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抱著白狐犬,一臉警惕的望著對麵的夜諾,夜諾高挑著他的俊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正盯著月下懷裏的白狐犬,好像他也喜歡上了那可愛的小家夥。WWw.QuanBeN-XiaoShuo.COm(www.QuanBeN-XiaoShuo.com)

夜諾媚笑著向月下走去,在圓桌旁坐了下來,伸手去摸那白白的小家夥,卻被月下一縮間,手指直接與冰涼的空氣接觸,而並沒有摸到他想摸的東西。

肉肉的嘴唇微微向上嘟起,望向月下的眼睛中,也是滿滿不甘心。

月下薄唇微揚,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懷中早已睡得跟個死豬似地白狐犬,在它的身上一陣摸索。

“哎!老朽真是活了這麽多年,怪事見得多了啊,如今一條小青蟲都喜歡你了,你說是該讚美你的妖媚,還是該幫你收斂收斂?”

月下邊撫摸著白狐犬,邊說著,眉眼間卻是有事沒事的往夜諾那邊瞟去。2。

夜諾現在隻想把月下這老頭直接丟進爐火中烘烤一番,方解他的心頭之恨,可賴何那白狐犬又是他的,他自然是拿他沒辦法,如今也隻能忍著。

冬季已經悄悄來臨,刺骨的寒風夾著一些冰寒之氣,可以直接貫穿衣服,刺入肉裏。

月下懷裏的白狐犬好似感受到了那股子寒意,正使勁的往月下的懷裏鑽,好像要找個好的姿勢,好好的睡覺。

“呀!小白狐犬,是不是冷啊,老朽這就把你放房間裏去,拿幾個烤爐烤著啊,哎!我真糊塗啊,你是動物,又不是仙,更不是蟲子,怎麽能受得住。9。”

月下說完,拿眼瞟了坐在那的夜諾一眼,很明顯剛才那句話是說的夜諾。夜諾隻感覺心裏一股無名火騰的往上升,而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月下見狀,忙抱著白狐犬就往房裏走。

月下轉身之際瞥眼瞧見,一對渾身髒兮兮的人,一頭亂發糾纏在一起,而臉上更是如從碳堆裏走出來的一般的黑。

月下望著兩人,腦袋裏瞬間一片空白,大腦深處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這丐幫的何時認識言燁了,怎麽還跑這來了。

看他們的姿勢,應該是有人受傷了才是,不過為今之計倒不是想這麽多的時候,俗話說的好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看來是該發揮他神獸的本領了。9。

想到此,月下一路小跑,朝著兩人的方向奔去,可越近越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兩人的樣子和裝扮怎麽就那麽熟悉,而且他們現在雖然是一臉的髒兮兮,渾身也破破爛爛,可那種氣息卻是如此熟悉。待月下走近兩人之時,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大聲呼道。

“是書秪與卿兒,怎麽回事,你們怎麽會如此狼狽,老朽還以為,以為你們是…”

月下原本還想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卻在看見書秪那冷冽的眼神之後,不得不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全部收了回去,而到嘴的疑惑,也全數吞了回去。

怡卿如今雙瞳緊閉,臉上更是蒼白如雪,嘴唇帶著淺淺的紫色,越發的顯得她的楚楚可憐。2。

“啊!卿兒,這是?”

月下疑惑的望了書秪一眼,書秪直接掠過月下,抱著怡卿便往裏房走去。月下懷中抱著白狐犬,沒再問書秪,跟著他的背後走去。

夜諾一雙大眼水汪汪,盯著書秪與月下那邊看了半響,發現怡卿臉色有些不對勁,這種蒼白不是虛脫了,又是如何。

想到此,他直接往淵離住的廂房跑去,待跑到廂房的門口,便朝著門裏大聲喊道:

“主人不好了,怡卿姑娘受傷了,一臉的蒼白,快去救救她吧。”

夜諾果真是人未到,聲音先到。

淵離手中正拿著一本醫書,一臉嚴肅的望著書中的文字,臉上黑紗遮麵,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麽。6。不過從他眼睛從沒挪開書頁來看,他此刻正關心的是書本,而不是夜諾剛才所說的話。

夜諾見淵離沒有理他,眼睛都沒抬一下,仍是在看醫書,緩緩走到淵離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主人,卿兒姑娘受傷了,你…”夜諾正待要再說一次,淵離抬眸望向他,眼中亦如往常般的冰冷,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夜諾微微一愣,被淵離的這種眼神給震撼住了,半天不知道該講些什麽。而待他反應過來之時,淵離已然飄至門口處。冷清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清晰而飄渺。

“不是說受傷了麽,還站在那幹嘛。5。”

雕花大木**,怡卿一臉蒼白,長長翹翹的睫毛在眼睛上微微的抖動,而她身邊正坐著還來不及去梳洗,仍一臉邋遢,渾身髒兮兮的書秪。

書秪雙眉緊皺,眼中無不是對怡卿傷勢的擔憂,因為他自是知道他與卡斯的那一戰,卡斯的力量是有多麽的大。

他能贏卡斯,全憑心裏的那份執著於愛,要不是如此,隻怕今天煉獄之道上會多了兩縷孤魂。

月下瞟了**的怡卿一眼,複而望著如今完全沒有一點形象的書秪。

試想以前的書秪,不說他發如瀑布一般的流瀉而下,起碼也算整齊吧。如今一頭亂發不說,完全跟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一般,那頭原本象征高貴身份的銀發,如今也變得如雜草叢生一般的混亂。9。

而且他此刻穿的還是一件裏衣,外袍剛才包裹在了怡卿的身上,他如今穿的這件又這裏洞,那裏破,實在是不能把此刻的他,與以往王子般一般高貴的他相提並論。

而月下更為納悶的是,他們兩人突然的離去,再次回來卻變得如此模樣,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才會如此。

以書秪與怡卿的功夫,江湖上已經沒有幾人能有這個能耐,能讓怡卿受如此重傷,而讓書秪也變得如此狼狽不堪,如今看來,隻有魔界有這本事了。

月下原本舒展的眉頭,在想到魔界之後,不由得緊緊的皺在了一處。9。

正在沉思之中,一陣熟悉的清香,夾雜著藥香迎麵撲來。

月下抬眸之間,隻見淵離那張冷傲的臉,從門外踱了進來。如一個高貴的上神一般,淵離緩緩踱進屋中之時,眼神瞟了一旁的月下一眼,月下微微一愣,隨即朝他婉兒一笑。

而淵離像是直接沒看見一般,眼睛快速移開月下的臉,直視**躺著的怡卿。

月下一下子吃了個閉門羹,心裏自是有些難受,而淵離身後的夜諾,此時正一臉興奮的從門外走過來,跟吃了興奮劑一般,更讓月下不爽。

這主子冷的跟塊冰似地,而手下呢,跟個二百五似地,這兩主仆還真是絕配,都那麽的令人討厭。8。

月下想著這些之際,眼神一瞟之間,又一塊仿若從北極來的冰臉,直接進入到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言燁眼中有些許的擔憂,因而進門的腳步也變得有些急促,連身旁的月下瞟都沒瞟一眼,就直接往裏踱去。

如今這府上一塊冰臉已經不足以為怪,兩塊冰臉一起出動,還真是像進入了北極的冰川,走到哪,哪裏都是冰。不過最鬱悶的是,現在還是冬天,這種寒冷無疑是致命的一擊。

月下渾身一哆嗦,也隨著站在了眾人的身後。

淵離抬手搭在怡卿的脈門處,而另一隻手,也沒閑著,在怡親的脖頸以及臉上輕輕的一陣撫摸,但是力道非常之輕,仿若他用重了一點力氣,怡卿就要被吵醒一般。5。

如今站在屋中的眾人除了望著**的怡卿之外,更多的卻是想聽聽淵離的意見,畢竟他是神醫,這就表示他是個權威。

淵離的一張臉整個被他的黑紗巾所埋沒,根本就看不到一星半點,而他的眉頭從進來開始便是微微的皺在一起,如此便更不好猜此刻他心裏的想法了。

屋中的氣氛有些許的僵硬,眾人都在等淵離該如何向大夥說,怡卿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過了一陣子之後,淵離終於停止了這種無聲息的診治,輕輕放下怡卿的手腕,轉身,卻是一眼望向站在那的書秪。

“你是否也已經知道了?”

書秪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的望著淵離,淵離嘴角一勾,見書秪未答,便準備著離開這裏。

長袖掃過言燁的身邊時,手腕被言燁緊緊的抓住,言燁從開始一進來就非常的緊張,那種緊張之氣,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為妙。

“到底是何意,是有事還是沒事?”

淵離轉身望了言燁一眼,眼神瞟向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出聲,言燁手一鬆,再次問道。

“卿兒是否沒事?”

“如若有事,那位如今滿頭髒汙的人會讓我走麽。自然是沒事,而且好得很。”

淵離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位,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是一臉的蒼白,明明昏迷不醒,他卻說怡卿好得很,他這到底是何意思。

書秪在聽到淵離重複了一遍之後,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放了下來,轉身望了淵離一眼,語氣淡然,卻處處顯示出對怡卿的愛護。

“淵神醫,麻煩你幫卿兒配些補藥吧,我怕她的身子…”

“哈哈…其實這些堂主去做便可,以堂主的醫術,淵某其實是有些班門弄斧,那些神醫的名號,在您的麵前,我自是有些受之有愧。不過既然堂主說了,那淵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待會配好了,讓夜諾與你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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