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付我便是,我司馬琪的人頭,想必比他們要值錢許多,拿了我的人頭,放了他們,對你也是有利而無害的。WWw。QUAbEn-XIAoShUo。COm(www.QUAbEn-XIAoShUo.com)”

司馬琪冷靜的對對方說道,眼中卻無一點害怕與膽怯之色。

副將先是一愣,很顯然被司馬琪的這種鎮定的氣勢所壓倒了,但隻是短短數秒之後,複又恢複過來。

“哈哈…司馬將軍,你可能忘了,你們現在隻是我釘板上的魚肉,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因為你已經沒有機會談這些了。至於這些人,今日便是他們的祭日,而這裏便是爾等的墳場。”

副將說完,一改平素的溫文爾雅,一雙眼中竟是殺意,隨著寒冷的氣息,直逼司馬琪的周身。

司馬琪還來不及多加考慮,對麵副將的掌風便一一向他襲來,如今左肩處已然受了重創,這種時候,他不能太過用力的使用全身的武功,雖然已經點穴,但是一但全身的功力發揮到極致,還是極有可能使他筋脈斷裂,血爆當場的。1。

不是他司馬琪怕死,不過如今數百條兄弟的命在他手上,泗水的後盾他不能給漏了,而家裏更加有兩孩子和妻子在等著他回去。不論是為了國家,還是家庭,他都不能輕易放棄,因為他沒權利自己放棄。

副將連發數掌,都被司馬琪漂亮的擋了回去,雖然氣息有些粗重,手法也沒了往日的靈活,不過對付他,還是能應付得來的。

轉眼間,他們周身的雪花便如被龍卷風吹了一般,帶起一陣陣的漩渦,而他們兩人就在這漩渦之上,奮力的廝打著。7。

就在司馬琪轉身之際,眼睛一掃,見副將左手腕有些使不上力,突然想起前幾天他受了傷,心裏一緊之間,手指如閃電一般,直接朝他的傷口處點去。

果然受傷處如今並沒有好得利索,手指點到之處,立時出現了紅暈,司馬琪眼神一冽之間,幹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是敵人,不是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如此便來個痛快得好。

腳下一點,抬腿橫掃向副將的腹部,副將不知司馬琪會來這麽一招,而左手腕剛才被他那麽一擊,更是疼得他直冒冷汗,如此一記掃橫腿,自是完全掃在了他的身上。9。

感覺身體的整個重心直接往後倒去,司馬琪本事武將出生,下手的力道自是不小。可見剛才的那一腳,加上對副將從始至終都是在欺騙他的感情,力道上更是加重了幾分。如此一來,副將不但手腕處疼得厲害,腹部更是如在火上焚燒一般的疼痛。

想穩住自己的身形,可歎身體受挫,腳下無力,直直的就往後倒去。司馬琪並沒有打算如此便放了副將,一個回腿之時,手指更是靈活的直伸往副將的鎖骨之處,好來個一擊必中。

手指將要按住他的鎖骨之時,眼前忽然一道銀光閃過,司馬琪放棄了伸出手掐住副將的手法。一個閃身翻轉,躲開了那一陣襲擊,緊接著幾個士兵從對麵直接衝了過來,向司馬琪砍來。1。

司馬琪腳趾連連數點,手中一道白光閃過,衝來的士兵在還沒接近之時,便已經被他打在了來的路上,連一聲悶哼都無,便已然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司馬琪由於受了重傷,剛才又奮力與副將一站,體內的能量自是消耗了不少。左肩處也由於剛才過多的運動,汩汩櫻紅自左肩處緩緩流出。

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在落地之時,由於腳力已然消失殆盡,如踩了浮雲一般,有些蹣跚不穩。身旁的士兵見狀忙上前扶住司馬琪,看著他左肩處深邃的傷痕,汩汩的血水,以及那翻著白肉的傷口,男兒淚不禁奪眶而出。

“將軍!”

眾將士一起喊了司馬琪一聲,緊緊的把搖搖欲墜的司馬琪抱入懷中,司馬琪掙紮著從他們的懷中站起身,眼神一掃眾人,眼中神色異常複雜,濃眉亦糾結在一起。9。

“為何還不離去,我還能抵擋,你們快回去,通知玉公子,此乃一個圈套,我想他們的大軍此刻已然去偷襲了。隻要我司馬琪留有一口氣,我就必須阻止這場偷襲。你們不能因小失大,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今日我司馬琪一人的犧牲,能換來整個泗水的安定,有何不可!你們這般違抗我的命令,又是為何?”

司馬琪睜開眼睛,雖然全身已經無力,左肩處也隱隱作痛,可他仍堅持著。不到最後一刻,他不能放棄,不能放棄泗水的興亡,不能放棄眾將士的生命,還有他自己的生命。1。

奮力一推,把圍攏而來的眾將士往他的身後推去,司馬琪把長劍往地上一撮,頓時地上的雪花被劍氣震開一個坑,而劍也穩穩的落入其中。

司馬琪一手握著劍,眼睛往地方一掃,可就是這麽一掃之間,他心裏的所有防護,所有希望瞬間崩塌。

好像原本一個高大的山脈在眼前突然倒塌一般,已然沒了心痛,有的隻是疑惑、驚訝、絕望、轉而憤恨。

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他在敵方的戰馬上,居然看到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一個人。他認為他最放不下的一個人,他用全部生命去愛護的一個人,如今居然一雙眼睛冷冽的望著他,與他投向漠然的眼神。5。

“夫人…”喉嚨處幹澀得厲害,似乎被人用烈火灼燒了一般的疼痛。眼睛不能動彈,手指握住劍柄亦不能動彈,腳下像是被人灌了鉛一般。

如今腦袋中除了他娘子的那張冷眸的眼神,以及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孔之外,他的世界已經沒了其它任何東西。

“哈哈…司馬將軍,本王方才不是說過,本王見你是條漢子,又用兵如神,武功蓋世,為人自是沒得話說。要你歸順於我大食也算是你的一種另謀出路,你卻硬要與本王硬打之,如今本王無賴了,被你打怕了,隻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了。”

說完朝他身旁的女子望去,眼中無不是對司馬琪的挑釁之意。1。

“麵前這位女子你可曾熟悉?是否日夜為她的溫柔與美貌給折服,天天在她的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原本的副將如今卻自稱本王,而那位戰馬上的女子,不是他司馬琪的夫人,又是何人,隻是這一切又是為何?難道隻是巧合,還是明明中早有預謀?

腦海中快速的閃現一些畫麵,三年前,他征戰大食,卻因一次戰鬥,使得全軍覆沒,而那次戰役,他現在回想起來,也並無多大的錯誤。而唯一的一個可能便是,他們軍中出現了奸細。

前幾日,他發現軍中貌似有女人的身影,而這個女人的身影又似那麽的熟悉。2。他原本要徹查之,卻發現自己居然把此背影想成了自己的夫人。猛然晃神之際,他還在暗自怪自己,太過兒女私情,居然因為想念自己的夫人,而差點錯怪別人。可是如今想來,一切不是他多心,而是確實是有存在。

那日夫人送他到門口,眼中神色複雜,眼中含著清淚,他卻固執的以為那隻是她對他的不舍,與對他的掛念,卻不知那是對他多年感情的一種留念。

而與玉清風交談之事,這麽快便被他們識破,不是軍中有奸細,不是他們大食的人混入軍中在此渾水摸魚,又怎麽會被反將一軍?

如此多的事情,如今一件件聯想起來,卻發覺原來都是那麽的通透,而他卻一直都沒發現。4。到底是他如今頭腦不太靈光,還是地然太過聰慧。到底是他太過堅信別人,還是敵人偽裝的太好。

眼睛死死的盯著駿馬上的人,竟然忘了是否該問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心裏的問題太多了,多到他不知該先問哪一個,都到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手在劍柄上握得更緊,劍柄上的那處金屬握手,亦是比較堅硬,又由於他用力過大,如今依然嵌入他的手心。絲絲血跡自手掌溢出,他卻渾然不知道疼痛。血順著手掌緩緩而下,把整個劍身染成了一條條的紅印。

一滴滴的血滴落在雪地上,染紅了一片土地,也使得那原本的雪白,顯得那般的觸目驚心。

“啊?忘了自我介紹,本王乃大食的十四王爺—舒克。這位騎在駿馬上的美麗女子,乃本王二哥的親閨女,也就是你的夫人大食的新陽郡主—舒莎貝爾…”

對麵的舒克還在講些什麽,司馬琪已經完全沒有在聽了,他的腦海裏隻是重複的出現那八個字新陽郡主—舒莎貝爾。

眼中怒火如燎原的大火,騰騰的直接網上冒,手指一用力,劍從雪地裏被他拔了起來,一聲大吼之後。震得整個山穀嗡嗡作響,長劍一揮,直指駿馬上的女子,眼中亦是除了憤怒,還有濃濃的憂傷。

“哈哈…新陽郡主—舒莎貝爾,與我同床數年,與我生下兩孩兒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來頭。卻一直隱藏的對我情深意重,對我百般嗬護,更在我失意之時那般勸說於我。而這一切卻都是為了今天,為了將我一網打盡,為了斷我泗水的後路。”

頓了頓,再次抬眸望向對麵,眼中閃現的卻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冷寒。

“如此,我便成全於你,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我想問,你整天與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裝得那般親密,還要與他生兒育女,這樣你不覺得惡心,不覺得想吐麽?”

其實這些話,每一句都帶刺,而每一句,亦如一把利劍一般,直接刺進了他自己的心髒,不過縱然如此,他亦是要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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