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大驚,急向兩旁一分,轉頭一看,月光下幽靈似的出現了赤著上身的梅文俊。星目中寒芒四射,玉麵上冷似寒冰。腰帶上插著天殘劍,正輕飄飄在緩步而來。

他自用九如心法排除掌毒後,功力又上了一層樓。那九如心法乃佛門至高的易筋洗骨絕學,經一次創傷,多增一分功侯,經行功自療後,全身經脈皆起了極大變化,功能突發至極頂,功行功自療後,全身經脈皆直敢極大變化,功能突發至極頂,功力也就更進一步。何況文俊自幼飲用玉漿,更是相得益彰。但文俊雖感到有點異常,卻不知其中因果。

就在文鬆聞警外出時,便悄悄地在艙裏淨聽,被刁虎那咄咄逼人的狂詞激得幾乎發瘋,紮好天殘劍悄悄淹出艙外。

一聽文筠要逞強報名,這還了得?插翅虎身為黑道盟主,準得惹上滅門之禍。故發出一聲陰慘慘的冷笑,打斷文筠的話頭,一步步向勻虎專去。

文鬆急叫:“梅兄使不得,你的傷……”

文俊冷冷他說:“不打緊”,在刁虎前八尺站住了。

這時,大船已經繞過殺聲震天,江麵鬥場,緩緩向下漂了百十丈,距離愈拉愈遠,隻有刁虎的一艘梭形快艇,由四名身穿水靠的大漢撐住,用撓鈞搭在大船右舷邊,隨大船緩緩漂流。

文俊麵對刁虎,卻向文鬆兄妹倆發話說:“別管我的事,這裏交給我,開滿帆,向下駛。”

頓了一頓,冷冷地向刁虎陰笑道:“刁太爺,你是插翅虎的什麽玩意?”告訴你,大明天子的聖諱,我梅文俊也敢張口大叫,憑你這三分象狗的東……”

刁虎先前聞到冷笑聲波,口如利錐,隻覺心血翻騰,毛骨諫然,不由自主打一冷顫,正在心中駭然,認為船上一定有高手,等丈俊一現象;他那魁偉的身材,和冷如冰霜的神色,著實令這惡賊膽寒。

但等他一看清文俊隻不過是個乳毛未幹的大孩子,便心下一寬,文俊一罵,他可氣得七竅生煙,大吼一聲,阻止文俊往下說,垂下四節雙環杖,跨前兩步怒喝道:“你找死!”左手疾伸,撤開五指,一掌向文俊頰上揮去。文俊冷哼一聲,不閃不避,直待掌距頰旁不到半寸。突然一翻腕,閃電似的虛扣刁虎脈門,右斤一伸“叭”一聲脆響,刁虎連掌也未看清,不知怎麽回事,左頰挨了一譚清脆耳光,隻打得他眼冒金花,踉蹌退後七八步,要沒有船板擋住,早跌下江去了。

文俊想不到自己這一掌有這麽大的威力,幾乎連自己也弄不清怎麽扇上的,隻覺得意與神合,說打就打,果然得心應手,要不是事實俱在,他自己也不相信呢!

一旁的文筠凝神地伸聲問文鬆:“哥哥,你看清他的手法嗎?是怎樣摑了惡賊一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