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爺有的是時間,咱們泡上啊,看誰支持得久些。”

豹子頭獰笑著,將劍向下一壓,劍尖直指分水飛魚的咽喉,假如對方想撤招,勢必讓劍矢貫喉而入。

分水飛魚失機,被陷於被動,非比內力不可,一咬牙,凝神動氣,力貫指梢,真力用了十成,僅能將劍迫開半寸。

喪門劍客總算不壞,並未趁火打劫。他知道分水飛魚不行,魂不了片刻,命在須臾,樂得神手旁觀。

但他並不是完全置身事外,有意無意地將劍揮得呼呼直響,發出陣陣劍嘯,向分水飛魚示威,給予他無比的壓力,並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徐徐他說:“你這飛魚沒有了魚鰭,還想“和我們拚命?死到臨頭,別做那清秋大夢哩!”說完冷笑連連。

還沒等他看夠,烏蓬船上暮地傳出一聲驚叫,“撲通……一聲,有人落水,接著又是,‘哎呀”一聲短促的驚呼,一名操舟大漢跌落水中。

喪門劍客一驚,暴喝道:“幹什麽?”

烏蓬船上亂得一塌糊塗,有人大叫道:“俞爺,水中有人,紮手!護船鉤保不住船。”喪門劍客雙足疾足,身形暴起,直撲四丈外烏蓬船。

在這一瞬間,水底也有一條好漢由烏蓬船下,向這下麵潛來。

那是去而複返的梅文俊。

他在半裏外就下了水,讓小舟自行漂流,赤著上身,腰帶中收藏著用油綢包好一粒“千日醉”,沒有什麽可帶了,水中能耐他還算高明,在水中向鬥場急泳。

他早看清這兒的情勢,動手拉下了包蓬船上的兩名大漢,誘喪門劍客返船,再潛於小舟解分水飛魚之圍。

小舟被兩人用內家真力比拚,壓得船首高高翅起。

分水飛魚已被豹子頭長劍壓得氣血翻騰,手臂如同火炙,劍尖已距咽喉不到兩寸,眼看要貫喉而入。

豹子頭臉現獰笑,真力聚於劍失,正俗將劍一舉送出。

突然,船右水聲微響,飛起一道銀白色的水箭,來勢勁道奇急“撲”一聲響,恰射中豹子頭右肋,水珠四濺。

這一擊力道奇重,豹子頭感到如電巨錐,痛得心脾,真氣全失。

分水飛魚知道來了救墾,猛地大地一聲,傾全力將刺向前猛推,刺尖向前疾送。“砰”一聲響,豹子頭望後便倒。

原來,他命不該絕,足跟掛在舟中屍體上,仰麵便倒,半分之差,胸前沒開窟窿,但也夠他受的,玉枕骨撞在船板上,隻覺得金蠅在眼前亂飛,胸前排扣被全部割斷。

分水飛魚恨上心頭,急進兩步舉刺便紮。

突然,半空中響起一聲巨吼:“打!”一技閃亮銀鏢直射分水飛魚後心,一條人影如同一頭怒鷹倏然淩空撲下,長劍寒芒閃縮,向小舟一掠便到。