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聲名遠播()

一大清早,我就興衝衝的捧著自己花了一整夜的時間精心製作的“試用裝”跑去找心雨。

心雨大口的嚼著盤裏的糕點,滿不在乎的問到:“怎麽樣?成功了?”

我興奮得點點頭,就剛製作完成的胭脂塞到了她的。

她隻是沒興致的瞟了一眼:“別把我當實驗品,我可不幹哦。”

試試嘛,試試,包你滿意。我討好的塞了過去。

她這才極不情願地接了過來,打開來聞了聞,又『摸』了『摸』,臉上『露』出了些許地讚歎:“我很喜歡這種香味,還有這種觸感,好像比蘭心那家的還好呢。”

我開心得大了個響指:那就可以著手找鋪子了。

她點點頭:“這些就交給我好了。”

開張大吉啊,今天財神正東,諸事宜。

門外鞭炮鑼鼓齊鳴,我的新店開張了,看著門頂的招牌上“清青胭脂”四個燙金大字,我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這可是我第一次開店,雖然是向心雨借的錢。

心雨在我的店裏兜了一圈又一圈,手不停的撫『摸』著光潔的櫃台和後麵架子上的搪瓷盒子,臉上滿是掙紮,我甚至可以看到她撫在櫃台上的手在微微的顫動著。她忽得轉過身來看著我,確認地問道:“記住,要換錢。”

我白了她一眼,笑道: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算利息啊?

“那最好了。”她也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不爽的又賞了她兩個白眼,但還是湊上去諂媚地笑道:所以啊,為了幫我竟快賺錢,你要幫我多介紹一點生意才好了,你的人脈比較廣嘛。

“知道了啦,我已經托明旭幫你了。”她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明旭?我突然眼前一亮,湊上去問道:什麽時候那個男人變成明旭了?你們之間有了什麽進展了嗎?

一向大大咧咧的心雨突然臉上微微一紅,不自在的努著身子說:“沒有啦,隻是,隻是……哎呀,不說了,我還有是先走了。”說完急匆匆地就離開了。那附小女人的心『性』,看得我想笑,同時也真心地祝願她可以得到幸福。想到幸福,我突然想起了齊希冽,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眼睛好了沒有?有沒有再去翠竹林找我?沒有找到我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很著急呢?還有爹爹?

不知道那個明旭是什麽來頭,沒過兩天,宮裏的公公竟然跑到我這兒來訂大量的胭脂,我這兒一下子名聲大噪。街頭巷尾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說什麽我這兒的胭脂已經受到了宮裏娘娘的青睞。然後,緊接而來的是大批慕名而來少女少『婦』,夫人小姐們,生意火爆得很。

店裏的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讓我不得已又多請了兩個助手,為了訓練阿靜的膽量,我直接把她叫來站櫃台了。當然也賺了很多銀子,為了符合皇室禦用這個牌子,我很適當的提升了一下價格。看著心雨眼中冒著金光,一遍一遍的數著桌上的銀子,然後一個個小心得裝到了箱子裏,收藏了起來。

我好笑得看著她做著這些幼稚的舉動,問:小姐,你不用這樣一幅守財奴的樣子吧,又不是沒錢花,藏這麽幹什麽?

她不屑的白了我一眼:“為我自己存點錢,以後好置辦自己的嫁妝,難道像你讓我靠那個好賭的娘嗎?”

我了解得點點頭,她想得還真是長遠。

“啊,對了。”她突然又問到:“阿靜現在在你的店裏工作的怎麽樣?還是那樣畏首畏尾的嗎?”

我沒辦法的歎了一口氣說:是啊,真不知道怎麽改變她這樣的『性』子,以後嫁了人肯定會吃虧的。

下午,剛剛走了一批客人,我走出櫃台伸了個懶腰,看看忙了一整天的她們,拿出了一錠銀子,交給阿靜:阿靜,去醉仙居買一隻烤鴨回來當點心,這幾天大家都累了。

其他人都一臉興奮,隻有被派遣出去的阿靜有點不情願:“一定要讓我去嗎?讓其他人去不行嗎?我,我……”

我緊繃著臉鄭重地搖搖頭,也是時候該讓她出去好好鍛煉鍛煉了。

她極不情願的出去了,隻是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兒她就慌慌張張地跑回來了,一進門就叫道:“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不在,拜托了。”

我目瞪口呆得看著她竄到裏屋去的背影,真不敢相信,這可是第一次她這樣大聲地說話。可是看她這樣慌慌張張地,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她的身影才消失,就有幾個高大身影擠進了門。我定睛一看,好魁梧的男人,腰間還配著精致的佩刀。一進門,他們就向四處張望著,從我們每一個人的臉上掃視過去。

我點頭示意了一下身旁的雁姿,雁姿了解得點點頭,走上前看著那幾個男人,大聲問道:“請問客官又何貴幹?我們這兒是買胭脂的,好像與各位沒有什麽關係吧?”

領頭的那個男人還是緊繃著張臉,冷冷的問道:“不知姑娘有沒有看到有一個這麽高的姑娘跑了進來?”說著他還伸手比劃了一下高度。

雁姿也冷冷的笑了笑,伸手向我們指了指:“這位客官,你看看我們這兒,哪個姑娘不是這麽高?還有如果你們真想找姑娘的話,應該去蕪湘苑,而不是我們這兒。”

那幾個大男人竟然臉紅了,不過領頭的那個很快就恢複了過來,抱拳作揖道:“在下很抱歉,打擾到各位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我挑了挑眉,向雁姿舉了舉大拇指,那個時候讓她過來幫忙真的是做對了,那天是在街上偶然撞到的,她竟然在大街上演起了賣身葬母的大戲,而我在她惹上麻煩之前把她買了下來。她對我感激涕零,甘願留在我這兒做我的丫鬟。能有這樣的丫環呆在我身邊,真不知我是撞到了什麽好運了。

雁姿開心的笑了,惹得一旁的小茵很是羨慕:“雁姿姐真是太棒了。”

可能是聽到了前麵沒有動靜了,阿靜從門簾後麵探出了腦袋四下張望著,看到沒有別的人在了才放心地走了出來:“他們都走了?”

我們三個都沒有回應,隻是定定得看著她。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們?我問。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良久,才找到托辭:“啊,我還有事,先回去了,這兒你們好好看著吧,拜拜。”說完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說實話,我應該感到高興,因為她現在已經會找托辭糊弄人了。不過,想從她那兒套出話來也並不是什麽難事兒。

心雨幫我買下的店前麵是鋪子,後麵是個小四合院,平常都是和阿靜及雁姿住在一起,有時候信譽也會跑過來跟我們住一兩個晚上。阿靜那丫頭這個時候絕對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前去,一定是去蕪湘苑找心雨了。讓雁姿和小茵看好店,我馬上去發去了蕪湘苑。

我和心雨兩個坐在阿靜的麵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有時候持續的注視可以造成對方極大的壓力,更何況像阿靜這樣的,稍稍的威脅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心雨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看似無趣的問道:“你到底決定了沒有,講還是不講?一句話。”

“那個,”還是跟蚊子似的細小聲音:“其實,其實,我現在的爹爹是北蕭的宰相王仁……”

“亡人?都變成死人了?”心雨脫口而出道,我瞪了她一眼,她無可奈何的撇撇嘴,又問:“那你幹什麽要翹家?不讓你出門?”

搖頭。

“要遵守一大堆家規?”

搖頭。

“不會是『逼』婚吧。”

這回總算有了反應,看來就是這個答案了。心雨轉了個身,背靠在桌沿上,翹起了二郎腿,無所謂地說道:“肯定又是什麽政策婚姻吧,你就放心的呆在這兒吧,薈清那兒就先不要回去了,估計你爹派來的人肯定還會找上來的,這兒反而更安全,那幫家夥肯定不會想到你會躲在青樓的。”說著說著,她竟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還有點自戀傾向。

“可是……”她輕輕地說了什麽,可惜我沒有聽清楚,再次疑『惑』地看著她的時候,她隻是一個勁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