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楓雙手抱在懷裏,站在古鬆之上,望著白霧籠罩的山下,神情稍微有些顯得哀傷。WWw。QuAnBen-XIaoShuo。Com(www.QuAnBen-XIaoShuo.com)

今日天氣不如往日一般晴朗,雖然天空中烏雲朵朵,但氣溫卻是沒有下降多少,仍是那般低沉氣悶。

容楓修長的手指扣住那鬆樹的枝丫,手指泛著淺淺的白色。

緊閉著嘴唇,一雙烏黑的大眼,似望著遠處,又似看著近處,竟有些捉摸不透。

冷不防背後被人緊緊抱住,女子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容的楓的腰,容楓眼神一冽,想要轉身,卻被死死扣住。

溫柔細膩的嗓音自女子嘴中緩緩吐出,竟是那般的惹人憐惜。

“楓,就讓我感受一下你的溫度吧!”

容楓一怔,他又何嚐聽不出悅兒極力壓抑的說出的話語,原本想要掙脫的懷抱,如今便也放棄了。

重又站直了身子,站在古鬆上,隻是一隻手卻是輕輕的拍了拍抱住他腰身的手指。

怡卿拿起包袱,望了望站在門前的書秪一眼,書秪抬頭微微一笑,手上卻並無太多東西。

而站在書秪身後的楚瓊,臉上亦含著淺淺的微笑,近日由於照顧月下,倒是讓她費了不少的精神。

於是乎,怡卿心裏便又有了一個疑問,既然這個楚瓊看病的功夫那麽神奇,為何她爹南風揚卻說她從小體弱多病?

看來一切隻是南風揚的一個借口罷了,如今看來確實是如此。

隻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怡卿覺得這個楚瓊雖然有些讓人捉摸不透,起碼也不像是一個壞人,所以她爹要拿借口把她送上山的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師兄,就這樣出發?”

望著書秪與以往並無一二的打扮,倒是讓怡卿有些疑惑了。

這去天山要是平常人,少說也得數月,而他們少說也要個數十天吧,且那雪蓮亦不是說來就來,說有就有的,自是會讓人費一頓周折。

書秪走出門外,從袖中掏出一塊金黃色的牌子,上麵刻著恭親王。

怡卿先是一愣,隨即睜大眼睛望著書秪。

“三…三師兄,你這是在哪造的?你居然膽敢冒充王爺?還是皇帝最疼愛的恭親王?”

書秪方才亮出的牌子乃皇宮中的宮牌,且那個恭親王是這朝皇帝最喜歡的一個兒子,不過這個恭親王卻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民間流傳有這麽一位王爺卻是誰都沒有見過。

而今日書秪拿著這塊牌子,自是讓怡卿覺得有些雷人的緊。

“反正有這塊牌子,以後便是走哪都成,至於怎麽來的,你師兄我自有辦法,你亦不必擔心。”

書秪輕輕拍了拍怡卿的背,朝她如此這般的說著。

怡卿仍是有些擔心,畢竟這次玩的有些過火,對方亦不是平常人,乃皇宮貴族。

怡卿原本還想說些什麽,卻發現書秪已經先行到了前頭。

怡卿轉身朝站在一旁的楚瓊交代了幾句,再望了望仍躺在**的月下一眼,撒開腳丫子便快速的追前麵的書秪去了。

書秪並沒有走得多快,乃是慢慢的在前頭踱步,目的也是再明白不過了。

書秪與怡卿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而站在鬆樹上的容楓望著底下兩人的身影,眼神黯了黯,抓住樹幹的手指,亦緊了緊。

“師兄,那個你還沒告訴我那宮牌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怡卿跟在書秪的身後,並沒有放棄之前擱在心裏的疑問。

書秪早已經習慣怡卿如此,知道她有事必定會問個明白方可罷休。

隻是如果書秪一直默默無語,她便會自己編一套理由出來,然後自己承認這就是答案。

早已料定之後,書秪便選擇了沉默,來回答怡卿的問題。

怡卿在問了幾次無果之後,索性自己在心裏搗鼓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處大樹下麵,由於正是夏天,雖然無豔陽,卻有高溫,高溫的天氣,也很是讓人悶熱。

怡卿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索性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書秪拿出一壺水,遞給了怡卿,怡卿邊用手扇著風,邊接過書秪遞過來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待怡卿喝完水,準備遞還水壺給書秪時,眼前突然多了一把橫臥在地上的大劍。

這把劍怡卿曾經見過,乃是上次回山莊時,書秪駕馭的那把劍,今日書秪又把它拿出來,看來是想駕劍而行了。

想到此,怡卿便是高興得不得了,終於可以不用走了。

怡卿自己先站在劍上,回頭看書秪,卻見他臉帶微笑,緩緩從樹下站了起來。

“卿兒,今日這劍便由你駕馭,師兄便站於你身後。”

書秪說完之後,便是直接站在了怡卿的身後,雙手扶著怡卿的腰,一副他不管的神情。

怡卿呆愣的半晌,望了望天。

“師兄,你這是在開玩笑麽,我何時學過這等高尚的駕劍之術?”

書秪也沒管她,竟直接念起了口訣,將將念完,劍便騰的一下,直往上升。

怡卿一個站立不穩,差點從劍身摔下去,還有身後的書秪眼疾手快,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抱住了歪在一邊的怡卿,這才免了悲劇的發生。

這悲劇雖然免了,可怡卿心裏愣是老大不高興了,心想這書秪敢情今日無聊的緊,卻是拿我怡卿耍著好玩不成?

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臉上的氣色亦是不大好。

平素雖然沒有直接練過駕劍之術,可那些書,那些口訣,怡卿自是知道個一二。

今日書秪這般說了一番話,倒是讓怡卿心裏有些堵得慌,索性雙手一伸,嘴裏念念有詞。

嘿!那劍居然還真的動了,直接伸到了雲層之上。

怡卿站在頂端,望著底下那些個高聳的山峰,心裏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心想著不就駕個劍麽,能有多難,隨便念幾句口訣便可。殊不知她能駕馭的這般好,純粹是因為身後書秪的幫忙。

書秪是忙得一頭大汗,她卻在此沾沾自喜了這般久,著實是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書秪白皙的麵容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卿兒,假以時日,你的禦劍技術定不會差。”

書秪緊貼著怡卿的脖頸處,嘴裏吐著熱氣,隻把怡卿的脖頸弄得癢癢的。

怡卿一怔,差點沒從劍上摔下來,書秪雙手一緊,把怡卿更緊的抱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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