向後退去。然而,卻也是來不及了。

隻見從圙的身後出現一道極色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其背部,直接貫穿胸膛。

圙瞪大了眼睛,捂住胸口連續吐了幾口血,身體站立不穩的緩緩搖晃起來,想要伸手去扶牆壁,卻是沒碰到牆,就重重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身體**著。

過了沒一會,圙的胸口就不再起伏,身體也不再**,徹底斷絕生息。

臧走上前去,在圙的各處要害上都補了一刀,歎息了聲:“唉~!”

這時,流光飛射出的地方快速走來一人,不解問:“推塔大人為何歎氣?”

“紙樹終究是被我殺死的”,臧悲惋的搖了搖頭,說:“畢竟都是【傳奇】榜上的老人,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情懷。”

後出來的人影在臧的【七彩玲瓏塔】光芒照射下,麵相逐漸浮現出來,赫然是斷手案中與臧同時努力雨衣人攻擊淩水麗的劉環。

之前他被臧砍斷左手時,還對臧恨之入骨。但後來臧坦白身份後,他的怒焰就熄火了。又在臧隱約告知事實,得知自己是臧要殺的目標,而臧是為了保護他才砍了他的左手。

至此,劉環就對臧感激不盡,他也是【醫儒聯盟】的執行者,自然是對臧言聽計從。

剛才偷襲圙的流光就是他的傑作,雖然不才,但他卻也是一個擁有特殊道具的高級執行者,擊殺沒有防護道具的圙輕而易舉。

“我不明白。紙樹死了不是很好嗎,這樣我們與那邊的實力差距有拉近了一步。”

“你想得太單純了,紙樹死了,自然有替代他的人,【傳奇】榜又會多出一個新人。江山倍有人才出,比如說最近勢頭正猛的君子。”

提到執行者君子,劉環麵露忌憚之色,說:“君子……是【焦點】榜第一的那個家夥嗎?我曾經遇見過她一次,是個極為凶狠手辣的人。

我記得當時有個新人隻是不小心絆到了她,結果她就直接將那兩名新人殘忍的殺了。”

“哦?你遇見過她,怎麽還可能活下來。”臧提出疑問,雖然有些難聽,但卻是實話。

以君子那嗜殺的愛好,很難想象她會放過醫儒聯盟的人。

劉環苦笑著說:“是在改革前遇見的,否則我可能真的見不到推塔大人你了。”

“是嗎,我倒是想見見這個君子,可惜她連高級道具區都那麽低調。”

“她肯定也想到自己會被推塔大人盯上,所以縮著頭不敢露麵。”

臧拍拍劉環的肩膀,說:“我不喜歡聽這種話,懂嗎?”

“我知道了”,劉環惶恐的低下頭。

臧受不了這種被人害怕的感覺,擺手說:“算了,也沒什麽。”

“推塔大人,我們該如何處理這具屍體?”

“清理現場,不要留下任何關於我們的東西,反正這會被當成一宗命案來看,到時那些偵探自然會來處理,我們隻需隱藏好自己就行了,就算會因此死三人,也怪不得我們了。”

“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我們被偵探查出來了呢?”

“哪有那麽容易,上次我不是躲過去了嗎,這次我……也……一……定能……”臧的語氣一字一頓的緩慢起來,就在此刻,終究後知後覺的恍悟過來,連忙為自己重新設上防護,同時大聲提醒道:“糟糕,中計了,快離開原位置。”

“怎麽了,推塔大人,出什麽事了……”

“嗎”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其身後憑空出現一道巨大的黑影,張開那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咬斷了劉環的脖子,把整個頭含在嘴裏咀嚼,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卡蹦卡蹦”聲音。

劉環,死!一擊斃命,死前還一直處於迷茫。

就連臧也沒能逃過此劫,右肩連帶整條手臂被瞬間扯斷,所幸及時察覺到了漏洞,危急關頭躲了一下,隨後又立即使用了【七彩玲瓏塔】防護,勉強逃過必死的局麵。

【七彩玲瓏塔】的抗性效用,讓臧右肩暫時止住了血,踢開腳邊紙樹的屍體,對著四周喊到:“紙樹,出來吧,我知道你沒死。”

之所以會這麽認為,是因為他明明已經殺死了圙,契約紙卻沒有變動。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圙根本沒有事。

臧喊完後,過了片刻,找不到偷襲機會的圙其身後走出,頗為惋惜的說:“真是可惜了,被你躲過去了。”

臧把心中的不解全部問出來:“為什麽,為什麽你沒有死,這個被我殺死的又是什麽東西?”

“告訴你也無妨,你殺死的隻是一個傀儡而已,純屬娛樂時克隆出的傀儡。”

“怎麽可能,那種東西被封禁了,根本不能用。你……”

“你是不能用,不代表我不能用。”這時,從圙的身後又出來一個人,赫然和圙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最後竟然有十個圙同時站在臧的眼前。

臧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那是一種無以複加的恐懼。十個一模一樣的人,不是娛樂類道具還能是什麽?

臧不禁有點相信圙的話了,若是圙真的單方麵可以使用道具,他也許真的會隕落於此。【七彩玲瓏塔】成不了多久的,因為他沒有源源不斷的功績點來提供特殊道具的能源。

見臧的士氣變弱,圙心裏高興著,這一切也隻是在虛張聲勢,他能用的道具也隻有娛樂類道具人偶傀儡和身體隱藏這兩項,其它的道具依然被詛咒封印著。

他跟芽幺的情況一樣,都是找出凶手後獲得解封一項道具的獎勵。

“看樣子血你是止住了,但血液循環不流通會導致身體機構壞死吧。如果,再加上十人的物理攻擊,你能撐幾分鍾呢?”

圙認為自己贏定了的說道,一副“殺定你了”的表情,快速圍住臧。

能走到【傳奇】這一步,誰都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就算是圙也不例外。

不過,他和臧差不多,本著別人不惹我,我就不殺的念頭潛在執行者之中。

就在兩人又將開戰時,第三人插足進來。

“你們兩個夠了沒,我們都在為最後的努力忙得不可開交,而你們卻在為一點小事打得你死我活。

本來我是不想出來管的,死一個算一個,反正又不是我陣營的人。但現在,你們兩個不管誰死了,都對最後的回歸產生妨礙。

推塔,你是凶手,你死了就意味著進度又將回到1/3。

紙樹,你是偵探,出乎預料的可以使用封禁之物,也許你能對回歸有一點幫助。”

臧和圙異口同聲的問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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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滿屋的血,地板上,牆壁上,家具上,全都是血……

第一眼看到這種場麵時,風塵也被嚇住了。

他沒有立馬報警,往室內走去。空氣中的血腥味夾雜著絲絲惡臭,風塵不禁掏出手帕捂住鼻子。

隨著惡臭的氣味,很容易就找到了屍體的所在房間。

推開房門,裏麵的場景跟自己料想的一樣,這是一起殘忍的惡性碎屍案件。

這間臥室裏非常整潔,並沒有外麵客廳裏血跡濺灑的場景。

大床墊上平整的鋪著一條潔白的棉被,一對枕頭少了讓人看著舒服的感覺,兩個枕頭間豎著一顆慘白的頭顱,眼睛是睜開的,沒有瞳孔的眼白看著極為慎人,正冒著一縷縷寒氣。

兩條切口平滑的手臂分別放在床頭櫃兩邊,雙腿呈倒八字形擺放床前的地上,最恐怖的是身子吊掛在天花板的台燈上。

在心裏為自己鼓氣一番,來到床前,帶上白手套,徒手捧起頭顱。

質感冰冷,還冒著寒氣,看來碎屍有被放進冰箱凍過。大概是為了混淆屍體的死亡時間判定。

切口很平整,初步判定是被電鋸之類的利刃在一瞬間切下。

死者融化後的身子沒有血跡滴出,也沒有被開腸破肚的痕跡。應該是被凶手一點一點把血液擠出來的。

現場的一係列痕跡,都表明凶手是一個非常恨死者,且擁有變態心理。

把頭顱放回原位,現場這般淩亂,可見凶手並未刻意整理現場,而是單純的想殺死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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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並不是變態,相反特別厭惡看到這種場麵。不報警的原因有兩點,一,他還沒有配備手機這種高檔的物件。二,他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凶手就是此時正守在門口的那個人。

風塵並不是楊月市的人,而是住在聞達市,是一名高中剛畢業的學生。在高考結束後,帶著一張銀行卡和一台隨身筆記本電腦來到了楊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