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卿呆愣半晌,還在考慮方才書秪所說所謂何事,這廂書秪又突然怪病,一臉虛汗不說,還顯得他這病有些過於嚴重了些。WWw,QuanBen-XiaoShuo,Com(www.QuanBen-XiaoShuo.com)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手準備去扶書秪的手腕,司律回頭,對怡卿微微一笑,那勾人的神情,如月光下的一潭湖水,雖然幽靜,卻是能深深的吸引人的眼球。

別說是怡卿老犯花癡,此等人間極品,還有事沒事在你身邊放放電,自是會讓人不禁遐想連篇。

三人遂來到一間比較偏僻的醫館,醫館中一位男子,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的紗巾,一身的灰色長袍,把他的身材嚴嚴實實的包裹在裏麵。而他頭上那頭金色的發絲,與書秪的那頭銀絲卻是形成鮮明的對比。

雖然是蒙著麵,可是那無聲的氣息,以及那自身的氣質,自是沒能被一塊薄薄的麵紗所遮掩掉。5。

男子手執筆在桌上寫著什麽,龍飛鳳舞之間,一張寫著漂亮字跡的藥單出現在麵前。

而男子的對麵,一位滿頭銀發的老者,顫抖著手指接過男子的藥單,一雙老眼中,渾濁的淚水嘩然而下,對著男子重重的一鞠躬。

男子雙手一抬,把老婦扶了起來,隻見麵前的薄紗微微撩動了幾下,清淺的調調自嘴中溢出。

似一條靜靜流淌的小溪一般,清澈而又讓人打心眼裏的舒服。

“不必多禮,每日煎服三次,按時按量的服用,數日之後自會見效,如若還未好轉,你再過來便是。6。”

三人站於門口呆呆的望著那位男子,怡卿更是瞪大眼睛,如此一位看似冷傲的人,居然還有這麽溫柔的一麵,更可愛的是,他居然也會笑,而且他笑起來卻是那麽的可愛。

男子抬眸間,見立在那裏成呆立狀的三位之後,眼神一掃之間,臉上也恢複了往日清淡的神色。

眼睛打量了三人之後,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書秪的臉上,在望向書秪時,眼中微微驚現那麽一抹詫異之色,估計他也是被書秪這**的外表所迷惑住了。

但知消片刻之後,那雙隱藏在薄紗之後的眼睛,忽又恢複了他本來的色澤。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一般,卻又讓人不得不想去探查個究竟。7。

書秪此刻緊抿著薄唇,臉色亦是有些難看,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那張完美的臉上輕皺的眉頭,正是證明著他此刻的不舒服。

怡卿隻感覺眼前一頭金色的發絲在眼前兀自亂動,那絢麗的光芒,那奪人眼球的犀利,不得不讓她佩服這位穿著樸素,而實則骨子裏都透露著神秘氣場的男人。

這種妖媚,不同於月下的性感,不同於書秪的冷漠,更不像言燁那寒冷如冰的樣子。隻是他也是處處透露著一股子冰冷,而這種冷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而且他臉上那一道黑色的屏障,又使得他的身份,神秘上了幾分。

“淵離,你這是何故,每次我到你這來,你都擺著這副鬼臉,這是歡迎我的獨特方式麽?”

正當幾人陷入一場無聲的境地之中時,一旁的司律突然發話了,輕飄飄的走至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身邊,手指還準備去勾他的麵,卻被他一個閃躲,碰上了一堆空氣。2。

司律伸出的手指在空中動了動,臉上的笑容亦如剛才一般,並沒有因他的閃躲,而感到有絲毫的生氣。

淵離站在隔司律不遠處,一雙眸子掃過書秪一眼,最後又看向司律。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異,這次這抹驚異連司律也察覺到了。

司律換回一副嚴肅的神情,雙目如矩,直直的盯著淵離。

淵離輕輕的一聲歎息,轉身走至裏間,見三人都無任何動作,輕柔的聲音自嘴中緩緩吐出。9。

“是否是要看病,那還不進來?”一句話,把站立在那的三人都叫醒了,怡卿攙扶著書秪,從門外走了進來,腦袋裏疑問一個接著一個。原本身邊帥哥就不少,今日更是見到幾位帥得掉渣的爺們,而且離譜的是,這些爺們一個比一個神秘,還有種讓人想去親近的吸引力。

走進裏間,一樣是樸素的裝飾,一張書桌,幾把凳子,還有一個小小的床榻,看來是用於救治比較嚴重的病人用的。牆角邊那一麵非常大的古銅鏡,讓人聯想到這位神秘的男子,在鏡中梳理的著他的金色頭發,在無人之時,把黑色的絲巾拿下,細細的打量他的容顏。4。

那修長的身材在鏡中一覽無餘,那魅惑的眉眼,正如一把尖利的刀子一般,直接的射向鏡中。

屋中散發著一種淡雅的藥香,似那種清單的香水一般,聞著讓人不但不頭疼,不厭煩,倒是讓人不禁遐想連篇,似容身於一處世外桃源。

怡卿扶書秪坐於凳子上,淵離走至洗臉盆處,雙手在臉盆中輕輕洗禮一番。瑩白的手指在水盆中輕輕搓洗,不知是用了一種什麽香料擦在手上,手洗完之後,屋中瞬間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而此種香氣與藥香又有所不同,兩者卻又不相違背。

淵離洗完手,直接從腰中扯出一抹絲巾,輕柔的在自己芊芊玉指上一陣擦拭,直到把手上的水全數擦拭幹淨之後,這才滿意的把絲巾重又放回腰間。4。

輕柔的步子如計算好了一般,一步步都是那麽的循規蹈矩,不快不慢,不長不短,像是用尺子衡量了一般。

每一步都走得那般的有規律,不多一厘米不少一厘米,當他走至三人的身邊之時,三人已經很客氣的在這裏喝了幾杯茶了。

淵離也沒多說什麽,見他們三人如此大方的喝茶,也沒說他們。徑直坐在書秪的身前,眼睛如一隻正在捕獵的雄鷹一般,正直直的盯著書秪。而他此刻的神情,與他剛才那般細心的,如用尺子計算步伐的樣子,又是判若兩人。

那身淺灰的衣服,寸著他那黑色的絲巾,以及那獨有的氣質,著實如一位不沾染凡塵的仙子一般。7。

淵離抬起手指,芊芊玉指直接朝書秪的前額探去,在手觸及書秪的前額之際,臉上的神色,稍微有些怪異。

“這位公子近日可有吃上火的東西?”

收回撫上書秪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點了幾下,神情沒了方才的緊張,倒像是有些愜意。

書秪微微一愣,臉上的神色也稍微緩和了不少,抬手在額頭上輕輕擦拭了一下。

“正是如此,書某昨日還吃了火鍋,沒想到今日便是…”書秪瞟了一旁的怡卿一眼,餘下的話,沒有再說出來,怡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眼中竟是怪罪的神色。6。書秪輕輕拍了一下怡卿的手臂,臉上一抹笑容蕩漾開來。

淵離起身朝方才洗手的方向行去,手指複又伸入盆中,在盆中一陣輕柔的擦洗。直接把身後的三人丟於腦後,也不顧三人一臉黑線的望著他那修長的背影。

怡卿正要站起身,好好的說那淵離幾句,卻被書秪一手抓住,朝她輕輕搖了搖頭。大約過了那麽一段時間,淵離終於把手清洗幹淨了,從盆中拿出手來,把盆中剩下的水全數放入一個桶裏,這才滿意的轉身。

“回頭我叫人配幾副降火的藥給你便是,不過有些心病還需心藥醫,我這的藥雖然能治病,卻是不能斷了人的心,所以請恕淵離不才。”

淵離如此一說,司律與怡卿回頭齊刷刷的望向書秪,書秪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臉尷尬的微笑。3。

而他望向淵離的眼中,疑惑更是多了一層,而相對的讚許之色也增加了一層。

淵離把手擦拭幹淨之後,一手白皙的手指迅速縮入那寬大的衣袖之中,整個人,除了**在外的那雙深邃的眼睛之外,其餘的器官,全被他收在了衣物之中。

“你今日來,難道僅僅是因為你這位朋友吃多了上火的東西,而來找我的?像這種病,就算是城中一般的醫者都能醫,何必山路十八彎,找到我這裏。說吧,還有什麽事情。”

語速不快不慢,卻透著一些堅定,這些堅定中顯示著他淵離早就看出了司律這次來的目的,隻是他不說,他也不去挑出而已。

而方才他藥也開了,病也看了,司律還是那副要走不走的樣子,很明顯他必定還有事,且此事也隻有他淵離能辦到。

司律一張臉笑得如桃花一般的燦爛,他完全理解,也知道淵離的性格,在他的麵前,也自是不用裝得太過虛假。

“其實是這樣的…”司律朝他笑完之後,擺正了臉色,把今日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全數講與淵離聽。

淵離聽著司律道來,而臉上並無多大的變化,好像整個事情都是司律一個人在演講一般。

“如此一說,你懷疑與魔界有關?可是魔界乃魔族,我一個凡人,又能如何?就算我想如何,但是試問我淵離又有那個本事麽?”

司律緩緩說完之後,淵離的一席話,差點把司律雷到牆上,貼著沒下來。

淵離神色倒是平靜得很,似在聽別人訴說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一般,倒不像是在說村民被秘密殺害的事情一樣。

平素這位淵離就有被稱作活神仙的名號,更是被當地百姓說崇拜,不過別人崇拜歸崇拜,他卻是從來沒擺過任何架子。

可今日他這般回答,倒是司律所沒料到的,司律一愣,望著淵離,不得其解。

書秪嘴角一勾,笑意漸漸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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