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之後,怡卿便不曾在山莊見過容楓,怡卿當時火氣正甚,自是沒有好好考慮容楓話中的意思,如今想來卻是疑點多多。Www!QuanBeN-XiaoShuo!CoM(www.QuanBeN-XiaoShuo.com)

可容楓卻是自從那日之後,便如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蹤影。

今日怡卿在書房中,看以前許冉所寫的文字,一來可以熟悉以前許冉是如何管理山莊的,這二來嘛,亦可以使心中平靜下來,畢竟近日破事挺多。

門被輕輕敲響,怡卿望了門口一眼,自是不知是誰,這時候一大早的會來找她。

“請進。”怡卿翻了一頁書,朝門口輕輕說了一句,話音剛落,門被緩緩推開,胡悅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手中端了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個湯碗,悅兒走至門口,朝裏麵的怡卿笑了笑。

怡卿眉頭微微皺了皺,複而一抹微笑緩緩升起,遂放下手中的書,緩緩站了起來。

“卿兒,方才我給月下熬湯時,想到應該多熬一碗也給你補補身體,這不,這幾天看你忙得慌,就給你端了過來,你試試看和你胃口不?”

胡悅放下盤子,把碗直接端到了怡卿的身前,怡卿瞟了湯碗一眼,微笑著接過胡悅遞過來的碗。

“姐姐真是會關心人,卿兒就此謝謝姐姐的一番好意了。”

怡卿端著碗,朝胡悅緩緩說著,一仰頭,一碗湯便是見了底,怡卿喝完,把湯碗放在桌上,拿出一塊手絹輕輕擦拭著嘴角。

“如何?是否和妹妹心意?”

胡悅也不客氣,竟是直接坐在了怡卿的對麵,對著怡卿微笑著問著。

怡卿瞟了那空著的碗一眼,也是一臉的笑容。

“這碗如今都見底了,姐姐還用再問麽?”

怡卿臉上雖然帶著微笑,可這話說的,也膩是有些噎人了些。胡悅先是一愣,過兒便是訕訕的笑了笑。

瞟了眼怡卿放在一邊的書籍,並沒有打算就此要走一般。

怡卿心裏自是知道胡悅這次來她這裏,是所謂何事,隻是她這般會裝,這般能沉得住氣,她不問,她自然也是不會主動去提起。

瞟了胡悅一眼之後,竟是也不再說話了。

胡悅人雖是坐在怡卿的對麵,可心卻是不知飛向了何方,屁股也由於坐在釘板上一般。

胡悅左右看了一會,雙手在身前交叉著攪動了一番,由於有話憋著,臉上自然是憋得有些泛紅。

怡卿索性拿起桌上的一書本,自個看了起來,雖然像是在看著手裏的書,可心裏卻是一直在想,這個胡悅到底還能憋多久。

約莫了幾分鍾的樣子,一旁的胡悅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扭捏了半天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那個…卿兒…”

怡卿見胡悅終於要說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放下手中的書本,望了胡悅一眼。

“姐姐有什麽話,盡管直說,何必扭扭捏捏,大可把卿兒當自個的親妹妹。”

怡卿把這些話,說出來之後,自個都覺得惡心到了極點,都不知自個是怎麽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胡悅聽怡卿這麽一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隻差沒抱住怡親淚流滿麵了。

“容楓自前日從後山練功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冷漠,對我也更是愛理不理,其實…其實…”

胡悅說到此,自是拿眼瞟了怡卿一眼,見怡卿沒有任何的變化,仍是那般微笑的望著自己,索性也就不怎麽擔心了。

“其實這些我都能理解,也知道他從始至終喜歡的人隻有你…”

胡悅說到此又望了怡卿一眼,怡卿雖仍是那般微笑著,可心裏卻是一怔,她又何嚐不知道,她與容楓之間的情意,隻是那日後山中,容楓那般的說話,卻讓她心寒了不少。

今日被情敵,也就是胡悅這般一說,自是知道這其中應該另有隱情,容楓以前從沒那般對她,也不會那般對她。

“姐姐不必擔心,其實我與大師兄隻是兄妹之情,是你的,終歸是你的,別人搶也是搶不到的。”

怡卿這些話一說出口,自是震驚了不少,自己都感覺自己像個口是心非的毒婦了。

胡悅聽怡卿這般說著,自是有些不大相信怡卿會這般撇清與容楓的關係,心裏麵亦搗鼓著,這兩人鐵定是發生些什麽了。

“隻是,容楓,他自那日之後,便是像從人間消失了一般,已經兩天不見他的蹤影了。”

胡悅頓了半晌,終於把心裏最關心的話給說了出來。怡卿聽到此亦是一怔,如此說來,大師兄是真的離家出走了?

胡悅眼眶微微有些紅潤,眼中亦是溢滿了淚水,完全有呼之欲出的架勢,如今沒流出來,隻怕也是因為有些顧忌怡卿,所以從方才開始一直忍著,隻是這說到動情之處,自是有些忍俊不禁。

怡卿輕輕拍了拍胡悅的手,心中卻是感慨萬千,這該如何向她述說。

“師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才離開兩日而已,你自不必如此擔心,畢竟這江湖上能傷得了師兄的,並無幾人。”

可怡卿在心裏想的卻是,那日在後山見到的容楓的模樣,他的那摸樣,與傳說中的魔教一族,卻有著相同的樣貌。

傳說正宗的魔教血親,都會是綠眼,皮膚蒼白,但僅僅限於他在爆發,或是顯現身份的那一刻,平時一般時刻,他亦如常人一般,並無其它怪異的形象。

那日容楓突然變得那般可怕,如今回想起來,卻與那書中描寫相差無二。

可是此事必須有更多的證據才行,單單隻靠一雙綠色,膚色比較蒼白,就妄下定論,也著實是有些片麵。

而這些怡卿自是不會告知給胡悅,胡悅雖然不像是壞人,對容楓也可說是真心一片,可此事卻是不能胡亂造謠的。

胡悅眨巴著她那雙大眼睛,望了怡卿幾眼,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自怡卿的屋中踱了出去。

屋外園中,一襲黑衣的女子朝身旁的女子低低的說著什麽,女子眼神一冽,望向黑衣女子,神情略微有些震怒。

“你記住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此事如若如你所說便好,如若不是,便是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女子說完,瞟了黑衣女子一眼,黑衣女子微微低了下頭,便消失在了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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